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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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许家一家人在老宅团聚。

    老宅是中式园林建筑,规模宏达,样式古朴。绕过一圈圈的亭台楼阁,一家人在会客厅汇聚。

    今天要拍全家福。

    许老爷子精神奕奕,穿着精致的唐装被儿孙围在中间。全家人都被要求换上唐装,许凛上一辈是长袍和旗袍,许凛的衣服是黑色立领斜襟唐装,金线纹龙盘踞在衣摆,各位惹眼。许茸就简单多了,和许凛款式相同的素白衣裳,只绣了墨竹上去。

    衣服是老爷子准备的。

    许凛和自家老爹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拍完照,一家人围坐餐桌边。说说笑笑间,许二叔忽然开口道:“我有事想和大家说。”

    众人将目光转向他,许二叔对着许老爷子笑道:“爸,若雅又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许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爸和许夫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许凛瞥了他一眼,而后看向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先是微微一愣,既而大笑道:“好啊,这是大好事啊。”他对着许二夫人道:“辛苦了你了,若雅。”

    许凛站起身敬酒,扯出公式化笑容来,“恭喜二叔二婶。”

    一餐饭吃得是七上八下大起大落,一下桌子,许茸率先跑回了房间,谁也没搭理。

    许凛和自家老妈走在一起,许凛的相貌很大一部分遗传自母亲,许妈也生得英气凌厉。

    许妈扯着嘴角冷笑,低声道:“他也是够丢人的。”

    许凛衣服上的金线绣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精美的刺绣,道:“穷途末路,他不甘心罢了。”

    母子冷笑的时候足足有十成十相似。

    夜深,许凛的房间门被推开。

    然而房间空空荡荡,并没有人在的痕迹。许茸皱着眉看了看,浴室的灯亮着。

    他敲门,却没有回应。心一横,直接打开了门。雾气氤氲,宽阔的汤池里许凛靠在岸边正看着他。

    “我叫你你怎么没应?”许茸话语间还有未消散的怒气。

    许凛很是无辜,“我没听见。”

    许茸不再追究,抬脚往里面走。他换了衣服,穿着一套短袖睡衣就过来了,布料轻薄,走动间犹然可以窥见纤细的身形。

    许凛静静等待着,一如既往。

    许茸最终在他的浴池边蹲下,伸手拨动水面,闷声道:“你说我爸到底想干嘛?”

    许凛盯着他拨动水面的手,明明水面距离水底还有很远的距离,他却感觉深处正在泛起涟漪。

    “你不是知道吗?”许凛反问道:“你没那么笨,连你爸的意图都猜不到。”

    许茸只是学习上差了点,脑子不坏。

    “他看不上我他就早点生二胎啊,或者把我扔国外去,干嘛要把我抓回来再生,烦。”许茸低声嘟囔,“这不就是摆明了看不上我嘛。”

    许茸亲妈早早去世,现在的许二夫人比许二叔小了十五岁。早不是晚不生,在这个节骨眼生孩子,无疑在昭告他们放弃了许茸。

    许凛没有开口,不知为何,他的身体非常热,难道是水温太高了吗?

    他挪了挪身体,从另一边走向许茸。许茸听见动静抬头,冷不防就与近在咫尺的许凛对上了眼。

    许凛头发打湿尽数被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锋利的五官,分明的棱角像要冲破薄薄的皮肉,一双眼锐利深邃,正死死盯着自己。

    许茸一时间忘了呼吸,呆呆看着他。

    许凛垂下眼帘,懒散地靠在岸边。许茸这才送了一口气,被许凛盯着时总叫他头皮发麻。

    许凛这才开口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许茸没有回答,反而问他:“那你呢?”

    许凛微微侧过脸盯着他笑了笑,满不在意的模样,轻蔑道:“我?就算你爸再生十个孩子,未来至少二十年,我都是许家的继承人。”

    许茸急切道:“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许凛收起笑容,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方才意有所指道:“你自己知道。”

    他毫不掩饰他的目的,只等许茸自投罗网。

    许茸脸色一白,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他。沉默许久,他才抬起头,拳头捏地紧紧的,眼神又变得可怜巴巴的了,颤着嗓声道:“那你以后会护着我吗?”

    许凛无奈:“我什么时候没护着你?”

    “你以前对我很凶。”许茸控诉。

    “凶你和护你有矛盾吗?”

    许茸动了动嘴皮子,无法反驳,“没有。”

    许凛没了耐心,“下来陪我泡一会儿。”

    折腾许茸是件很有意思的事,许凛盯着他慢吞吞脱衣服,不禁想笑。“就一层睡衣,你要脱到什么时候?”

    下了浴池,许茸还隔得远远的。许凛犹然自得地闭眼小憩,好像根本没看见许茸的局促。

    水池里有些动静,许凛睁开眼,红透的许茸杵在他跟前。他期期艾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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