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裂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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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么过着。李婉和李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俩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一起逛商店、喝奶茶、看电影……他们做着和普通情侣一样的事情。

    站在长远的角度来考虑,这样的日子始终不可能成为常态。站在当前的角度来说,此刻兄妹俩是最幸福的人之一。没有生存的压力,没有战争饥荒,没有自然灾害,没有外界一切的压力。

    相比于很多人来说,他们是幸运的。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有一个爱的人。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最可悲的。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爱而不得固然痛彻心扉。爱有所得,却不能长相守很残忍。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产生出感情的人。社会是不能容忍出现异类的。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兄妹俩犹如秋后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同时又有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既然兄妹俩互相喜欢就有可能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毕竟外界的力量岂是他们两个小小人儿能够撼动的。他们只是时代里的一粒沙,在历史滚滚车轮下,悄无声息地与天地融合。

    周围对亲兄妹相爱的事情的抵触一直阻挠这兄妹俩。人总是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残存幻想。兄妹俩也不例外。他们期望着能有个地方供他们生活,父母也放手让他们去活出自我。

    “有个地方会让我们活着吗?”李婉依靠着李智的手臂说。

    李智沉默了半响才吐出几个字,“会啊。”

    李智语气显得极其轻松。这和前段时间的李智不一样。

    前不久,李智李婉谈恋爱的事情被父亲发现了。原因是兄妹俩发的朋友圈奇妙的相似。也不知道是天意如此还是事在人为。这回父亲觉察到兄妹俩之间有苟且之事。

    “孩子你不好好管教吗?”父亲在家里破口大骂。母亲不敢发声,怕遭到父亲的一顿毒打。接下来就是父亲在家里气得跳脚,砸杯子、砸碗、砸电器……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面对父亲的无能狂怒,母亲只能在后面默默收拾。

    器物全都烂了,那么人也应该变得烂才对。导致兄妹乱伦的最终源头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她才是罪魁祸首。父亲心想。

    母亲还在收拾着,父亲拿起手边的破碎陶瓷碗悄悄绕到母亲背后,一个用力就往母亲头上砸去。

    人的脑袋很脆弱。一个成年男子力气又很大。这一砸直接把母亲砸晕了。被愤怒冲昏头的父亲还用力朝母亲身上踢了几脚。

    父亲觉得这些都还不够解气。随即打电话给李智。电话那头,兄妹俩还沉浸于甜蜜的日常中。

    父亲平静地开口道:“你和你妹妹回一趟家吧。你妈妈说很想你们。”

    “那我们国庆就回来。”李智激动地说。世界上有很多情感,亲情是其中之一。兄妹俩对父母是充满敬意和崇拜的。虽然小时候兄妹俩因为父母的原因被迫分开,但是父母给予他们生命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兄妹俩殊不知这是一场鸿门宴。父亲很快就挂断电话,他怕母亲会破坏他的计划。此时,父亲还没有发现母亲晕过去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眼前是破败的家。父亲的脑子慢慢清醒过来了。冷静过后,父亲往母亲的方向上一看,地板上有大量的血迹。这时,父亲才意识到事情很不妙。

    “佳丽,佳丽。你快醒醒啊。”父亲嘶吼着。

    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哭喊:“佳丽,你不能离开我啊。”

    接着父亲打通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及时到来,母亲被及时抢救回来了。

    过了几天,母亲安全出院。回到家后,父亲就开始收拾起这一片废墟。母亲面无表情地坐在破烂的沙发上看着丈夫的动作。就像当年两人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装点这个家的。

    几天后,家里总算是有个样子了。虽不似昔日模样,却仍能承载起一个幸福的家。

    天是越来越冷了。这年国庆,母亲费尽心思没让兄妹俩回来。母亲知道兄妹俩只要一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顺利把消息传递出去,母亲不由得装疯卖傻。因为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的人身自由完全限制了。不准拿手机,不准打电话,不准和外界沟通……

    这样的生活真是可笑。母亲最后还是在国庆前依靠邻居的帮助给兄妹打了电话。

    了却一桩心愿,母亲也再无牵挂了。不久后,某夜,北风呼啸。母亲从顶楼一跃而下,与雪地相融。父亲出门看见母亲的尸体,便去市场上买了一瓶老鼠药,直接往自己嘴里怼。两人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

    事发的几天后,当地竟然罕见地下起了雨。人们都说,这是上天在可怜苦命人。

    得知母亲去世后,兄妹俩是没人要的孩子。李智因为母亲的离世变得异常沉默。李婉除了悲伤什么都不能做。

    某夜,兄妹俩躺在同一张床上。最近俩人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了。从有几句话聊到沉默。

    李婉忍不住哭出了声。泪水在女孩儿脸蛋上流淌着。李智心被揪了一下。李智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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