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3)
黑狱之灾舒依萍一脸茫然地听着主讼官叽哩瓜拉讲着印尼语,她一句也听不懂。到印尼还不到三十个小时,她没想竟站在印尼法院的被告席上,而且是作为杀人犯被进行审判。 她是第一次到印尼,她虽然知道在1998年5月印尼发生的排华暴力案,但她认为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从机场下来,无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宾馆的服务人员的服务态度都很好,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华人而对她抱有敌意,因此更打消了她的顾虑。但她从走进警察局报案的那一刻起,她才认识到这是在印尼,在一个与香港完全不同的国家。 到达印尼的当年晚上,她在下榻的宾馆房间里遭到数个蒙面人的袭击,她凭着自己机智的头脑与灵活的身手终于侥幸逃了出来。当她穿着睡衣,身无分文走在大街上,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 但她当走进警察局时,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在印尼,很多人都会说华语,当警察局的警员听了她的述说,并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开始他们的态度还很好,端来了热咖啡给她喝,找来了衣服给她穿。 但很快来了另一拨警员,把她带到了拘留所。在拘留所里,他们给她戴上了手铐脚镣,开始审问她:为什么谋杀一印尼籍男子?为什么她藏有大量海洛因?舒依萍开始意识到他们在有意识的陷害她。 舒依萍据理力争,但却被他们痛殴一顿,用各种不留下伤痕、却能造成很大痛苦的方法折磨舒依萍。他们不让她睡觉,不让她喝水,在她身上垫着电话本,用榔头猛敲。 生性倔强的舒依萍当然不会轻易地屈服,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审讯后,她被推上法庭,一个鼠头獐目的男人做了她的律师,但他从开庭到现在,讲了不到十句话,他一直悠闲自得地坐在一边,对她表现出极大的无所谓。控辩双方作了阵词,经过短暂的休厅,那像肥猪一样的法官重新回到了坐位上,用印尼语宣读了判决书,紧接着,一旁的记录员用华语道:“经陪审团一致裁定,舒依萍杀人罪恶名成立,现判入监二十五年,送巴厘监狱服刑”舒依萍脑袋嗡的一下,虽然她已经预料到审判的结果,但当她听到判决时,她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太可怕了,如果真要自己在印尼的监狱里呆上二十五年,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但她对自己道:不要失去信心,在香港的姐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坚持下去。 从法庭出来,舒依萍被直接押上了开往巴厘监狱的囚车。巴厘监狱是印尼专门关押十五年刑期以上重刑犯的监狱,因为都是关着十恶不赦的重犯,不仅守卫比一般的监狱监狱要森严得多,更有着一个手段残暴的典狱长——哈扎。 在巴厘监狱待过的犯人道:“宁到别处坐三年牢,不到巴厘待一天”因此往往被判重刑的犯人会想办法贿赂法官,好使自己不要到巴厘监狱去。当然舒依萍不会知道这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被押到哪里,她现在只想通过什么办法能与在香港的水灵取得联络。 囚车是用美国产的依维柯改装的,车厢里的座位都拆除了,车厢顶与地板上安装了不少固定装置用来铐住犯人。舒依萍上车已有三个囚犯,舒依萍被重点照顾,不仅双手铐车厢的顶上,而且双腿也被铁链系住,而其它的犯人都只有单手铐在车厢内的横档上。 “嘿,哥们,来了一个美女。”最靠近舒依萍的那个一脸横肉的男人道,其他的犯人顿时轰笑起来。舒依萍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与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引起她极大的反感,这一类的人她不是没见过,而是见得太多了,但以前碰到这些人,她是一个人人畏惧的女警察,但现在虽是与他们关在同一辆车里的囚犯,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大得那她极度的不能适应。 “嘿,我说小妞,你是中国人吧,犯了什么事被抓起来了?我叫巴莱克,在巴厘我可很吃得开,有我罩着你,你的日子可要好过多了。”巴克莱用生硬的华语对舒依萍道。舒依萍懒得回答他,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因为双用手铐在车顶,因此她不能像其它犯人一样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地板上,她只半蹲着,这个姿势非常地累,只蹲了一会儿,她的双腿就开始开始有些发麻。 她的脸色有些憔悴,眼镜早已在宾馆与敌人搏斗中被打落下,好在她并非近视,戴眼镜只不过是她的爱好。不戴眼镜的她反而更加地清秀,长长的秀发微微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明亮的大眼睛流露着出一丝淡淡忧郁,使她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爱怜。 她还穿着逃离饭店时的睡衣,粉红色的全棉睡衣撕破了几处,露出雪白柔嫩的肌肤,及膝的睡衣掩盖不住她美丽的双腿,周围男人色迷迷的眼光一直在她身上巡视。她感到腹部一阵疼痛,她知道自己的例假要来了,“唉~~”舒依萍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怀极度的烦燥。 “喂,我和你在说话,你听见没有!你是哑巴吗?”巴克莱对她没有搭理感到有些不满意。舒依萍依旧不理不睬,她实在太没有兴趣回答。 巴克莱猛地一脚踹在她的大腿上,用印尼话大骂道:“臭婊子,老子与你说话你竟然像木头人一样,是不是瞧不起我?他妈的!老子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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