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确定了,然後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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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来到三屍命案的旧楼,苏静诗心下惴惴。

    现在这儿能搬的人都搬走了,十分冷清。不过旧有的怨力已被404清除,除非那个控灵师还在Ga0鬼,否则这儿不太可能这麽快又凝聚出怨灵。

    而她怕的亦并非怨灵。

    夏尔说,怕是让人警惕的讯号,他说她现在有他们。

    不,她没有,他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麽人。

    她戴上从医馆拿来的手术手套,轻声拆除警方的封锁,进去关上大门才亮着手机电筒。

    手机的微光触及之处尽是血渍。

    404本该过来完成清洁工作,但事故一再发生,要等待批核的报告没完没了,所以这儿还维持凶案发生之後的模样,连血腥味也还在。

    屋外响起脚步声。她关上电筒躲到沙发後,屏气凝息,听见那人停在屋外便把手放到腰带上。

    会是那个男人吗?

    四周漆黑一片,空气沉甸甸的,这样的情景她经历过很多遍,只是那时候陪着她的是妈妈而不是腰带。

    她问过妈妈:「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逃了?他们也没有对我们怎样,逃了才会被罚……」

    「不行。只要还有命就不能甘愿成为禁脔。你认为你现在的生活正常,是因为你没有试过正常。我要带你去看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过真实的生活。」

    当时妈妈抓住她双肩的手很用力,抓到她很痛。她不太明白她的话,但因为她知道妈妈心里一定b她更痛,所以她忍着。

    最後,妈妈以自己的X命来换取她的自由。她结束被囚禁的生活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然後呢?背负血海深仇的她,始终不明白妈妈赔上X命去守护的信念价值何在。

    有人打开铁闸。

    她提气预备扑出去,却听见有人叫:「喂,你在做什麽?」

    开闸的人就这样被喝住。

    「我是业主的亲戚,有些东西在里面要拿。」

    「快走,未完成调查谁也不能进去。」

    铁闸被关,封条也好像被重新封好了。苏静诗听着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去,等到外面再无声息才再继续找,最终找到几个放有头发、指甲和现金的红衣的红包,上面压着符纸。

    符上画的是竹,不是乌头,也不是彼岸花。这是一道加强戾气符,相信是用来加强持有者的戾气来造成所谓的借运效果—人心一狠,不择手段起来的话很多事情都做得出,再加上熟习旁门左道的控灵师来指点和帮忙,自然会有所谓的运,身边的人也自然会倒霉。

    她闭上眼睛,感受蓝符里面的力量。

    附在上面的符力跟上次岩石怨灵爆出来的符力气息不同,不但不同,还很弱;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国字脸三角眼的男人,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楚,但她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这儿两次出现强大怨灵,不像是这种级数的控灵师做得到的事情;她能够凭符纸感应他的样子,说明他应该是那个人的徒弟。

    从杂物柜翻到衣衫袋,她找到一张蓝底黑字,只有姓名、电话和地址的咭片。她用手机拍下照片,把咭片放回去便走。

    咭片上的地址在404办公室附近,在一个曾经用作牛棚的历史遗蹟後面的重建区。那儿的旧楼以四座为一组,墙贴墙作支撑,别说保安,连像样的铁闸也没有。

    黎明前夕,这儿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苏静诗顺利m0入旧楼拾级而上,突然顿足。

    有Si气。

    还有符力?

    心腔里的窒息感没有吓走她,反而令她狂奔上去。她熟练地破解旧式闸门锁开门,此刻的她视法例和道德为无物。

    有个男人被吊Si在大厅中央。勒Si他的是一条从天花板上伸延下来的,大概是用来驳电灯的电线。地上全是灯泡的碎片和鲜血。

    她倒cH0U一口气往後退,想起那时妈妈被吊起的情景。

    不止一次,之後还有很多次,而她再也不敢用灵力救她。

    哭有用吗?没有。她也试过去求他、打他,都没有用。

    地上有些灰烬,像八只魔鬼义那样指向男人吊Si的地方,灰烬里有点点未烧完的蓝符。

    她把最大的一张拿起,却辨不清符文。

    辨不清,但认得出,符上的符力跟熔岩怨灵爆出来的符力一样,杀这个男人的凶手就是C控熔岩怨灵的控灵师。

    男人的眼球突起,舌头凸出,一张脸红得骇人。她想像不了他生前的容貌,但凭腮骨和发线,知道他不是她刚才脑海里浮现的国字面男。

    嚓的一声,天花板上掉落一道蓝符。她低头望见那朵熟悉的彼岸花,冷意自她的脚底窜上,回忆涌现。

    「小妖,你在哪里?你再不出来我就烧Si他们。」

    「小妖,我用他们的皮肤炼成符了,可以治好你脸上的伤,你不会留疤的。」

    「小妖,不要怕,我会保护你。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她抱住头髗,呼x1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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