第十一章(1/3)
很多人围在案发现场。天已经微微有些些亮了。 两名当事人已经被救护车拉往县医院,就镇卫生院那条件,拉去也是白搭。也不知二人能不抢救过来。 人们议论着,伤感着,叫骂着,也在悄悄猜测会是谁下的毒手。也有人把村里情况分析一圈后,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坟弯村除了牛二龙一家因为曾俊进了牢房外,其它人要对曾俊下手还真不太可能。 只是那牛二龙都消失好久了,不可能现丰又忽然潜回村子来杀人吧。”也有人说:“怎么不可能?脚杆长在人家身上,相回来还不容易。”也有的说:“会不会是又有人想偷曾俊的美蛙,因被发现了,而下杀手呢?”当即就有人反对:“开啥子黄腔,现在美蛙才刚刚由蝌蚪变成小青蛙,他偷会自己养?岂不麻烦,何况不一定养得活哩,那玩意儿虽说来钱,但养起来费事,还要相当的专业技术。也不是像个人都能养的。”大家意见纷纷,几个正在现场忙碌的民警,只是听着也不搭话。 现场有打斗痕迹,但没有找到杀人的凶器,根据以往破案的经验,凶手一般会有两种选择,一是将凶器带离案发现场,到了凶手认为几乎不可能找得到的地方去扔掉或者埋掉,二是心下慌张,离开案发现场三五百米后就扔到井里沟里或者河里这样一些看上去不容易打捞的地方。民警便号召现场的村民大家一起行动,扩大寻找范围,看看四周是否藏匿着可能未带走的凶器。 村民们但四散开去,去可疑的地方寻找。秀枝回想着牛二龙在出事前后的言行,发现他出门找曾俊要钱时,身上正藏着她家的菜刀,而回来时,就再也没有看他身上有菜刀了。 秀枝的思想斗争相当激烈,一方面她已经知道了真凶,可是她要不要向警察提供这重大线索呢?不提供是不是也犯法了?另一方面万一提供了,他们这些警察一年半载抓不到牛二龙,让那小子听到是她告的秘,她全家且不都要遭殃? 唉,真是骑虎难下,说与不说都艰难。好在村民们都在埋头寻找,也没有人注意到秀枝今天有些反常的举动。 终于,破案的喜讯从树芬邻居那儿传来了,他在邻近秀枝家的地沟里找到了一把沾满血迹的菜刀。这人似乎也很聪明,估计也是电影看多了,他没有用手去拿,怕落下他的指纹后说不清,就麻烦了。 村民们迅速向喊声处靠拢,民警们也围了过来。 菜刀就在秀枝的家门口。人们自然就把吵闹之声传进了秀枝的家,两个小家伙终于被吵醒了,在屋里大叫着:“妈妈,我要屙尿,妈妈,我要屙尿!”秀枝已经看到了自家沾满血迹的菜刀,她心里又开始狂跳,听到小龙小凤的叫声后,她赶紧借机开溜,打开门锁,回到家里去了。 警察看到这把菜刀后,立即把情况向正在朝这边赶的镇派出所的汪所长作了汇报。汪所长是曾俊的好朋友。 他其实接到报案后,就立即驱车赶来了,只是看到好友和他的未婚妻倒在血泊中后,他当时都抑制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他已经说好了,要在曾俊的喜宴上一醉方休的,现在看来几乎不可能了。曾俊伤得太重了,上车前生命体征已经不怎么明显了,歹徒对他是下了重手的,而树芬相对好点,身上中刀的地方居然只是双手,其它部位一点伤都没有。 很显然歹徒是他们二人都认识的,而且还对树芬有点意思,只是树芬也因失血太多昏迷过去,不然当场就能知道向他们行凶的歹徒是谁了。汪所长一直在前面开道,把装载着好友的救护车送到了县医院。 不过终归还是伤势太重,曾俊还没到医院,就停止了呼吸,倒是树芬还在抢救中,汪所长亲自和护士一起为好友擦洗身上的血迹,并将好友的遗体送进了停尸房,这个期间汪所长一直在流泪,他在想,如果曾俊不是那么优秀,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是局长,如果去上大学的不是他,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完全改变了呢?难道这就是命运?冥冥之中,到底是人的手还是神的手在改变这一切呢?不是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事实上呢?至少已经变成尸体的曾俊的命运就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撒下一把把复杂的眼泪,汪杰最后看了一眼好友曾俊英俊而苍白的面容。他留在医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既帮上不什么忙,案发现场也需要他,便又驱车往坟弯村赶。 当他听到已经找到凶手行凶的凶器后,心里也很高兴。那车也就开得更快了,对好友来说,抓到凶犯,将他绳之以法,便是对他在天之灵最好的安慰和报答了。 想起曾俊和他的交往,汪所长不由得又流下了眼泪。只有他知道,曾俊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也只有他知道,他们不仅仅是高中同窗三年的同学,更因为一直在班里担任班长的曾俊,因为成绩太好了,高考时,成了全班惟一考上重点本科的同学。然而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不是曾俊而是他汪所长。 这事是汪所长后来才知道的,汪所长的父亲是县文教局长。汪所长以前叫汪杰,读大学时名字变了,叫曾俊。 大学毕业后他到了县公安局,两年后到了坟弯村所在的高宛镇当了正科级的所长,这时,他的名字又改了回去,还是叫汪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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