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一份。”保卫科的家伙特别积极。大概由于时间太长的缘故,传真已十分模糊,那是电脑打出来的,上面说蓝宇在外面勾引男人,并以此赚钱。 说他出入各大饭店,兜揽生意,为男人提供性服务……我看着传真,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恐, 觉得嗓子里有什么东西,直想呕吐。“这些情况也不一定属实。 因为他本人不承认,仅凭一张传真也不好下结论。”传着绿军裤的人事干部说道。“可你看他穿的、用的,一个新毕业的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听说他戴的那块表就很值钱呢!”那个保卫反驳着。 我痛苦地想起那是我从美国给蓝宇买的“劳力士”。“所以就将他开除了?”刘征问人事干部“没开除,让他办的辞职,他自己也愿意。 嗨!一个学生,才二十出头,能坏到哪去?他工作还是挺不错的,认真,负责。和大家关系也不错。 你要说他勾引男人……可在单位里也没看他勾引谁。”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兵身上有股正气。“你们要是想聘用他,可以试试,还是名牌学校的学生呢。 不过要小心爱滋病!”人事干部又说。“他有爱滋病?!”我和刘征同时惊呼“他们这种人都有爱滋病,你们不知道?我们医务室的大夫说的。”老兵严肃地说。 我想笑又想哭!我的胃拼命搅动,直想吐出来。从“城建九”出来,刘征问我:“这是谁这么王八蛋,干这种缺得事儿?也太黑了!”“你说他会去哪?”我问。 “应该再找其它工作吧!肯定离不开建 口儿。”……他根本没住在“北欧”,他住哪呢?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们说好的有急事来找我。从时间上看,他接到传真的日子,是我正办喜事的时候,或许他来找过我,而我不知道?他能挺得过去吗?他不会做傻事吧?我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些问题。 我的胃好像有些绞痛。我想尽一切办法打听蓝宇的情况,并调查那份传真的出处,然而毫无结果,我第一次觉得北京是那么大。 圈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北京的建 行业里也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但有地址,我请刘征帮忙去了西北,他父亲说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和家联系了,他彻底地消失了……我很难去形容那时候的心情,虽然没有与他分手时那么痛苦,但很压抑,我被恐惧、和罪恶感包围着,我害怕他出事,害怕承受良心的谴责。我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可那阵子,我变得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