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自从那年开春,我就预感到有什么灾祸会降临,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老妈又和我彻夜长谈一次,她要我马上结婚,反复地给我讲着不结婚的危害性,她谈到了她的一生,我父亲,告诉我人生有多么的艰难。 她劝我不能任性胡来,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惊讶地听着,还从不知道我国高毕业的老妈竟然是个哲学家。 一天,我发现我的小妹用鄙夷的眼光看我,后来我妈说林静平早已将我的事告诉她们。我不再是个有威严的大哥了。 生意的情况也很不好,“知行”的行长被捕了,他是我最大的财神爷。我更怕牵扯到案子中去,不敢轻举妄动,静观事态的发展。 我开始冷静考虑和蓝宇的关系,无论怎样,我比他大十岁,并已过了而立之年。我不能再像个少年似的陷入感情的泥潭。 我不清楚蓝宇究竟需要我什么,我 想给他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不再介意他做什么,和谁来往。 我珍惜我们在一齐的每一分钟。三月的一天,我被蓝宇召去,我们做爱、闲聊。 我们聊起一些虚无的事,谈到灵魂、来世……“你下辈子还愿意再 到我吗?”我再次问他这个困扰我的问题。“不愿意!”他简单地回答。 “就是说你后悔了?”我笑了。 “这辈子不后悔,下辈子也绝不这样过。”他说。我无法理解。 …… “嘟、嘟……”他的CALL机又响了。他看了看,仍没理会。 他在看一个什么学校的简介。“唉!我这辈子肯定是去不了“MIT”了!”他说。 他告诉过我,那是个有名的工学院。“将来让你儿子去。”“我哪来的儿子呀?”他笑着看我说。 他的CALL机再次响起。我将手机递给他。 “我还是去楼下回吧。”他有点尴尬,转身出门。他回来的时候满脸兴奋。 “什么好事,这么高兴?”我不想问,可忍不住。“他接到录取通知了,一年两万四,太棒了!”看得出,他很为他高兴。 “什么两万四?”我不懂。“全奖呀!足够了!他今年肯定走成了!”他说话的神态就是个毛头小子。 我总算明白他是说他的朋友要出国留学了:“那么老了,还出去干吗?”我不无讽刺地说。“他才二十八!没你老!”他笑着,一副得意状,我讨厌。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弄好了今年一齐走。”我没有和他一般见识。“谈何容易?建 太难联系了。 一大堆录取通知,可都没钱。”他说着神色黯淡下来。他想了想又说:“也许我应该再考一次GRE?差一点就上两千了……”他像是自言自语。 那个晚上,他又变得沉默寡言,他一定是为将和他朋友暂时分开而难过。四月份,我得到通知,因为涉及“知行”案件,要对我公司的帐目进行全面调查。 我陷入了空前的危机。我很少回家,害怕面对老妈的眼睛,她近来少有笑容,她大概对我已经绝望了。 蓝宇每周找我两次,我开始躲避或者拒绝。另外,我忙着另一件事。 那天,我和蓝宇做完爱,我问他:“你原来的那本护照呢?”“在我这呢。”他奇怪地看我。“大概过期了吧,你给我护照,我帮你一个星期内办个新的,也换个出境理由。”我说着下床,打开我带来的信封:“这是国内及美国银行的担保,你不是有录取通知吗,拿这个签证就行了。”蓝宇惊奇地听着,可我说得很平淡。 “这种很难签证的。”他还挺在行的。“放心,我有个朋友,她专管“经部”的公务签证,和使馆里的中秘很熟,和两个签证官交情很好,等护照下来,她会带你去的。”“能行吗?”他将信将疑。 “没问题,等你到了美国后,你再想办法。我给你存了五万美金,要是走投无路了,就先借着用,以后还我。”我说。 “……”他没说话。我想他一定是挺感动的。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笑了,很轻松,可带着嘲讽:“其实你真用不着这样。我早就看出来你又腻了,躲着我。 又要把我打发到美国去。”他笑得更厉害:“那点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早晚都能联系出去。”他说完,开始起身穿衣服。我没说话,也穿衣服,穿戴好,我拿着自己的东西,并将一个名片递给他:“蓝宇,这是那个人的名片,等你护照下来,就打电话找她,我和她说好的,她肯定帮你。 这是个机会,你不是想和你情人相聚在美国吗!你要是不想办,就把这些材料一把火烧了,扔拉圾桶里。”我也嘲笑地看着他。他静静地看我。 “以后别找我了,床上比我强的人有的是。”我说。他脸色很难看,忧郁再一次浮现在脸上。 “我们从第一天认识,你就认为我对你就是个钱字。我们从第一次争吵就为了这个,你觉得耻辱?可我更觉得羞辱……我付出的就是几个臭钱?!哼!”我自嘲地笑了。 他低下头,一声不吭。“今晚我不在这儿住了,你这儿太冷。 我早就烦了!”我说着走到门口。“不送送我呀?!”我打开门问:他站在那里:“你自己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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