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支箭/一》丧礼之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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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第十六支箭/一》丧礼之前

    的白静

    我被打了镇定剂後睡了过去,这次的梦中没有白静,自从他来向我道别之後就没有出现过了。

    後来我所能见到的白静,就只是一天两个时段中的三十分钟,闭着眼睛彷佛睡着的白静。

    疫情过後每一次的探视时段就只能一个人进去陪伴,除了主要看护者之外,我因为这个原因与白静的养父母、他的未婚妻──何净仪见上了面。

    世界真的很小、很狭窄,窄到不管怎样的仇人都能随心所yu地遇见,何净仪是高中时与李善婷一起竞争"百万nVy0u"的人,也是我曾经伤害过的对象,何净仪这个名字算常见,更何况我不知道这名字就是乾净的净、仪容的仪,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以为是静宜、静怡、净宜之类的,总之,倒楣的是,就是何净仪。

    我几乎不看电视,所以也不知道她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演员。

    见到白氏夫妻时我还能说谎,编织我是一个非常受白静照顾的病患、还是他的高中同学,每天来探望白静绝对不是出自於个人私心…之类的,但是见到何净仪,除了真话,我就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犹记得我僵y着一张脸,好、好久不见。

    何净仪撇过脸,不屑我的问候。

    第一次见到何净仪我就在快要窒息的空间中渡过漫长的三十分钟,後来、即便我出院也是照三餐来医院探视,每次虽然都是快要缺氧,但每当我见到古梅萱与何净仪两人,都觉得她们很不容易。

    古梅萱为了照顾白静开始住在台北,何净仪为了白静牺牲了重要的工作。

    一开始为了照顾白静,何净仪请了长假,但是长假结束後,我开始能听见何净仪藉故离开病房,在茶水间低声讲着与工作有关的电话。

    我听得出来,大概都是在说着"演员的职业生涯是很有限的喔"、"你再不加入以後就没有机会了"这样威b利诱的话,我也看得出来何净仪非常苦恼如何处理自己的工作。

    她挂掉电话,我一如往常装模作样问她:还好吗?有需要什麽协助的?

    她一如往常翻我白眼,怎麽帮?你能帮我去演戏吗?

    不行,但我可以帮你照顾白静。

    何净仪横眉竖目地,蛤?你在说什麽啊?有够不要脸!你不是结婚了吗?可以说这种话?可以每天来医院照顾一个根本没关系的男人?

    是啊,何净仪说的没错,我结婚了。

    我与夏常芳办了一个小小的宴会,邀请的人很少,我们也很低调,草草结束,在白静发生意外後没有多久,原本预定的结婚日期本就是那天,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跟我没关系"的人延後。

    结婚之後,我向公司提出离职、几乎每天都窝在医院,偶尔兼差做特效化妆师赚生活所需最基本的薪水。

    我回得理直气壮,我来这里夏常芳都知道喔,他很能理解我的苦衷。

    懒得跟你说。何净仪抛下一句,举起左腕的手表,你还剩十分钟探视,麻烦你时间一到就回等候区。

    何净仪头也不回走进白静的病房,我引颈P颠P颠地跟上,拉着塑胶椅Si皮赖脸坐下,杨诗怡的事情怎麽了?

    …能怎麽样?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推白静下楼的,警察也没有办法,而且她确实得了忧郁症,确实有可能会像那样自残。

    不可能,她一定做了什麽事才会导致白静跳下来。

    …我从以前其实就想问了,杨诗怡对你做了什麽吗?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为什麽你这麽笃定她一定做了什麽?好像你很懂她一样。

    我挺直背,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白静怎麽可能自己跳下去?

    何净仪心存怀疑地看着我,须臾,她问道:耳朵既然做好了g嘛遮起来?

    我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左耳已经被重建好一段时间,但我还没习惯、还总是用头发遮住。

    我的bug被修复了,但我还没能习惯完整的自己。

    被何净仪这麽一说,我把头发拨起来,露出了左耳。

    白静做得真好,跟真的一样。

    我不知道突然怎麽面对何净仪的柔和,尴尬得说不出话。

    白静陷入昏迷,已经过了半年,何净仪的工作停摆,也已经半年。

    我想何净仪也可能经常思考着该和我说些什麽,她沉默了一段时间,开口询问道:听说杨诗怡休息一段时间後就没有继续回去教书了。

    你想说什麽?

    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麽?

    …b如散发没有证据的黑函,说白静会这样都是杨诗怡害的、说杨诗怡和自己的nV学生Ga0在一起……之类的。

    但这些事情是真的,她用生病的理由没有办法接受法律的制裁,那就用社会制裁她,我觉得很公平。

    所以你承认了?

    我没有承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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