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飘零久。”(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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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大火几乎要将人吞噬。

    热浪一波一波袭来,扑面烧得皮肉滚烫,被烧断的钢筋建筑“哐镗!”一声砸下来,吓得旁边的人尖叫声一片。

    焦躁的心情达到巅峰,心脏跳得仿佛快要破膛而出。

    快点、快点、再快点——!

    顾不得想太多,抓起一旁消防车打开的门内上一个队员脱下来的装备,边往身上套边狂奔着向前跑去,呼喊声、尖叫声、哭泣声仿佛都要随着风声呼啸在身后。

    求求你,求求你挺住。

    什么滚烫的液体溢出眼眶,又在高热的空气里被蒸发,纪柏郁失神地想,哦,他现在在哭。

    可,为什么会哭呢?

    身体似是自己操控而非,只剩下一丝神智如同上帝视角一般在看,飞奔过熊熊燃烧的门框、楼道、浓烟滚滚中不止一次踉跄跌倒。

    直到爬到顶层,他足足摔了七八次,膝盖裤子早就被磨破,皮肤烫伤烧焦,却仿佛不是自己似的很快爬起,靠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志力一路向前。

    纪柏郁有些麻木,心想果真是在梦里,自己原来自幼时被欺凌从窗户跳楼后,还能做出这么疯狂刺激的事。

    就是不知道见义勇为的对象是谁。

    跌跌撞撞一路摸过去,顺着视角,他逐渐发现这里好像是医院,再观察的仔细点,像病房,又有点像疗养院。

    他有什么认识的人生病了吗?

    他有些百无聊赖的散漫思考着,直到视线里自己的手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或许是因为在末端较为远离起火点,浓烟还未完全席卷,只是生还可能确实被尽数抹杀,走廊窗外全是熊熊大火,房间被烧尽只是时间问题。

    好真实的片场。

    纪柏郁漫不经心的环视房间,直到视线被地上的人捕捉,待看清后瞳孔骤然紧缩——

    入目是一片比火光更刺目的红。

    源源不断地、一汩汩像喷泉一样从已经被血染成猩红色的脖颈溢出,身下已经流淌了一大摊,飞喷而出的血似乎已经流了很久了,眼下只是缓缓涌出。

    地上是一个被染成血色的人。

    看惯了片场的道具,纪柏郁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太真实了,抛却影视里的美感,死亡就是这样残忍而毫无美感,血浆几乎将地上的人糊的满头满脸都是,浓郁的血腥味盖过焦糊味,熏得人眼眶发疼。

    地上的身体在生命的最后边缘挣扎,痉挛中迸发出最后求生的一丝遗志。

    教科书般的演技。

    纪柏郁欣赏着观看,心中多了一丝想要看清这场戏演员是谁的好奇。

    可梦里的自己反倒动作迟缓起来,手、手臂、腿,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脚步像煞那间灌了铅,嘴唇颤抖,却好似失声,说不出来一点话。

    他嘴唇嗫嚅着,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四肢百骸的疼痛在这时声嚣尘上,连眼泪都被震惊所压抑,于濒死的窒息中爆发出绝望的嘶喊——

    “....林......林鸢!!!”

    纪柏郁从梦中猛地惊醒。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目充斥红血丝,什么晶莹的东西随着动作滴落。好不容易舒缓完抽搐酸痛的心脏,纪柏郁低头。

    是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滴落,怎么都止不住,再转头,枕头上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他仍沉浸在刚刚画面的震撼中,喘息急促粗重,好似压根没办法平息。

    开什么玩笑。

    纪柏郁恨恨一把抹去眼泪,双手攥紧床单。

    这做的什么傻逼梦!

    第二天一早,纪柏郁不出所料发起了低烧。

    向导演表示没什么大事之后,他就拖着沉重的脑袋和众人一起启程去了现场。今天是集体搜查环节,由于犯罪现场被封锁,需要集中在现场周围再次进行搜证。

    “真的没事吗,哥?”

    一路上江幼安因为要去林鸢家里兴奋得一路上叽叽喳喳没消停过,见前座纪柏郁眉头紧皱,讪讪问道。

    “安心啦小朋友,当年Ian发着烧都能拿下IMC国模奖,完全是铁人。”宋之野看热闹不嫌事大,掀开眼罩调侃道。

    纪柏郁冷冷掀开眼帘,“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宋之野轻笑了下,江幼安闻言秒速噤声。

    大巴终于恢复久违安静。

    一行几人来到206号别墅前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大家的目的不约而同,为了避免冲突,想要尽快约好时间,掌握独自收获线索的视角。

    “嚯,这还真是没想到林总住在这儿,”曲萧今天穿了身罕见的素色白裙,显得几分婉约,但张扬明媚的五官和妆面还是很好的将她和向晚清轻易区分。

    “早知道我让我哥也买这儿了。”

    她嘟囔了两句,整理了下卷发。

    “哥哥,打扰啦。”江幼安迫不及待,兴冲冲凑上前去敲门。门很快被打开,站在门口的却是一个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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