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3)
:“我刚才那话是从书上看下来的,很多城市要不了多久就没有水喝了,我看那时候想到乡下来打工安家的城市人不会是少数吧。”金刀河说:“那是那是,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农村户口花几万块也不定能买得到哩。”金刀河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难受的,毕竟他现在也算一个城市人,如果真的落到要搬回农村的地步,岂不更让村人笑话?随着鞭炮声炸响,一溜十几乘小车排着长蛇阵出现在村口了。 有人便喊:“新娘子来了,准备开席。”这是在城市里也不多见的婚礼。车辆中有宝马有奔驰,前后还有数台摄像机,根据老家的风俗,第一辆车里的只有新娘和她的母亲,没有新郎的,这点和城里的不同,新郎只有车到了的时候,才去打开车门,把新娘接到家中去。 金刀河向人打听得知,这新娘是北京某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刚毕业没多久,父亲是县里一个不小的官,如今居然嫁给了农民张小宝,这是又一个让金刀河吃惊的地方。酒席开始后,大家围桌而坐,金刀河自是不敢主动去坐上八位的,根据以往的经验,上首的两个座位要么是村里辈份最高的长者,要么就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这之前,金刀河回家也坐过几次,那时他在村人眼里是颇有些地位和身份的,今天不同了。 大家在谦让时,没有谁再像以前那样提议金刀河坐上去了,而最终坐到上首的是秀英和她的老公贺万恩。这是村里的“二富”首富秀枝夫妻俩正在后面指挥婚宴,不会到前面来吃饭的。 而金刀河只有瓜兮兮地坐到最下首的位置,更可气的是,马英秀和贺万恩就像不认识她金刀河似的,几乎不怎么和金刀河说话。他们吹的东西金刀河也不太感兴趣,而且满桌子的人都唯这两口子马首是瞻,全都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金刀河这顿饭便吃得很没有趣。他在村里的地位可以说一落千丈,这也不能怪村民,如今在哪儿不这样啊。 你从奔驰车里钻出来,周围都有人向你行注目礼,若你从三轮车上下来,周围尿都没人尿你。金刀河便有些怀恨在心,所以他在写书的时候就没有把秀英当主角还故意丑化了一下他们。 没办法,穷酸文人就这样,球钱挣不到一分,还自负清高得不行。金刀河在离开坟弯村的时候,村里忽然又发生了一件事。 这件事使坟弯村又一次在全县出了名——树芬被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的牛二龙爹牛大山先奸后杀了。世界上很多事情总是这样,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不该死的人死了,人们总是在不停地追求圆满和幸福,但很多时候我们得不到圆满,也看不到幸福。 明天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预测得到。出狱后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牛大山先是外出去做了几年工,后来一同出狱的桂花在家呆了没多久也不辞而别,和一个外乡人私奔了。 几年间,牛大山先死了儿子,后又失去了媳妇,尽管孙子还在身边,但从小就没爹没娘的日子真的让孩子幼小的心灵很受伤,这一切事件的后果都不应该落到他这稚嫩的头上呀。牛大山的心里便集聚着仇恨,随着村里人在树芬的带动下,一个个发了家致了富,而牛大山因为没人理他,他也不愿意别人理他,所以比以前更穷了,从而他终于决定铤而走险。 他决定把给他家带来灾难的树芬送上不归路。由于树芬随着年龄的增长,回乡下住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大多和他的儿子小宝一起回乡下来住,时间最长不过两天,而小宝那小子长得身强力壮,要一家伙放翻两个人,难度系数已经达到了四点零以上。 绝不能失手。更不能玩同归于尽。 牛大山虽说复仇心很迫切,但并没有昏头,他知道,这种事要么就做漂亮,要么就不做。他得用调虎离山计,得把王小宝那臭小子调离母亲身边,他才好下手。 怎么调呢?机会很快就来了。牛大山那天去镇上赶集的时候遇到了一同从监狱里出来的一个狱友。 这人既是个色中饿鬼,又贪财如命。听说现在成立了一家皮包公司,专门做些空手套白狼的生意。 牛大山一见到他如获至宝,当即打肿脸充胖子,把这个自称苟总的家伙请进了一家馆子,几杯高粱酒一下肚,那自称苟总的家伙又天上地上地吹开了牛,反正吹牛不上税,运气好,有傻瓜信了的话,还可以骗点钱来花。苟总说:“老子出狱这些年,已经赚了几个亿了,哈哈有钱的感觉真他妈爽,几乎满街的年轻女人,只要老子认为长得还凑合的,都可以弄来睡,满街好吃好玩的东西都可以手到擒来,想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他娘的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了。”苟总吹到高兴时,涶沫星子像小雨一样只管往牛大山的脸上砸。 牛大山怕扫了他的兴一个劲儿的迎合着,满脸腥臭的口水也不敢擦。终于那小子吹得差不多的时候,牛大山才说出了他的目的:“我今天请你主要有这么一件事求你,你是知道的,我们高苑的首富树芬臭寡妇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家的今天便是她一手造成的,现在这婆娘虽说老了,但仍旧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我们现在可以痛快地玩她一票,争取来个人财两收。”苟总一听谈到正事了,自己正为下顿的饭钱发愁呢,现在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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