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澄有出息了(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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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平时三蹦子下午三点半返程,今天晚了半个钟,特地等唐鼎下午的开完会。杨澄在招待所看了一个多小时资料,昨晚闹的又晚,被三蹦子颠颠颠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一侧倒下去,处于睡眠状态他也知道往熟识的人那边倒。

    唐鼎端正坐着,腿微分开,膝盖与肩膀同宽,手搭于腿上,想着年底的一些决策如何顺利执行。肩膀突然一沉,转头看见是杨澄睡着把头垂靠在了他肩上。

    唐鼎坐姿如常,朝对面的人小声说,“叫老钱开稳一点。”

    少年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像晴朗冬日里被暖阳晒过的味道,不热烈,靠近了才能闻到。

    似乎感觉到冷,人往他身上贴紧了些。

    唐鼎从没和人这么靠近过,感觉被靠的肩膀和身体其他部位都格格不入了。似乎嫌不够舒服,少年动了动脑袋,柔软的发丝拂在他下颌与脖颈之间。

    唐鼎将下巴抬高一点。

    杨澄直接睡到下车,醒来发现自己把唐鼎当了靠枕,抻了抻有点酸的脖子,闲适地说,“您怎么不叫醒我?”

    “小事。”唐鼎又道,“你家离得远,公社这边我给你安排个单间,省得来回跑。”

    “您这是什么都给我想到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少年好像对他多了些随性,唐鼎好喜欢他身上漫不经心的松弛感,或许不够端庄,却有着说不出的气质,不像农家能养出来的。

    唐鼎领着杨澄到分给他的单间认好门,找出钥匙给他,唐鼎就赶人了,“我还有点工作,天晚了,回去吧。”

    孟却宾回到单位快四点了。

    同事拦住他,把指着放角落的袋子,“你的小朋友给你送东西了。”

    小朋友?孟却宾脚步一顿,坚毅磊落的眉宇难掩柔和之色。

    同事又道,“挺有心的,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嗯,他很好。”

    孟却宾谢过,不再驻足,拎起袋子快步走回办公室。

    一只风干兔,十来颗冬笋,一包菜干,东西不多,但心意把孟却宾在外面冻了一天的寒意都散了干净,心口暖暖的,他的小朋友念着他呢。

    菜干下面压着一张纸:

    下次有空再来看孟哥。

    ——澄

    龙飞凤舞几个字。

    孟却宾把纸张夹进一本书里,起身出了办公室。“老刘,我记得行政那边有个临时工要转让工作,现在怎么样了?”

    “你问晚了,听说昨天就卖出去了。”

    “行,我知道了,还有谁要卖岗位,老刘帮我留心下。”

    “我帮你打听打听。”

    “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杨澄家今天喜气洋洋的,就差放鞭炮了。

    得到消息的卢老太给她的乖孙一口气煮了六个水煮蛋,前所未有的豪气。杨计来犹嫌不够,让老婆子把他捡的几个野鸡蛋也都煮上,好明天带到公社工作饿了好吃。

    苗珍自言自语,“瞧把这俩高兴的,大孙子相看好了也不见你们这么高兴。要是昨天碰到书记的是世顺多好,运道没赶上。”

    苗珍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荒年没了,如今只剩一个儿子,一腔慈母心全在小儿子身上了。对公婆看重老二家的心内颇有微词。

    不过苗珍也就随口念念,没起什么坏心思。

    杨计来才不管娘们家家的小心思。老杨家几代土里刨食,哪曾想到他这代,他的好孙孙吃上公家饭了,都是他种子传的好,才长出杨澄这棵优秀的小苗苗。

    不到半天功夫,杨澄要去公社上班的事,以杨澄家为中心在村里传扬开来。

    比起家里其他人的兴高采烈,杨澄自己反而平静的多,在他看来,这只是高考前过渡期的一份工作而已。

    但杨澄小看了这时期的人对吃公粮的狂热程度,尤其还是和官沾边的。

    柳凤娟抱着被子出来,“今天太阳好,我把被子晒晒,带公社去好用。中午你奶家吃饭,早点过去啊。”

    “知道了。”

    杨澄靠在竹椅子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眼睛上盖着书,舒服的不想动弹。要不是想正大光明的给家里改善条件,他就想当条晒太阳的懒咸鱼。

    今天大队长要来老屋吃饭,忙活完家里的琐事,柳凤娟就脚步不停的去老屋帮忙。

    咸鱼干杨澄忽然感觉鼻子有点痒,盖脸的书纹丝不动,一把抓住作怪人的手,将人往身边拉的近了些,倦懒道,“不是说了别主动找我。”

    “路过,看你在院子里,就,进来了。”

    “就当你路过吧,看过了,不走?”被他拉住的人没有动,杨澄手精准地落到他屁股上揉,“还是又想挨操了?”

    “你要去公社上班了?”

    杨澄掀开脸上的书,看向挡着他大半光线的何时,“你也知道了?”

    站立的何时口中念了什么词,声音很低,杨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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