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箭/一》顺颂时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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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最後一箭/一》顺颂时祺

    曾经高估自己有多难过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嗅闻到炒饭的香味、肚子很饿很饿,然後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颜夏看我如此,欣慰地笑了。

    他一面吃,一面说着:虽然不知道你是怎麽了,但我猜你应该很饿才叫了两份饭,有什麽事情吃饱再说吧。

    嗯,很好吃。我匆促回道,将食物塞满我的口腔与咽喉、令我不能说话为止。

    那就好。颜夏冲我笑着,那又令我想起苏景昀。

    可饭还没吃完,我迫不及待告诉颜夏在这个除夕夜所发生的事情,颜夏专注地听着,时而瞪大眼睛、时而忿忿不平。

    你老公真是个混帐东西耶!他一面听,一面以同仇敌忾的方式试图让我心里稍微好过一点。

    我能感受到颜夏的好心,心情也得到些许舒展。

    这天夜里如果没有颜夏,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我们两人的交谈到了一个段落,我交叉双臂,将脸埋进自己的臂窝,闷声道:谢谢你,是真的谢谢,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我看不见颜夏的脸,可我想他肯定是害羞地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须臾,颜夏出声道: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被推下楼的男生怎麽样了?他叫什麽?

    他叫白静,还在昏迷,不知道会多久,都已经过一年多了。

    是同一个人吗?你曾经一直写信给他,然後他一直都没有回的?那一位不是叫苏景昀吗?

    是啊,你一直以为不同人吗?

    名字不一样我当然以为是不同人啊,所以如果他们是同人的话,…我突然想到奇怪的事情,万一这个男生也一直在写信给你,只是你不知道?

    我为颜夏的天真而大笑,不可能,他唯一知道的我的联系方式就只有台中老家地址,可是那里每个月陈月云都会去整理,我不是没问过她、她说她不曾收到给我的信,我也回去那里一次过,是真的没有信件。

    假设你妈妈把信藏起来了呢?她有多久没有回台中老家了?

    我想了一会儿,大概有三年多了。

    那麽假设有信呢?在你妈妈没有回老家的这段期间,如果苏景昀有写信给你呢?

    …你在说笑吗?我知道喔,我听得出来你只是在安慰我,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

    这麽说是骗人的,我的心中确实燃起一丁点希望,那小小的希望如同余烬一般,在短暂的时间内燃成微小的火光。

    我们瞎聊着其他事情,许久之後,我才绕回信件的话题,那我告诉你我的老家地址,能帮我去看看吗?

    颜夏似乎很开心他能被我所托付,咧嘴开朗地笑了,当然,暑假时我会去的,到时候,我会帮你找看看有没有苏景昀写给你的信件。

    好。我回道。

    低头一看,矮桌上的海鲜炒饭被我吃得一粒饭也不剩,我突然觉得,所谓的悲伤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经常被夸大?

    曾经高估自己在一段感情中付出的价值、高估了自己的悲伤,吃一盘海鲜炒饭的时间结束後,回头看看自己,好像也没有想像中那麽惨。

    我如此想着,终於觉得自己逐渐地不再那麽钻牛角尖,此时此刻,我以为失眠会找上门来,结果没有。

    在颜夏的陪伴下,我并没有失眠、也没有过於激动的情绪,我很普通地入睡了,隔天一早,我在颜夏的陪伴下回到医院。

    何净仪不是个笨拙的人,她只是看见我红肿的眼皮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麽,分明是除夕,不应该是那样的。

    发生什麽事情了?她问道,是真的关心不是虚假的那种探听。

    我跟夏常芳离婚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是平静的。

    为什麽?

    …当然是因为我一直来照顾白静,他不爽了。

    你不是说他释怀吗?

    可能事实上不是那样。

    那个陪你来的小男生又是谁?

    就一个朋友。

    语毕,何净仪不再询问下去,她看了病床上的白静一眼,又扭头看着我,那现在怎麽办?

    我会搬出去,可以帮我介绍住的地方吗?

    这我是帮得上忙,可是房租呢?不工作不行,你还是不要我给你薪水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要,我有接到前公司的电话希望我回去工作,放心,很多时候是远端工作,没有关系,我一样能照顾白静。

    何净仪顺了几下自己的长发,好吧。她说,我这部戏也快结束了,应该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事情就这麽定了。

    没有过几天,在何净仪的人脉帮助下,我趁着夏常芳外出工作时回家搬走了自己的所有东西、留下有我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在桌上,很快地搬进了我的新家。

    一切尘埃落定後,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新家沙发上发着愣,看着全白的天花板,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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