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伪公主大闹上元夜(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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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离合皆天意,风流在宿缘;只因人似玉,赢得貌如仙。交颈芙蓉帐,联杯玳瑁宴;谁知上元夜,更获遇蝉娟。
 当夜真生被劫下船,喘息未定。只见一人,方巾艳服,趋进舱内,嘻嘻笑道:“单为真兄,用了一番毒计,今夕得近清标,足遂平生之愿。”真生举眼视之,此人非别,即高梧也。
 心下想道:“原来为我起这祸根,如今既已堕彼局中,我且权时忍耐。”主意已定,便假作笑容道:“弟以何待人物,有辱高兄这般雅爱。”高梧道:“真兄若不嫌弃高某,誓当生死不忘,然不特为兄美韵,徒怀淫亵而已。因以闯王招贤纳俊,正我辈建功立业之秋,所以屈兄同往,投附闯王。”真生应声道:“吾兄所见极是。”既而解衣就寝,高梧钻到头边睡下,轻轻抱住,曲尽绸缪。
 真生坦然依顺,略不推拒。高梧喜极,便以肉具耸入,初时仅有四寸长,甚觉丫口宽绰,及往来抽送数百之外,渐渐长满尺许,塞紧臀眼,真生酸痒难禁,每每掀起相凑。
 高梧亦以十分美满,用力频抽,直到黎明,方才歇息。
 真生问道:“吾兄此物,因甚初时短小,以后便有如许之长。”高梧道:“我于少时遇一术士,授以养龟之法,故交接时,被着阴水一淋,便即修伟无比。又能坚久不泄,蒙兄厚爱,愿以此方相赠。”
 
 真生欣然恳乞,即依原方制药,敷养数月,后与妇人交媾,果然长大坚久,比着高梧一般。闲话休题。
 且说在路,晓夜趱行,不消数日,已抵河南。候着李自成清晨登帐,各将官参见已毕。
 王恩用率领高梓三人进见。李贼降阶迎接,礼极谦恭。
 到了殿上,吩咐左右看椅赐坐,李贼从容问道:“寡人凉德,偶以士民所属,不自揣量,欲伸大义于天下。顾今虽则得据中原,邻省未克,幸辱先生俨然赐降,不知有何良策,以教寡人。”高梧道:“天命人心,惟归有德,诚以大王之贤,师旅之众,长驱至楚,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矣,焉有不服者哉。”李贼大喜,许以得了湖广,即除官职。
 当夜排宴款待,上首坐着李贼,两傍一带坐下,乃是宋矮子,高杰,王恩用等二十余人,酒后喧哗,绝无尊卑体统。真生暗暗窃笑道:“此乃鼠贼,无能为也。”自后探听李自成点集军马,果欲先犯楚地,将图乘间逃归,报于子昂夫妇,一同远遁。
 忽一日,二高俱以拜客远出,真生低首寻思,徘徊于廊庑之下,背后有人唤他道:“这也奇怪,那生好像真郎,为何却在此处?”真生抬头一看,不觉失惊道:“你是灵芸姐,因甚亦在这里?”灵芸泣道:“妾与二娘躲避不及,一同被劫下船,过得一晚,又与二娘分散,妾被高梓强占在此。”真生听说蕙娘亦被贼掳,止不住眼眶边泪珠滚下。即到王恩用宅内,细细察访,并无踪影,又探听得李自成有女,名唤翠微,年方一十七岁,生得月貌花容,能会骑马射箭,往往检选美貌男子,留入帐中淫媾。
 真生得了这个消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以果饼,分啖李自成营内小儿,着令歌道:真连城,赛美人,红楼少妇争掷果,难买真郎一片心。
 那些儿童,一传两,两传三,唱得热闹。自内至外,纷纷遍满,这歌声传入李翠微耳内,唤过心腹人张梅以问之。
 张梅禀道:“这真连城,名唤楚玉,乃是黄州人氏,随着高秀才,投顺候用。为他姿容美丽,宛像一个妇人,所以儿童每每歌唱。”翠微道:“候着闲瑕时,你可唤来见我。”张梅喏喏应声而退。
 一日中午,真生正在街上闲走,忽听得远远吆喝,回首看时,只见枪戟横空,仪卫众盛,那持棍的,向着真生大喝道:“公主娘娘鸾驾到了,你是什人,辄也胡行不避。”真生故意慢腾腾的,闪入房檐之下,恰值李翠微马头相近,翠微一眼觑见真生,便把绳带住,唤过张梅吩咐道:“你去问那滴水下站着的,那个后生,叫做什名字,还是何等样人?”张梅道:“不用问得,这个就是奴婢禀过的,唤做真连城。”翠微微带笑容,便叫请来相见。真生走近马首,长揖不拜。
 李翠微道:“卿就是黄州真楚玉?俺帐下少一书算的,卿若未就外员,何不到我跟前,权为记室。”真生道:“荷蒙娘娘青眼,只因真某,依附高秀才而来,被他压束,须得娘娘懿旨,吩咐高生,才敢侍奉辇毂。”李翠微便唤:“张梅,你随着真生回寓,传我之命,晓谕高秀才一声,就要作速同来宫内侍候。”吩咐毕,催趱仪从,加鞭骤马而回。因见了真生美丽无双,心下暗暗欢喜,坐在后厅,等了半晌,张梅气喘吁吁,进来禀道:“小的同着真生去见高梧,即宣娘娘令旨,岂料高秀才,出言不逊,就将真生夺去藏匿,不敢迟延,就来回覆。”翠微大怒道:“何不就将高梧那厮,锁来见我。”张梅道:“高梧倚藉王都使之势,近日又与将军高杰,结为兄弟,故敢违逆娘娘,小的每不奉上命,民敢轻易触犯。”翠微道:“既如此,就着你去,召那高王二将到来,待我亲自吩咐,不怕他不将真生送至。”张梅道:“二将既为高梧心腹,娘娘若与理论,他必满口胡赖,愈发把那真生远远的藏匿过了,所谓打草蛇惊,反为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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