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巍和何时的初次交锋(2/2)

    “谈不上。”杨澄没管他的试探，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

    “哦。”

    “知青点冷，我过来杨澄家烤火。”茶壶水开了，贺巍给三个搪瓷杯倒上水，“如果你们是约好的，是我在打扰。”

    “行了，别琢磨谁打扰谁的，来了我这里都是客人，一视同仁。”杨澄说完，又对何时说，“别给我剥了，你自己吃。”

    很明显，杨澄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何时压下心里的焦躁，从口袋里摸出一捧生板栗，“你烤着吃。”

    “有吃的你就自己留着，我不缺你这口。”

    贺巍身体微微前倾，取过火钳拨弄炭火，顺便添了些新炭，这炭烧的好，没烟，不呛人。

    “何同志和杨澄是好兄弟吗？”

    一个叫同志，一个叫名字，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何时，“我们的关系当然好。”

    “不过我听说的是你和杨澄打小不合，是传言有误吗？”

    “道听途说你也信。”

    “有句话叫空穴不来风。”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和阿澄关系好就行。”

    像是宣占领地般，何时把凳子挪近杨澄身边，手臂贴着手臂的挨着，“倒是贺知青，来我们这边没多少天吧，和阿澄熟的能晚上来找他喝茶了？”

    贺巍觉得这小子还是安静的时候比较顺眼，端起杯子吹吹浮着的茶叶，“他叫我哥，你说呢？”

    何时眼睫毛颤了颤，脸上表情快要稳不住的崩坏，在他没看见时，杨澄和姓贺的有故事。

    “是吗？有时候和人客套也叫哥，好像也不代表什么。”

    越听，杨澄越觉得不太对味，似乎有火星子在噼里啪啦。

    杨澄再次用脚踢了踢何时的脚，见他看过来，摆出两根手指晃两下，“第二条。”

    何时抿紧嘴，沉默了。

    贺巍看看俩人，“什么第二条？”

    杨澄抛给他一颗花生，“喝你的茶。”

    既然人家不想说，刨根问底就不识趣了，贺巍这点情商还是有的，虽然早上和杨澄发生过那么亲密的事，但毕竟交情还浅。但当他不经意去看杨澄旁边的少年时，就见他低着头，半张脸被阴影遮去，长长的睫毛上似有水光。

    像是在难过的样子。

    “别聊那些没意思的，来，我们聊聊明天谈谈未来。”

    杨澄歪靠着椅背，一只手横到何时肩头，随意的搭着，手指无意识地轻点在他身上。

    男人之间勾肩搭背实在常见，贺巍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觉得杨澄身体过于往何时那边歪，会影响对方，好意提醒一句，“你那么重，别把人压着了。”

    “我让他压。”

    声音如轻轻的风。

    “听到没，他让我压的。”

    杨澄的手偷摸的捏了几下何时的耳垂。何时耳根漫上热潮，双腿不动声色的并拢起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贺巍懒得管他们。

    说起明天和未来，贺巍苦笑，“哪有明天和未来，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过个一年两年十年，同化成完全的山里人，这是我预见的未来。心里潮湿的像在下雨，能怎么办呢？想开点还好受一点，这里有山有水，还有你，能认识你很好。”

    很庆幸当时大队安排杨澄去接他们知青，才有彼此相识的机会。

    前面的话何时听的还行，但最后这句，让他很不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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