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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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清楚杜泽言为什么突然想跟他聊聊,但许诺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门没锁,许诺刚说完好,门就被推开,还未见其身影,先闻得他身上那抹冷冽的檀木信息素,混合了酒气,味道奇异。

    许诺把电脑阖上,犹豫着是下床到沙发那里坐着谈比较好还是维持原状随性一些比较好的片刻间,杜泽言已经走了进来,身影高大,身形挺拔。

    夜深,人静,正该酣睡的时刻。杜泽言自然也不可能穿得像要出门般。白日里那套清爽的衣冠已经退下,换了身黑色睡袍,缎面睡袍丝滑垂坠,由一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宽大的袖摆下悬着个酒瓶,里面红酒已经去了三分之二。

    许诺略微有些惊讶,一是弄不清楚杜泽言在外边到底呆了多长时间,二是弄不清楚他到底喝了多少。

    不过看他步伐稳健,面色如常,想来神智是清醒的。

    呆愣的功夫,他已经走近床边,坐于床沿,凑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的信息素比白天的时候要浓得多,就算是红酒浓烈的酒味都压不住,许诺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声音也不由得怯了,“要,要聊什么?”

    杜泽言到没急说话,他将手中的酒瓶搁在床头柜上又随手挪开了许诺腿上的笔记本,再转过头,脸上有几分严肃的色彩,“两个事。”

    “什么?”

    他垂下眼来盯着他,眼仁如凝固的墨,“黑石矿那个项目,我以你的名义入股了百分之十。”

    什么?许诺张了张嘴,表情有些错乱,杜泽言一言九鼎,他自然不会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只是觉得这事反常。这黑石矿可是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要分杯羹的项目,许桦这样一个老滑头都千方百计砸锅卖铁想要入股,可见这是一件多么挣钱的买卖,杜泽言却拒绝了捧着真金白银要入股的许桦,白白的分股份给他。这太不符合杜泽言一切都以获利为考量的性格,历来都是听闻资本家吸血,哪有资本家主动放血的?他这里边会不会有其他的动机?

    许诺眉头越锁越紧。

    这么简单的陈述句理解起来不会有难度,杜泽言并没解释,继续说,“具体的合同等回到丰沛,我会让助理给你过目,你是自留还是拿去换别的东西都随你。”

    原来是这样,许诺睫毛微颤,咽喉发紧。觉得惊讶也觉得害怕。那天在许家书房里明明只有他跟许桦两人,关门说暗事,杜泽言竟然也能清楚许桦用了什么跟他的交易,这是通了神了吗?

    许诺目前还吃不准杜泽言是不是晓得了全部,他估计杜泽言也吃不准他有没有答应。

    但既知风险,杜泽言怎么可能不防患于未然?而防不如通,与其等着有一天丑闻曝光,给企业信誉带来重重一击,还不如直接把事挑开摆在明面上。

    10个百分比,以成本来讲,创宇损失不了什么。以最小的成本解了许桦的阴谋,规避了风险,收买了人心,这可是一箭三雕之策。

    不得不说在商业上面的手腕杜泽言比许桦高出不知道多少道行。也肯下血本。

    “第二,”杜泽言朝他伸出手,“手来。”

    许诺尚沉浸在第一件事的震惊中还未回过神,闻言乖乖地伸出手了两只手,且像受训小狗一样,手背朝上。

    这是他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棍棒打手背跟打手心造成的痛感是不一样的,因为相对于手心手背皮肤较为薄弱,在皮下组织比较少的情况下,没有较多的肌肉分散力度,许桦可以用最省力的方式让他受到最大的教训。

    比起被关进狗笼吊一天一夜,他更怕这种体罚方式,因为往往一场‘教导’下来,他的手一个星期里都无法拿得动筷子,他得饿肚子。

    每一次责罚许桦都不会请医生给他看,偌大的一个院子,没人会管他,他起先会觉得疼,后来疼都逐渐不是他最烦恼的事,夏天伤口会流脓发臭,不时不时挥动手腕,苍蝇会在伤口上产卵,到了冬天伤口会皲裂,跟冻疮一起又疼又痒折磨得他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这样的事,在他成长的每个月都在发生。

    许诺至今都不敢回忆这十几年里他是怎么渡过的,每一道都是血淋淋的记忆。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充满折磨的十几年,却并没让他变成许桦希望的那个言听计从唯命是从的傀儡。

    他有思想,有自己的想法,他真的用尽全力在努力的活着,很认真的活着,只不过有时候回想起亲人们的嘴脸以及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他也会思考这样活着的意义在那里,觉得这样活着好累。

    他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以前,大概是有许久都不曾有人对他下过伸手的指令了吧,尽管杜泽言说这几个字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手被Alpha捏在手心,接着被温柔的翻了过来,与此同时,一块圆圆的坠子躺在了手掌心,那坠子莹润剔透还带有Alpha体温烘烤过的热度,烫得许诺下意识的缩了缩,但他很快就瞠大了眼睛,情逐渐趋于呆然,“这是……”不能怪他做不好表情管理,实在是今晚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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