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夜晚,月光穿过窗上的珍珠帘子,悄悄的照进玄英殿里。慕容芊芸怀抱著白玉琵琶,坐在红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弹了起来。 曲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以往她心绪不宁,或是心头烦闷时,总喜欢自弹一曲解闷。 今日则是两者都有。纤纤素手轻拂琵琶弦,彷佛向琵琶倾吐无限心事。 上次玉飞澜说的那番话,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心头。尤其是那句「除了葬送青春年华,又得到甚么?」更是令她刻骨铭心。 自她十二岁以来,便辅佐皇兄处理政务,刚开始是由慕容玄口述旨意,由她代笔批阅奏折。到了后来,慕容玄的病情愈加严重,对于政务也是心懒意疏,所以就由她直接批阅奏折,不需经过圣上。 这六年来,她所接触的不是女红针线,而是枯燥乏味的奏章。就连胭脂也很少涂抹,对于外貌更是不曾留心。 一叠叠的长篇大论,字里行间说得都是国家大事,军机要务,使得她也变得严肃不阿起来,说起话来都是一本正经。 大臣们都忘了她原也是青春年少的女子,见到她东一句家国大事,西一句军机要务,个个都是扳著一张脸孔。她不是不爱钗钿爱干坤的女人,她一样向往平凡男女之间的情爱,期望有一天能遇到,一名能让她倾心的人。 深锁宫中,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笼中鸟,只能顾影自怜,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卸下这重责大任,过几天平静的生活。一曲弹毕。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看著屋中的红烛,青色火焰不时跳动著,就像她渴望挣脱命运的心一般。「公主,徐太傅求见。」秋絮走了进来,向她禀告。 「哦,这么晚了,还有甚么事么?」慕容芊芸心里窃喜,可是表面上仍然故作矜持,佯装不知问道。「是啊!奴婢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徐太傅说,想听公主您弹琴。」秋絮虽不知昨晚他们两人发生何事?不过听一名侍女说,长公主与徐太傅昨晚都待在寝宫里,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发生甚么事,想也知道。 「哦,听我弹琴?那就请他进来吧!」慕容芊芸摆摆手,示意秋絮请他进来。上次曾在御花园弹过一曲,那时她便瞧得出,徐仲宣也是颇懂音律之人。 况且,琴与情同音,她也听得出他这「弦外之音」。「拜见长公主。」徐仲宣一袭蓝衣出现在她面前。 「不用多礼,这里没有外人,用不著这么多礼数。」她示意他在身旁椅子上坐下,又命秋絮沏了一壶茶,两人就这样品茗閒聊。「是,那就容臣无礼。」他坐了下来,接过秋絮端来的茶碗。 「秋絮,这里不用你伺候,你退下吧!」慕容芊芸向她吩咐道。「嘻嘻,公主怕奴婢听到你们甜言蜜语么?秋絮不会说出去。」秋絮顽皮的向她呶呶嘴。 「多嘴,还不退下。」她脸红的笑了一下。待秋絮走远,徐仲宣才开口:「方才听到你的琵琶声,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他原本是路经玄英殿,听到琵琶声忍不住驻足聆听许久,决定进来拜访。 「太傅真是多才多艺,不仅饱读诗书、熟读兵法,连音律也有钻研。」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慕容芊芸对他是越来越钦佩。「公主不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处理起政务一点也不含糊。」这是他对她刮目相看的原因,对她是又敬又佩服。 「这句话是褒还是贬?呵呵,大臣们都说我是牝鸡司辰,你呢,是否也这样认为?」她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却在意他的想法。「我关心的不是大权的归向,而是你的心情。 这些年执掌朝政,你快乐过么?」徐仲宣一语说到她的心坎里,他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环著她的腰,吻上她的唇,彷佛提醒她存日温存的快感。「快乐?对我来说是奢侈品。」她也热情的吻了他几下,然后将他推开,说道:「你呢?你究竟把我当成甚么了,是一个泄欲的对象,还是送往迎来的妓女?」她一手抱著他的头,眼神却闪烁著如刀一般瑞力的光芒,虽然他伺候得她很快乐,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不顾君臣的礼数为所欲为。 「长公主说这话,就太伤臣下的心了。」他没料到,经过昨晚的欢爱,她仍然对他心存芥蒂,他们之间可也算得上是夫妻了,难道她还不相信他?或许在她心中,他只不过是消愁解闷的玩物罢了。「哦,是么?我以为太傅已经达到目的,应该为此沾沾自喜吧?」慕容芊芸将唇贴上他的,在深深一吻之后,用力的在他下唇咬了一下,将他的唇瓣咬得渗出鲜血来。 「长公主这是何意?」他有点被她搞得妙名奇妙,她一下冷一下热,让他都弄不清她究竟是喜是怒。「没甚么,只是要你记住,我是皇城的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就凭昨晚的事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将你处死,你的命已经掌握在我的手中,这点你千万要记住,以后只能效忠我一个人,明白吗?」她的语气像是在命令。 「哈,这点长公主大可放心,臣下的身心都只属于您一个人。」徐仲宣说完,在她面前跪下,双手抱著她的腰,解开她衣襟上的扣子,露出她雪白的双乳,然后轻轻的吻著,充满著柔情与蜜意。「嗯、嗯……」被挑起的情欲,很难再度压下,她决定要好好再放纵自己一次,为甚么男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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