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溅马场(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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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底板上已沉积了厚厚的一层淫液,看来那碗淫药的功效还真不一般。
 囚车慢慢地推到主席台对面装饰着布景的“古代街市”里,忽地一下街面上涌出了许多老百姓前来围观游街的女犯,他们大多数都穿着明代的服饰,这时我才意识到出了差错,这出戏里官吏及公差都拖着长辫子是清朝的打扮,而士兵们又都是明朝的装束,看来都是从各个戏班子里七拼八凑借来的行头。反正这出戏本来就是日本鬼子为了寻求刺激的闹剧,谁还会去考虑艺术的严谨。
 再说这些涌向街头的老百姓们,指手画脚、大模大样、高谈阔论,嘴里“咿哩哇啦、八格牙鲁”的怪叫,有几个胆大的竟向前拦住了囚车的去路。而那些护卫的士兵、衙役、刽子手们见了这群胡闹的老百姓,好似突然矮了三分,非但不加以弹压,反而胆怯地龟缩在一旁,任由他们肆意玩闹。
 可不得了啦!原来这些老百姓是小日本鬼子化装的!我的心突然地紧张起来,是不是昨天的惨剧今天又要在娇娇身上重演!只见这些老百姓在囚车四周跳着、闹着、欣赏着娇娇美丽的裸体,继而有人开始动手动脚,摸摸她的脸蛋、捏捏她的鼻子,用树枝伸进囚笼逗弄她的乳房,捅她的阴户。上帝保佑!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
 折腾了十来分钟,也就散开了。囚车继续前进,娇娇仍处在淫迷的高潮中,在四周观众的哄闹声中,表演着各种淫姿浪态,在跑道上游街示众。
   “上身裸乳房,下阴流淫汤,丑陋抵刑场,羞愧实难当。”用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终于绕场一周,算是游完了街,来到了场地中央的“刑场”。一座木制的两米来高的刑台,一根高高的旗杆上悬挂着一面三角形的杏黄旗,上面画了一个日本国旗上的红膏药,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中国“斩”字,旁边立着一座关帝庙,庙前即是监斩官的席篷,“刑场”上早已整齐地排列好二行雄纠纠、气昂昂,手执刀枪的士兵,监斩的府尹也已端坐在公案的前面,倒也显得一派森严和肃穆的气氛。
 两个红袍公差打开木枷,把娇娇拎了出来,放在地上。此时的于红娇似乎已从刚才的淫迷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一付满面羞惭,无地自容的可怜模样。
 本来剧本是这样写的,伴唱也是这么唱的:“兵勇两厢立,踹奴跪伏地,府尹举朱笔,笔落命归西。”原本想让于红娇含冤而不屈,下得囚车后立而不跪,被衙役踹了一脚才“扑通”跪倒。可是由于游街的折磨,精神的颓废及体力的耗尽,她已再没有气力稳定地站立,不待衙役的推搡和脚踹就已经自然而然地跪伏于地。
 唱词和实际情况有了一点小小的误差。回头再看看那架囚车,底板上已积累了大滩的水渍,这中间包含着娇娇的汗滴、泪珠、口涎、尿水和淫液,可见这一路上她是多么的辛劳和艰苦啊!娇娇伏在地上静静地休息了几分钟,这是她生命中最后得以宁静和清闲的几分钟,不知道此时的娇姐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我的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似有什么事情等待着我去做,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耳中传来《听宋》的音律,这是瞎子阿炳的乐曲,通过松涛借物咏怀,赞颂了民族英雄岳飞,歌颂了中国人民青松般高洁的民族气节和战胜敌人的英雄气概。听着,听着,心情似乎又舒坦了许多。
 “砰——叭!”空中响起了三声钻天两响爆竹的声响以及一片“行刑时间到”的呐喊。教堂的修女们目睹了本不应该让她们看到的淫糜和丑陋的情景后,也是心神激荡,难以自制,连唱歌的音调都带着发抖的颤音:“刑场响号炮,高叫时辰到,腿软身躯倒,魂飞魄已消。”只见高坐在上的监斩官常州府尹用朱笔在令牌上画了个勾,扔将下来,那两个铁塔般持刀的刽子手拾起令牌,大步流星地登上刑台。
 在士兵们的吆喝声中,那两个红袍公差一人挟着娇娇的一条臂膀,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拖向刑台。要说于红娇被绑赴刑场少说也有几百次了。
 但那都是在演戏,在做游戏,是一种带着情感的有刺激的娱乐和享受。虽然她也一再表示自愿在戏剧中接受死刑的处决,也只是一时感情冲动而发出的豪言壮语。
 真正到了临刑的时刻,任何人都会经受不起这种致命的恐吓而变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的。果然,于红娇在红袍公差的押解下,走不了几步,精神就崩溃了,腰一松、腿一软,瘫倒在地。
 同时小便也失禁了,射出一泡尿水,顺着插在阴道中的木棍汇成一股细流滴下。两个公差害怕尿液浸湿了自己的衣服,于是相互交换了个位置,将昏厥了的娇娇仰面朝天倒拖着上了刑台。
 躺在刑台上的娇娇仍似面条般软绵绵地昏迷不醒。台上的这些衙役、刽子手本是警察局行刑队化装的,对于死囚的昏厥也是司空见惯,也有对付的办法。
 一瓢冷水当头浇下,娇娇苏醒过来。拽起来,让她重新跪好,并在身前放了一个盛放斩下首级的瓦盆。
 行刑即将开始。刹时间,原本喧闹的马场突然沉静了下来。
 光临此地的人们都抱着同一个目的,就是能够亲眼目睹这个天津卫鼎鼎大名的淫荡色情明星于红娇的惨痛结局。于是人人翘首注目,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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