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6)
一旁听他们谈话。 他们的谈话只进一步证实他们在酝酿一个可怕的计划。罗丹先生说:“如果不能够在一个暴死的孩子身上检验血管,解剖学就不是完整的。 因为只有从这种收缩我们才能得到有关这件值得注意的器官的完整分析。”他的朋友说:“对于保护童贞的处女膜也是同样的道理,必须用一个孩子来动手术。对青春期的女孩子我们能够观察什么?什么也没有;月经撕裂了处女膜,使一切研究结果都不正确。”罗丹说:“最讨厌的是各种毫无意义的反对理由阻止了技术的进步……仅仅牺牲一个实验对象,却可以挽救千千万万的人,对这样的代价我们还能动摇吗?依法杀人,同我们的杀人有什么不同?法律那么英明。 其目的难道不是牺牲一个人来挽救成千上万的人吗?我希望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的行动。”“啊,对我来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另一个说:“如果我胆敢一个人干,我很久以前已经干了。这个生来不幸的可怜的女孩子是不是很爱惜生命呢?她这样做是帮了她自己和她的家庭啊。”“如果我们去买她,她家为了钱是肯卖她的。 可是我的原则是:所有下贱阶级的人都是试验的好材料,我的朋友;就是用他们作试验我们才源源不绝招来宝贵的业务,业务使我们发财……”我不必告诉您他们两人其馀的对话了,他们谈的只是有关医术的问题,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从这时起,我一门心思只用在不惜任何代价去挽救这个可怜的牺牲品身上;医术的进步固然从各方面讲都是宝贵的,可是这种进步要以一个无辜的生命作代价,我认为是太大了。 两个朋友分手以后,罗丹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约好是件这个残酷手术的日子,他同平常一样出门,只对我说他同他的朋友象昨天一样回来吃晚饭。 他刚走出门我就只想着我的计划……老天爷帮忙,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样的报应啊!我走下地窖,再一次询问小女孩……她回答我的始终是那几句话,始终是同样的恐惧;我问她是否知道他们走出地窖时把钥匙放在那里……“我不知道,”她回答我,“可是我认为他们带走了……”不管怎样我仍旧到处寻找,我的脚在泥沙里碰到了什么东西,我弯腰下去……正是我要找的钥匙,我打开了门……可怜的小女孩扑倒在我的膝下,将她的感恩的眼泪洒湿了我的双手,我这时丝毫没有想到我在冒什么险,也没有考虑等待我的命运是什么?只是一心要帮助这个孩子逃走。幸喜我带她出村子时没有遇见任何人,我把她带到通向森林的道路上,吻了她,庆幸她的得救,也庆幸她重新出现在她父亲面前时,她会给父亲带来欢乐和安慰。 两个医生在约定的时刻回家了,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执行他们的丑恶计划的希望,他们高高兴兴地很快就吃完了晚饭,立刻到地窖里去,为了掩饰我做过的事情,我只采取一项预防措施,就是将锁打碎,把钥匙放回原地,造成小女孩自己逃走的假象,可我要欺骗的那两个人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罗丹非常气愤地回到地面上来,他一把抓住了我,立刻拳脚交加,他问我将他锁在里面的小女孩弄到哪里去了;我开头矢口否认……不久我的不幸的坦率本性就使我承认了一切。这时候两个坏蛋脸上的凶狠和愤怒的表情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个建议要用我来代替那个女孩,另一个说要给我更可怕刑罚,他们一边谈论一边打我,这个人打完另一个人打,最后把我打昏了,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他们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点,罗丹使我苏醒过来,我一恢复知觉,他们就命令我脱光了衣服。我战栗着听从了。 等到我如他们所愿浑身赤裸时,他们一个按住我,另一个开刀;他们从我的每只脚上切去一只脚趾,然后叫我坐下来,他们每人从我的嘴里拔去一颗牙。“这并没有完,”那个残暴的医生说,边说边把铁放在火里,“我收容她的时候她被人鞭打过,我释放她的时候要给她打上烙印。”这个无耻之徒一边说一边将烧红的铁烙在我的后肩膀上,通常人们只烙在盗贼身上,医生的朋友按住我,使我无法动弹,只能随他去。 “这臭婊子,看她再敢回来,她敢!”罗丹气恼地说,又指着我肩膀上屈辱性的烙印,“凭着这烙印,我就有足够的正当理由秘密地和迅速地辞退她。”说完以后,两个医生抓住我,把我一直带到森林的边沿,那时是夜晚,他们将我狠心地遗弃在那里,事前还警告我,不许说他们一句坏话,否则以我所处的卑贱地位,这样做是危险的。换了别的人,一定不把这个恫吓放在心上,因为只要人家能证明我的烙印不是法院打上去的,我为什么要害怕?可是我的软弱,我惯常的老实,在巴黎和德.布鲁萨克城堡的不幸遭遇所产生的恐惧,都使我变得六神无主和惊吓万分,我只想在我的创伤稍为好点时,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由于他们曾经细心地为我包扎伤口,第二天早上伤口的疼痛便大为减轻。我在一棵树下度过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夜,天一亮我就动身走了。 我脚上的伤口妨碍我快速前进,可是我急于离开这片不祥的森林,第一天我就走了十六公里,第二天和第三天也是一样。可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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