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作道场灯草儿显灵迷色阵周自如怡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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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束狂,把笔底风流,登门挑弄,结出花翻蝶舞,兴道敬送。谁言情深多坏空,喜相逢,大家惊。
 熏风来小阁,雪积前溪,月藏深处,日想夜里儿,得些儿受用。《右调 束帘吹月》话说李可白走到自己楼上,恐怕太张扬了。
 所以脚步也轻轻的,及走到房门口,忽听得长姑大声叫道:“心肝,你真要弄死我了。”可白暗忖道:“奇怪,原来打发我去,自己反在此养汉。”便轻轻的把发簪挑开门儿,里面正弄得热闹,长姑一些不曾听见,那和尚却听得,自知前生姻缘该是如此。所以只作不知,任李可白走到床前,掀开帐子,灯光正照着一个赤条条和尚,提了长姑雪白的两条腿在那里,作一段老汉推车,狠命的抽送,可白大怒,大喝一声,那和尚已钻入被内。
 可白忙揭被褥,已不见了。吓得长姑叫不出声。
 可白道:“原来叫丫环暖玉定计伴我而睡,你却留和尚在房内作这没廉耻的勾当。”长姑哭道:“你乃读书的人,把这丑事张扬,大家不好看。”李可白爱惜自己声名,再不言语。只闷闷到天明,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走回自己家里去了。
 写了一封休书,密密差使女送到长姑房来。夫人已听见,长姑一五一十说与他知,休书送到,只不与杨官儿看,长姑哭泣不休,夫人再三劝慰。
 长姑对夫人道:“我嫁李家年余,今日一但把我休了,叫我改嫁,我一心要嫁灯草和尚。”夫人并不则声不表。
 且说暖玉两夜换了两个,正在行经之时,虽然得了孕,连自己也不知是李可白的,是杨官儿的,只好推在杨官儿身上了。杨官儿听见暖玉有孕,满心欢喜,虽听得女婿不辞而行,想是夫妻反目,也不放在心上。
 反谢夫人道:“是你贤慧,使我老年得子,如今灯草和尚任你怎么,我也不管你了。”从此和尚也不甚避人了。
 
 杨官儿同暖玉睡,他便陪夫人。杨官儿同夫人睡,他便陪长姑,长姑心中却只多了他的娘,常常对夫人道:“不如你明把我嫁了灯草和尚罢。”母女两个倒说起这和尚有通夜本事,弄得他心满意足,母女含酸不提。
 却说光阴似箭,暖玉十月满足,生下一个儿子,分外秀美。杨官儿爱如掌珍,至满月,诸亲友设延廷,唱戏文,热闹非常。
 夫人少不管理内外,任和尚与长姑朝夕交欢,弄得长姑成了劳怯症,面上越显红,白身子不见甚瘦,只是时常咳嗽,早起常吐涎沫,小肚子里觉得一会儿少不了麈柄了。忽一日,对夫人道:“娘,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不肯让让儿么?”夫人道:“恐怕弄坏了你身子,那时有药难救。”长姑道:“便弄死了,我也甘心。”夫人听了,不好意思,只得任他日夜寻欢,越弄越要弄,准准弄了两个月。
 那一夜是中秋,杨官儿摆酒贺节,说起女婿出去已有两年光景,杳无消息。夫人道:“他与女儿几句气闹,次日出去,就写休书来,他是永不来的了。”杨官儿大惊道:“如何一直不与我说,误了女儿终身。”不由的泪下道:“怪不得女儿气成劳病光景。
 儿啊!你也不必悲伤,怕没有好女婿配你么?”长姑推推娘道:“你说与爷爷听罢。”竟是走进去了。夫人才把女儿要嫁灯草和尚的话,说了一遍。
 只见小丫头报道:“老爷,夫人,夫人不好了!姑娘进房不多时,只听见一声叫快活,如今撒了一床尿死了。”大家急急上楼,不见灯草和尚,只见长姑直挺挺的仰卧床上,下身不穿寸丝,阴门边浓渍滑滑流了许多,竟是走阴而死。夫人见了哭倒在地。
 杨官儿也哭了一场,少不得买棺入殓,作法事报丧。只因李可白既写休书,也不去报丧。
 那李亲家是老爷,人得了此信,虽然姻亲断绝,却来吊奠一番,掩人耳目。光阴似箭,又早是七七四十九日,夫人对杨官儿道:“女儿断七,该作一场大大的功德,也不枉养他一场。”杨官儿依允,请了亲友,又请清凉寺十个和尚念经施食。
 到了这日,和尚一齐来到,忙乱了一日,将看日落西山,夫人走到长姑房内,忽见灯草和尚端坐在床上。夫人埋怨道:“冤家,如何好好一个女儿,被你弄杀了。”和尚道:“他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大限已到,我领他去了。”夫人道:“你如何不来望望我,好个薄情的秃囚。”和尚道:“你女儿初去,有诸亲友会席会酒,今日是他七终,我来赴会。”夫人道:“我与你相交一场,难道丢我去了。
 况且女儿嫁了你又系至亲,你说你在那里,我也好看看女儿。”和尚说:“冬至后,只在野里高处,便可见我们了。我们到处为家,原无定所。
   只是南方,我们所属河南行走便是。”夫人推推搂搂要叙旧情。和尚猛然说:“时辰到了。”向外急走。
 且说杨官儿正在中堂,看和尚们燃那四十九盏灯,点的明晃晃。不多时,一阵狂风吹的灯半明半灭,忽然见灯草和尚走将出来。
 对着菩萨拜了四拜,又对杨官儿拜四拜,起身望四十九盏灯里一跳,不见了。又一阵冷气把四十九盏灯吹灭了,吓得杨官儿跌倒在地已死去了。
 和尚们个个害怕,夫人听见,急同暖玉走将出来,用羌汤灌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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