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威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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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天,太子爷心情都不错,身边不少人都觉察出了端倪。

    可不管孙鹏俊怎么问,宋劼都一脸讳莫如深,闭口不言。

    商明祯对周畏心思不纯,总想把他哥给办了,然而每次见面,太子爷大多都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从不避讳人,也没人会当真。

    但如果周畏对他也有情欲,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自那晚被醉鬼强吻后,太子爷的想法发生了微妙变化,从想要再尝尝他的滋味,得到他的身体,现在变成了想要占有他的人,得到他的心。

    抑或是激起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以及性欲。

    像周畏那么隐忍克制的一个人,商明祯真想看看他克制不住欲望时,把自己按在床上强取豪夺是什么模样。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像商明祯之前对周畏开黄腔时说的那样,不论谁在上谁在下,他都没所谓。

    只要那个人是周畏。

    直到这天傍晚,商明祯接到了商敬海的电话,满心欢愉瞬间烟消云散,心头被蒙上了厚厚的阴霾。

    商明祯每月回主宅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只在月末那几天随便找个日子。

    眼下还不到月半,商敬海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要他晚上回去一趟,一家人坐下来吃个饭。

    一家人?

    商明祯冷笑。

    周绘于九年前夏天过世,死后的第二年初春时节,才不过半年时间,尸骨未寒之际,商敬海就娶了杜沅英,同年夏天商天熠出生。

    这样的一家人,可真讽刺。

    即便不情不愿,商明祯还是踩着饭点回到了主宅,商敬海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没说什么。

    不管过了多少年,每次一踏进主宅大门,商明祯就感觉自己的身心和灵魂都溺在化不开的阴郁里,透不过来气,仿佛那铺天盖地的白绫与拥满白玫瑰的灵堂都还在昨日。

    那一日,是他所有美好记忆的终点,所在乎的人都离他而去,一颗心彻底坠入深渊。

    那一日,也是他生而为人舍弃自己的开始,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麻木不仁地承受下一切悲苦与绝望,不再喊疼。

    一家四人各怀鬼胎的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商明祯今天没有戴护具,伤口包扎处衣袖显得略紧。

    商敬海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商明祯右胳膊,话里有话的问:“前些日子在忙什么?怎么连郗老的寿诞宴都不露面?”

    在郗老爷子的寿诞宴上,周畏说商明祯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可算是拐弯抹角地把商敬海这个做父亲的好一番讽刺。

    事后商敬海派人去查才知道,原来商明祯确实受了枪伤,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商敬海倒不是担心商明祯的伤,毕竟生在这个家里,危险随处可见,若是连自己的性命都护不住,那也不配做他商敬海的儿子。

    杜沅英也抬眼看了看商明祯,阴阳怪气地帮腔说:“就是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各家小辈都到场了,只有你一个没去,传出去要让人说你爸闲话的。”

    自六年前开始,商明祯便很少参加郗家的任何宴席活动,理由五花八门,商敬海也从不过问,今天无缘无故叫他回来吃饭,不过是想借着寿诞宴的事兴师问罪而已。

    不过商明祯心里觉得好笑,他不知道商敬海到底想问罪什么。

    是自己翅膀硬了不服管束了,还是自己身边的人不再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

    亦或者是自己杀起人来越来越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怕将来有一天枪口会指在他头上?

    “我知道!我知道!”

    还不等商明祯开口,他那年仅八岁的弟弟突然提高声音,幸灾乐祸的说:“因为他差点就死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杜沅英佯装斥责。

    面对后妈与同父异母弟弟的鄙薄傲慢,面对生父的冷漠虚伪,商明祯早就习以为常,眉眼间端的是轻佻不屑,笑着说:“小妈别怪三弟,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差一点就死了。”

    “什么三弟!我是商家的二少爷!”商天熠满脸不悦,随即他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哦!你那个姓周的哥哥我见过,他可比你有礼貌多了!”

    屁大点孩子,一肚子坏水,商明祯可不会惯着他。

    “是吗?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不如跟他去周家算了,”商明祯皮笑肉不笑地说,继而又指桑骂槐地补充了一句:“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商家和他们周家都有经验,不会亏待你的。”

    商明祯说着,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瞥了瞥商敬海的方向。

    “呸呸呸!你才喜欢他!你才跟他去周家!”商天熠瞬间奓毛。

    啧,这话说的,他爱听。

    商明祯立马对眼前这个小王八蛋有了那么一根头发丝的好感。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一见面就斗嘴。”商敬海的脸色沉了下来。

    商天熠吓得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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