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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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

    林雨明怔怔看着他沉睡中仍轻皱的眉头,那眉稍,有他熟悉的刚毅和冷傲。目光转向他的手,忽然屏住了呼吸。明明记得昨晚绑他的时候,绳索只浅浅的嵌进肉里,怎么会?看着程旭手腕处深陷进肌肉中约几毫米的绳索上的斑斑血迹,他忽觉头昏目眩。

    轻轻用手试了试程旭的额头,他的手有点发抖,移到了程旭手腕上想去解开绳子,情急之下却无法成功。

    程旭不自觉的闷哼一声,被头顶的疼痛弄醒过来。睁眼见林雨明蹲在头顶上方,有一刹那的恍然。看不见他的脸,只能觉出那解绳索的手抖得厉害。

    忽然地,他感到一滴水落在了手腕的伤处,带来一片刺痛。是咸的……泪水么?

    他哭了?为自己?

    「别哭,我不疼。」他低低道,心中一片茫然的柔情。

    林雨明的脊梁蓦然僵直,手顿了顿,半天好不容易解下,他转身向厨房快步走去,不让自己的眼睛和程旭打照面。

    刚到门口,程旭已追了上来:「还是我来下面条吧,——我不会忘了放油盐。」他笑嘻嘻地看着林雨明,衬衣的长袖已放下来遮住了手腕,看上去神清气爽,如若无事。

    林雨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让开,半晌淡淡道:「充英雄很了不起么?你的手不疼?」

    程旭心中一暖,咧嘴笑了:「难道这点伤还哭哭啼啼的?」

    林雨明听他大大咧咧的口吻,忽然心中一窒,不自觉地想起那晚被他百般凌虐,直至自己哭泣求饶的情形。那么……他是在暗笑自己哭哭啼啼了?!

    「好,那我今晚再绑重些。」他冷冷道,转身回去,不再搭理他。

    一会儿程旭把做好的面条端出来,林雨明闷闷吃完,背了包出门。程旭也不敢多问,一天下来,除了给留在镇上旅馆等候差遣的两个手下打电话稍作交代外,便是百无聊赖的干等。

    中午胡乱在冰箱里找了些饼干裹腹,却没见他回来。直到晚上七八点钟,院门才忽然开了,林雨明默默进了门。见屋里漆黑一片,眼前不由浮出程旭又饿又发烧地昏倒在地上的景象,心中也是一跳。

    开了灯,见那人惊喜交加地跳起来,丝毫没有异样,他才暗暗舒口气,脸上却淡淡的。程旭心里大石头砰然落地,这才后悔起一点晚饭没准备。讪讪地又去厨房下了面条,一会儿出来叫林雨明吃饭,却没有回应。猜到他已在外面吃过,只得自己食不知味的独自吃了。

    两人各自无话的坐了一会,耗到很晚,程旭装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倒头在地铺上半躺下来,远远对林雨明道:「我可要先睡了。你要绑便绑,……要是不绑,可保不准我不梦游。」

    这一句成心的激将果然有效,林雨明腾地站了起来,眼中火花暗闪。从地上拾起昨日用过的麻绳,跑到程旭面前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这一抓之下,看着那高高肿起的部位,心中痛得厉害,却是怎么也绑不下去。

    程旭隐隐知道他骑虎难下,微微一笑,随手从自己的鞋上抽了根鞋带下来:「来,再教你个只绑大拇指一样奏效的法子。」

    ……看着林雨明冷着脸在自己并在一处的双手拇指上系结,他苦着脸:程旭啊程旭——明天你要不要想点新鲜法子?

    次日醒来,依旧旧戏上演。

    林雨明一天在外,晚上才回家,程旭却已雄心大起,在家里七手八脚弄了好几个菜出来——要说是他的功劳实在不妥,在厨房里摔盘子碰碗了半天,也不过折腾了一盘青菜和炒鸡蛋,却又差点切到了手。

    这般过了近半个月,每每两人相对无言地坐着吃程旭手艺越来越好的饭菜,气氛竟也安详协和,看着林雨明颊上渐生的健康之色,让程旭恍然觉得一切都是好预兆起来。

    帮里的事务日渐积多,每每接到台北打来的电话,无不是在催他回去主持帮务。程旭却已铁了心不理,索性口头通知下去让阿全暂代一切事务。

    ……

    这日林雨明回来,却脸色冰冷的一言不发,忽然又找了许久不用的麻绳出来,神色冰冷的在他手腕上捆绑起来。

    连着几天,不仅日日如此,林雨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善,有一天竟然在外面流连到近十一二点才回来,回家后绑他的时候,竟然又是狠狠一勒,第二天解开时,更是粗手粗脚毫不轻柔。

    虽然强忍着不问,但程旭心里的不安已渐渐成了不祥的预感,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无意中翻着桌上的台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直惊得他手心冒汗,全然明白了一切。明天18号。——是林怀谨的忌日。

    这天清早,程旭不自觉的心惊胆战,看着林雨明出门前的背影,他忽然叫了一声:「林雨明!……」

    林雨明的背影只停了那么一刻,始终没有回头的走远了。整整一天,程旭如坐针毡。虽然林怀谨的离世说来是疾病造成,但他临死前程旭给他的打击与刺激,却是不言而喻,更何况那次充满不堪记忆的会面后,林雨明便再没见过父亲一面!

    而早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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