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我正好缺只小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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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的门被推开,一股面包的香气和一丝烟味冲了进来,鞋跟敲击木质地板的声音,首饰叮叮当当碰撞的声音和抱怨天气的女声混在一起,叮哩咣当敲醒阳台上坐着发呆的何知礼,走进来瞥见一身花花绿绿的女人,在一大丛又长又蓬松的细波浪卷发里找到本就小的脸,打算说点什么,还是吞下了话头接过她手里的面包往冰箱走去了。

    “何律,年假还剩几天啊?”那女人露出瓷白的牙,眼底写满幸灾乐祸。

    “……你该收拾收拾冰箱了。”何知礼面不改色,手下费力地往冰箱夹层里塞面包,颇为嫌弃地拎出几瓶花哨的酒来。

    “别动我酒!”安捷眼疾手快地夺过酒瓶,一边把何知礼推走,开始对满满当当的冰箱进行新一轮的排兵布阵,嘴里也没停:“你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事儿,老实回去道个歉……嘶…这也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实在不行你让他揍你一顿…”

    何知礼已没了听下去的心思,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许久,视线始终停留在那条三天前的信息:

    我们需要聊一聊?

    三天前他刚落地巴黎,累得倒头就睡,之后大概是因为没清理干净,一连烧了两个晚上,烧得双眼通红盯着手机喃喃低语,安捷看不下去夺了他手机,勒令他乖乖吃药睡觉才退下烧来。可是眼下,他不能再逃避了。蜷缩着身子,头埋进膝盖和胸膛的空隙中,嘴唇咬得发白,闭上眼睛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好”

    “你现在在哪里”

    对面居然是秒回,快得让何知礼怀疑他是不是早把这句话打在对话框中。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但是答案显得自己像个肇事逃逸的胆小鬼,虽然他就是……

    “在外面,来看朋友”

    "呦,聊上了?"何知礼抬起头,安捷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眯着眼看他的聊天内容,脸上又挂上了那幅戏谑的笑:“外面?要不是没钱,何律得逃到地球村外吧。”

    “那是不是不太方便啊?”对面明知故问,还显出几分礼貌和得体。

    何知礼扣着手指,方便、不方便的话打了又删,下定决心的一刻手机被猛然拽走。下一秒胜利的笑容浮现在安捷脸上,冲他晃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已发送的公寓定位。何知礼针扎般一激灵,挣扎着起身抢回来撤回,然而为时已晚。“好的,明天下午我就能到”

    一下子脱了力,疲软地摔在沙发上,恐惧、无力、悔恨、崩溃的情绪塞满大脑,灌进血管,仿佛冻结了血液,一时都没力气抽出张嘴来骂一旁的女人。

    “放心,他不是来寻仇的,信我。"安捷拍了拍何知礼的肩膀,哼着歌去厨房做饭,半路刹了脚步:“不许在我家做!”

    何知礼已经听不见她欢快的声音了,好像溺在水里,呼吸也困难。想起那晚的放纵,心底酸涩得像吞了一颗青柿子,眼泪像漫灌的海水又要涌出来又被遏住。

    是他活该的,有什么好委屈的,迷奸那样单纯温柔的人,真是烂到骨子里。

    第二天下午,何知礼把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抢了扫地机器人的活拖了三遍地,铲了五次猫砂,甚至拿出电脑处理了堆积如山的工作。时针没可怜他,毅然决然指向罗马数字IV,门铃如约响起。

    见到那张熟悉面孔的一刻,何知礼心脏如春雷般轰动,眼神不敢对视,睫羽垂下遮住眼底的慌张,沉默的氛围让鼻尖沁出汗珠,手指又被抠得血红。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关于之前的事,药是我下的,当时我也很清醒,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抬起头,挤出一个痛苦的笑,眼眶却是红的,半晌又急急补充到:“我没有沾什么脏病,我把上个月的体检报告发给你……”

    “你,你要是想走法律程序也可以,我会配合的……”低着头只敢偷瞄对方大衣的衣角,任凭他的发落。

    房间里安静了好久,连空气都快要凝固,才响起一句不带半分情绪的话。

    “何律知法犯法,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专业知识哽在喉咙讲不出口,何知礼痛苦地闭上眼,沉默着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嗯?”眼前的人突然弯下腰,探过头凑近自己恨不得埋起来的脸庞。

    视线里突然出现纪柏生放大的脸,何知礼呼吸一滞,愣着忘记了开口。

    “是太饥渴了吗,何律?”那人似是下定决心要让自己难堪,出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刁难。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他谦逊有礼,和煦温润……可是是自己那样伤害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说话。”

    “因为,我一直,对你有这样的心思,我……”那句喜欢到底没能说出口,怕是一种玷污,再被唾弃鄙夷个彻底。

    显然纪柏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失了最后一份耐心,抬起何知礼的头,无视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高高扬起手。

    风声呼啸而过时,何知礼闭紧了眼,等着巴掌落下。片刻后,手掌停在耳侧,轻轻地拍了一下昂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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