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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生理反应可不是能一下子控制住的,就像现在保罗的髋骨不自知地碰着邓肯腹股沟的位置,很轻,也很痒。邓肯抬起保罗低垂的头,捧着下巴轻轻吻着对方红肿的眼皮,吻干眼角溢出眼泪。他没有说话,但保罗已经知道,他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自己的情况。

    “你,梦见了多少。”保罗伸出食指轻轻点着对方的胸口。

    “幸好,我没有看到最后一步,要是看到了,我会……”食指从邓肯胸口移开抵在他的嘴唇上,他看到保罗咽下口水抿了抿唇,又缓缓吁出一口气来。

    “知道结局吗?”保罗问。

    “我听到的是他被调去东边的荒漠了,我觉得那时他已经死了。”

    保罗扯出一丝苦笑,说道:“我杀了他,他变成了干尸,我差点就要和他结印了。”

    他用尽全力把那人踢翻,掐着那人的脖子对着跳动的血管狠狠咬下去。喷涌而出的血液让那人惊慌地挣扎,他鬼化的利爪将那人撕得皮开肉绽,特别是他留意在心口上的重重一划,铁锈的气味堆在房间沉闷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但他却停不下来,他的胃部正翻江倒海,喉管不断收缩挡住流入的血液,属于人类的血脉在排斥这野蛮残暴的行径,他的理智在痛苦和兴奋的交织里渐渐抽离,也没有了后来的记忆。

    他只能想起那时身体的每个因子都叫嚣着对那辛香血液的渴望,在那个给他带来安定的臂弯里。从记忆深处回溯的气味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他无法动弹,也几乎无法呼吸了。

    “没事,只是一场梦而已,一切都过去了。”宽大温暖的手摩挲着保罗不安的脊背,保罗用手捂住脸,吸了下鼻子,移开手靠在邓肯怀里,不一会儿又躺下缩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嗯,外面风刮那么大,也出不了门了,我能在这里睡会儿吗。”

    “可以的。”邓肯侧躺在保罗旁边,伸手把对方圈在怀里,他能闻到男孩血液里依然没有平静的气息,他轻轻顺着对方的肩背,不出意外地听到表示舒适的呜呜声。保罗转过身来,往他嘴上亲了一下,弯起膝盖小心翼翼地靠上邓肯的胯部。“需要我帮忙吗?”他问。

    邓肯按住他的腿制止了他进一步的点火行为,义正言辞地说他不想换床单,起来再说。保罗也撇撇嘴,卷毛蹭了蹭邓肯的下巴,还是变本加厉地把小腿塞到邓肯的腿间,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那条小腿还是悄悄地向上靠,布料摩擦的声音混在外面传来的风雪声里,像是后背某处位置不明的瘙痒,愈是抓不到痒意就愈强,引着难受的人拼命地找。怎么才能解决呢?很简单,邓肯抓住保罗作乱的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对方的眼睛因为激动泛着点点红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情动的迷人氛围。

    等天光照在保罗红润的脸颊上时,邓肯已经梳洗完毕,简单解决了早餐之后,进来喊他起床。

    他直直地看着伴侣的睡颜,惊觉自己并不能从记忆里调出相似的感觉来,安稳又餍足的早晨,从未有过。他们在宽敞的训练室里做贼一样挤在角落里完成了结印,当邓肯转化后长成的尖齿在音言的作用下咬破保罗锁骨下的皮肤时,保罗被刺激出的呼声让邓肯反应过来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偌大的训练室里只有轻轻的吸吮声以及压抑的喘息声,贴紧的身体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肉——即使这是一场由保罗主导的将会铭刻一生的仪式,却是如此不体面地进行着。

    彼时保罗尚未清楚结印的意义,只是把它当成像是初夜一样的符号行为。保罗被觉醒的力量弄得意识涣散,甚至记不起母亲教导的那一套保持冷静的方法,呜呜咽咽地享受着对方舌尖舔舐伤口的快感。他拿下邓肯捂着的手,捏着对方刚刮完胡子的下巴,邓肯会意从保罗的颈间抬头,保罗便凑近来,伸出舌头不紧不慢地舔掉邓肯唇上沾染的血迹,邓肯接着也将留在舌面的血涂在保罗形状姣好的唇沿,现在保罗的样子像是某位饮宴上微醺的小姐,迷醉间不知觉抹掉了嘴上鲜艳的红妆。

    在宴会的程序里,这样的小姐一般最后都会让邓肯安全护送到自家宅邸。而此刻的保罗也差不多如此,他与厄崔迪最强剑术师用舌头激烈纠缠一番后,便软绵绵地趴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似乎这场仪式把他给累坏了。

    “好了,你是我的人了。”

    邓肯听完便抬起保罗的左手落下轻轻一吻,这位吉奈斯战士的身体和心灵,从此完全完全属于厄崔迪了。

    “这里太好了。”保罗隔着玻璃看着橱窗里的一件件展览品,一开始像个进了游乐园的小孩,眼里尽是兴奋愉悦的光芒。而从看见那枚刻着鹰纹的勋章起,他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并非是因为失落,也并不算凝重,而是平静,和那些白发苍苍坐在沙发上端详自己摆在茶几上数十年前相片的老人一样,一个过去的穿越者,看到了已经老去褪色的同类。

    邓肯能读出这些情绪,即使保罗什么也没说。他换了很多名字,一个名字代表一次死亡,每次死去都意味着将上一段的所有感情相关的记忆全部抹去,直到保罗苏醒前他才通过梦境找回了名为“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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