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错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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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丛深窅无人处,数蕊弄春犹小。

    不消说沿道转径间匆匆套上衣衫,敬济好容易归回房中唤水擦洗,半蹲半踞着拧湿巾帕向身后拭。穴口短时间才挨过抽弄,一经触便瑟缩难忍,由是半晌勉强取滴出些,倒搅得花香盈室、一腔袅袅。

    及钟杳入闻府内隐隐馥郁飘迎,依稀是那獬豸花气,心奇道这才几日,竟开苞发蕊了。一面往敬济房里走去看他,谁知益近益馨,一股分明花气透过窗缝门槛逸出来,绕着屋楣勾旋。钟杳疑惑皱眉,指节轻扣棂边:“是我,发生什么事,可推门了?”

    凝神屏气推门——一屋子花香缭绕,似清似郁如远如近,恰似揉乱净聚了百十种奇花异草提出这一室精华芬芳,那小郎君穿着淡色薄衫遮盖,径不言语。钟杳走到近旁,在榻边坐下,越发肯定源源不断的花气是从陈敬济身上生出来的。他又往里靠了靠,正待将敬济扶起来好说话,鼻尖一动,视线不由得向衣衫下半身望去——这是?

    掌心隔着一层轻衣顺势向私处探去。

    本是伏身的陈敬济身子忽地抖振,咬唇低哼了一声,腿根被手指擦去一小片湿液,白净肌肤激起阵阵战栗。那花汁未清尽,弄得他其苦叵耐,又被男人摸了敏感嫩肉,便禁不住地涌起淫心欢情。陈敬济扭动双股反而将探进来的几根手指含夹住了,那指尖会转知趣,一路儿揉进股缝里绕着软穴口圈圈点点,一下下按压揉弄,不消几刻便教他前头硬挺起来,涨得卧不住了。

    钟杳见他腿间一时夹得愈发收紧,另一只手就抱住腰把他拉起来,使法儿褪去亵衣,身上深粉浅红的蔓痕自然显于眼前。穴口吸住指根不放,手心不期接了半掌透香花汁,香馥馥流润润滴进床隙榻间。

    “嗯……大人要进来吗,难受死了……”陈敬济被挑动得心焦,张开腿靠进钟杳怀里,往下寻那肉器娱情。

    至解袍去带纳进身去,敬济方才安停下道:“后园里什么谬种?又没招惹它,端的会欺压人。”钟杳噗嗤一声笑了,“那花本是正质洁资,估计看不惯某事设念随邪,才抽出枝来。好在无毒,左不过都流出来,碍些时日便自行消淡了。”

    钟杳话语间蒹葭将两人身下铺了层隔垫,既缓缓压下身去,放敬济仰在床面,借穴道里潺潺花汁往来抽送。一面舒指向内揉挼身前微鼓的小腹,好使他尽早沥净几分。就此进兼插引着,便挤涓出小股小股的香液,任交合处涟湲凌凌。

    檐露滴,竹风凉,拚剧饮淋浪。夜渐深,笼灯就月,子细端相。簌簌声响穿堂越帘,恰到好处递桓新曲。榻上谁挺腰促起,牵连情丝影追摇。

    云雨多时,微晕红潮。敬济间或被顶得身形略移,眸光潋潋,现红肉根抵在肤上左右交划出水痕。犹耐片刻,便探手去自握住茎身抚摸,盘着钟杳腰眼弯膝叠腕。

    钟杳并不加阻拦,见他欲使得快了,腰身只顾扭动,就势拤定敬济腿根,举柄磨进淫穴深处,着力碾他的软芯。由是情侵体合,又交缠了一炷香时间方泄止。待次日敬济晨起时,腹部鼓弧已消,唯余缭绕花息。

    饶是钟杳去应卯,身边仍留遗少许氛馥。或有两三名相熟的司官,私下里拉住他掩口笑道:“钟大人一向清郁,怎么……系了谁家花楼里的香荷包?哈哈……”“无礼。”钟杳佯怒撇撇嘴角,又道:“难道只许你们‘放火’,也让别人点点灯罢。”旁立的另一位应声:“你自点去,记得后日司里轮聚,该轮到你府里。前几日新调来那位,也叫上他,我看此人做事踏实勤勉,又好学知问,十分不错。”钟杳点头,招信鸦来写纸笺子回过。

    晚间钟杳便对敬济讲嘱,“你在房里且待一会儿,防前厅让人瞧见。按往时估计,不过亥时也就归散了。寻常隔一段轮一位,凑趣讲讲历案见闻、官司闲话,这次添位新同僚,或许拉他说些甚么。”

    是时帘外风筛,凉月满闲阶。细茶银台,玉案深杯。众人按次分坐,期间说笑逗酬、此呼彼应,一派融洽敦睦。酒过三巡,有名提到:“钟杳府里是不是种了獬豸花,仿佛有花香来邀呢。”又一声道:“上次还未游过大人园景,据说修竹兰蕙皆具,今日不知可方便我们一观?”见钟杳点头,司官们便起身游道,纷纷迈入后院来。澄澄水如蓝,灼灼花如绣。果然景致草树,不一而足。

    步出回廊,循朱阑转荼架,早有眼尖的找见獬豸成花,举臂一指:“莫非钟杳府里的土有异,怎么我那株尚未结苞,这花短日子竟大开大放了。”近前再赏,扑面清香,蕊嫩根直,玉瓣如圆案,绿萼如灯托。众人禁不住赞叹称奇,钟杳侧脸勾唇角笑笑,更不作答。环行一番,复回前厅坐定商互。

    暗水流花径,春星带草堂。林风纤月落,衣露净琴张。房内绛烛高烧,楠木书柜上摆列好些临帖画轴,并有经目历书,敬济摊开字帖摹了半幅,隔窗问外面侍从:“后院里人可走了?”看看时辰不差,便披袍准备去泉里泡一会儿。

    夜深人静,府墙上遥挂着玻璃绣球灯,烁烁灯彩映路。敬济为避开前厅,快步趋到一处石道上绕行,不经意向下一瞟,却睃见有人藏锦卧墨,闭目俯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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