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维芳 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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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同.她含着泪,不解地问着尽量抽空陪在她身边的二哥.而二哥只能沉默地抱着她,给予她唯一的安慰.

    从小,她就被奶奶,大娘和奶娘教育着女人要以夫为天,遵守三从四德.即使是她心里总觉得父亲对父母没尽到孝心,对元配不慈爱,对子女没尽到教育责任,为何她还要孝顺听从他的话语?但是在第一次提出质疑,被奶奶叫下人打了两巴掌,并在祠堂罚跪了2个时辰,直到从学堂下课回家的二哥发现,一起跪着求情後才作罢.

    从此,她学会了甚麽叫做闭嘴,把事情藏在心底.有任何事情只在二哥面前说.

    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过了好几年

    爷爷奶奶在维芳7岁那年相继去世.父亲成为了家主.

    在挂着白布的丧礼上,父亲和一向端庄贤淑的大娘大吵了一架.当时的维芳不知道为什麽,当时所有人都被遣开.

    不到两个月,二哥被父亲强制性送到了英国念书.

    在二哥走之前,他抱着大娘和她安慰着,说他一定会回来.然後还请求大娘能让她上学,学习新的教育.大娘哭着答应了.

    之後的日子里,她和大娘因为共同失去,思念和牵挂同一个人,互相拥抱取暖,反而感情好了起来,几乎可以说像是母女一样.

    每天下课,她总是会趴在大娘的膝上,聊起彼此和二哥在一起的回忆,分享她当天在学堂学到的事情,交到的朋友,学习的新知识.大娘也不再紧抓着以往的礼教,而是试着学习和了解外面的世界,和她一起学起英文.那个她没踏入过,但是她的儿子们所在的世界.想透过学习这种语言,更了解更接近自己在远方的儿子们.

    两人一起写信给二哥,并期待二哥每三个月一次的来信.被送到美国的大哥多年来只有写过一封信回来.简单说他在美国念书,一切平安.

    对二哥的印象越发鲜明深刻和思念,没有因为时间而流失褪色.

    他们一遍又一遍读着二哥信上分享的异国风光,校园生活.每次的报喜不报忧虽然让她们俩都有点担心,但还是只能自我安慰说维安应该过得不错.她纤细温柔的哥哥是那麽善良,理应得到世界的善待.又有谁会不喜欢他呢?

    三年後的一天,二哥突然断了音讯.

    一开始他们还安慰自己说这只是因为长途运输,邮件丢失了而已.但是6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直都没有下文.

    大娘焦急地出门到镇上唯一有电话的地方打去上海询问,接起电话的真爱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几次之後,母爱驱使着大娘忽略对外界的恐惧和自卑,到她从未去过的城市亲自询问父亲.

    两周後,在家乡等待的她,迎回的是原本的乌丝变为满头白发,绝望心碎的大娘.

    她们爱的人,因为意外死在了遥远的异国.连屍骨都没法运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维芳只浑浑噩噩的过了好长一段日子.感觉什麽都不重要了.

    又过了半年.大娘长居香港最小的弟弟上门了.让她叫小舅舅.也让她改口喊娘.跟着她改姓陈,抱着也改姓陈的二哥的牌位,牵着她的手,清点了所有嫁妆,离开了这个她从小生长的小镇,到了香港.

    小舅舅和娘长得很像,也很像男性化许多的成年版二哥,但是又格外的开朗健谈.总是对她笑咪咪的,让她很快地放下紧张和戒心.

    维芳被小舅舅送进了一家英国人开的女子学校,学习她从没接触过的新知识.小舅舅还说等毕业了,要送她去上大学,当个新时代的女性.

    她思念着二哥,想要靠自己守护娘.疯狂地像乾燥的海绵吸水那样,拼命学习所有她能学习到的新知识.这是她认知能让自己强大的东西.

    娘总是抱着她失神的说着:”我的维芳啊!你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好好学习,别像娘一样一辈子困在那,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要好好的,坚强的活着.“

    没有结婚的小舅舅很快地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照顾.

    他们组成了奇特的一家三口.就这样度过了半年.

    一天晚上,他们三个在晚餐时,一个很像父亲的二十几岁年轻男子不顾仆人的阻挡,闯进了家里.大声质问着母亲为何要这样做?

    维芳懵懂又诧异,本能张开双手护在娘面前保护她,却又很快地被娘,小舅舅和管家保镳护在一旁.

    从他们的争执中,她得知了,原来那个人是她许久未见的大哥林维中.

    她心爱的二哥是自杀死在海外的.

    说好的他会回来呢?她那麽温柔又怕疼的哥哥到底是经历了甚麽事情?才绝望的抛下她们赴死.

    从他们的争吵中,维芳拼凑出大概的事情.二哥死後,学校透过上海的英国大使馆沟通,以帮大哥拿到剑桥大学研究生资格和保证真爱生的小儿子未来能保送剑桥大学为条件,还有些政治利益上的交换,让父亲签下了和解书.

    他们说,因为通讯没法及时,又怕屍体臭掉,加上非教徒又是自杀,不能葬在当地的墓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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