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2/3)
r>“嗳,嗳,”妈妈放下菜盘,套上外衣便走出房门,很快便拎回一瓶亮铮铮的酒瓶,面带喜色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儿子,给你,妈妈给你买了一瓶好酒!”“哼,”我生硬地从妈妈的手中接过酒瓶,自从回到家里,我始终都是以这种极其冷漠的态度,无情地对待着妈妈的关怀和宽容,从未赏赐给妈妈哪怕是一丝的笑容,即便与妈妈不怀好意地亲吻和挑逗时,亦是如此。见我启开瓶盖,妈妈讨好地将菜肴推到我的面前,我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块肉片:“哎啊,妈,你炒得这是什么破玩意啊,嗯,我不吃了!”“哎哟,哎哟,你瞅瞅我,忘了放味素了,”妈妈慌忙端起菜盘,返回厨房。在妈妈殷切的目光注视之下,我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狂灌着白酒。“儿子,别喝了,”妈妈不敢阻拦我疯狂地酗酒,为了转移我对酒精的兴趣,妈妈端过来一盆洗脚水:“大儿子,别喝了,愿意喝,明天再喝吧,大儿子,时间不早了,洗洗脚,睡觉吧!”我放下酒瓶,伸过双脚,妈妈立刻像老奴仆般地抓过我的双脚,插进热水盆里。我突然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嗨啊,这水太热了,妈,你想烫死我啊!”“哦,”其实,水温并不像我所嚷嚷的那样高,非常适合于洗脚,听着我无端的刁难声,妈妈活像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奴仆,乖顺地嘀咕着:“啊,妈妈可能忙乎忘了,忘了兑点凉水了,……儿子,”“哼,不洗了,”哗啦一声,我一脚将水盆踹翻在地,热滚滚的清水啪啪地喷溅在妈妈洁净的内衣上,妈妈啊呀一声站立起来,呆呆地望着我,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做得实在有些过份。望着望着,妈妈的面庞渐渐地现出难堪的委屈之色,只见她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抖,一串委屈的酸泪可怜巴巴从她那秀美的眼眶里滴淌出来:“大儿子,妈妈怎么做,才叫对啊,咦,咦,”“得了,得了,”我冲着直抹泪水的妈妈挥挥手:“去吧,去吧,睡你的觉去吧!”“儿子,”妈妈再也抑制不住满腹的委屈,挂满水珠的身体轰然向我瘫倒过来,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妈妈一把搂住我的双肩,委屈的泪水哗哗哗地,水塘开闸似地涌汹而出:“咦,咦,咦,大儿子,你可饶了妈妈吧,大儿子,快给妈妈一个笑脸吧,大儿子,妈妈是真心地爱你、痛你啊,大儿子,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大儿子,以后,妈妈全都指望你呐!咦,咦”“妈,”望着痛哭流涕的妈妈,我突然良心发现,生活中,妈妈的确很自私,她不爱任何人,甚至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可是,对于我,妈妈却倾注着无私的爱,这也许是自私心理的另一种表现吧,但无论如何,妈妈是爱我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想到此,我伸出手去,抹了抹妈妈脸颊上的泪水:“妈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咦,”妈妈更加悲恸起来,一边抽泣着,一边伤心地唠叨着:“咦,咦,都是你奶奶家人灌输的,他们没安好心,想着法地挑拨咱们娘俩的关系,妈妈比谁都清楚,在背后,他们尽讲妈妈的坏话,好让你恨妈妈,疏远妈妈,咦,咦,这个鳖犊子人家啊!咦咦,”精明的,精明的有些狡猾的妈妈一点也没有猜错,我一到奶奶家,不提妈妈便罢,只要一提及妈妈,奶奶家所有的人,除了爷爷,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满脸的鄙夷之色,继尔,便七嘴八舌地冲我嚷嚷起来:“哼,小力子,你那个妈哟,简直不是人!”“你那个妈哟,那个妖道劲,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啊!”“你那个妈哟,最势利,眼珠子专门往上瞧,没有用的人,连理都不理,看到谁对她有用,马上就往前贴巴!现用人现交,你妈最会这个,”“你那个妈哟,如果当了女皇,比西太后还要蝎虎一百倍,”“你那个妈哟,嗨,不说了,……”“……”奶奶、叔叔、姑姑们这些或是切合实际的、或是严重夸张的、或是极尽贬损挖苦之能事的话语,深深地根植到我童年时代幼小的心田里,使我对妈妈最初那情感上单纯的挚爱和对妈妈身体本能的迷恋,发生了强震般的摇憾,而妈妈又用自己的行动,或多或少地印证了这些让我既难堪又气忿的蜚词,成为一剂效力无比的催化物,哗地撒进我童年的心田里,于是,我对妈妈成见的嫩芽,以令人瞠目的高速度,空前茁壮地成长起来。 从奶奶家回来以后,直至走进部队,在这段并不漫长,但却是铸就我性格特征的时期里,我对妈妈厌恶到了极点,事事于妈妈作对,处处故意跟妈妈过不去。“妈妈,”思忖之间,我的手掌无意中触碰到妈妈湿淋淋的内衣,我轻轻地抓挠几下,关切地说道:“妈妈,你的衣服都湿了,快点换下来吧!”“哦,”见我伸手解她的衣扣,妈妈立刻止住了抽涕,慌忙捂住被我解开扣子的衣角,红胀着脸,尽力掩盖住若隐若现的酥乳。天棚上柔和的灯光,温情流溢地照射着妈妈高耸着的胸脯,一只半裸着的美乳反射着迷人的白光,我屏住气息,色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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