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1/2)
路锦时回家时顾淮在他的书房办公。他把文件放在了桌上，顾淮问：“碰见顾珏了吗？”
路锦时：“嗯。”
这回答意料之中。顾淮又问：“他没找你麻烦吧？”
路锦时道：“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顾淮抬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后视线很快又回到笔记本屏幕上：“那就好。谢了啊。”
路锦时拍拍他的肩：“跟我还说什么谢。”
而顾珏在被揍了之后就立刻跟着路锦时下了楼，赶在路锦时之前就跑出了小区打出租车，但还是慢了一步，他刚坐上出租车，就眼睁睁看着路锦时的车走远了。
他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不坐了，在司机准备骂人的时候迅速下了车。
其实他出来的太匆忙，手机都没带，更别说钱包，即使追上了路锦时也要惹一身麻烦。
无法，不知道他哥到底在哪，他只能继续去他哥公司门口蹲守，只要没课就去。
顾淮的公司位于a市商业街，周围全是高楼大厦。
顾珏此前对他哥的生意从不关心，几乎没进过公司。仅有的几次入内大概也无法让前台做到就此记住他，因此他就在楼外等，免得进去了被赶出来。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盯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看。每天如此，居然也没有保安过来赶他走。
每开来一辆车，他就去看车牌号。但自从上次把顾淮拦住之后，他再也没看见过他哥的车。他哥在躲他这方面真是天才。
事实上，他心里清楚，就算真的看见了他哥的车，他哥也不会停下来等他开口，而会像上次一样，直接把车开走。
而就算他哥恰巧心情好，愿意听他说话——他又该说什么？
“对不起哥，我错了。”
“别生我气了，行不行？”
很贫瘠的语言。比废话还显得多余。
因为首先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除非爱上他哥本身就是错的；其次他哥也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原谅他。
对于前者，他拒绝承认。
感情是没法评判对错的，一切评判是非曲直的标准——在法律范畴内——用在感情上都是无稽之谈。法律没有说亲兄弟在一起就要坐牢吧？那他和他哥在一起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看他的。彻头彻尾的疯子？觊觎亲哥哥的王八蛋？
他从暮色四合坐到了华灯初上，情绪随着渐浓的夜色蒸腾翻涌。
也许顾淮已经彻底对他失望了。一个对自己满怀肮脏欲望的亲弟弟，一个让自己被父母厌弃的人。
所以躲起来，住进别人家里，不愿意见他一面。或许这辈子都再难见面？只要他哥想这么做，不是没有可能。
也许真的是错了？从三年前开始错起。不，也许是更早。也许他们不该是兄弟。也许他们不该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也许爸妈当初就不该在生了哥哥后再把他生下来——
他坐在顾淮公司门前坐了一星期。
又一次等到办公楼的最后一盏灯熄灭才起身，踏着露水走在街头，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
他站在落地窗前，侧头看小区外马路上惨白的灯光和飞速驶过的汽车。
已经十月了，这个季节不会有泥石流。那如果从这里跳下去，顾淮是会再心软一次，还是会觉得他这种拙劣的伎俩太可笑？
可能还巴不得他早点死？
种种念头在他的脑中旋转滚动，片刻后，他扶着窗沿干呕起来。
但一天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头越来越痛。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自动挂断后又打了过来，铃声钻进顾珏的耳朵，像催命一样。
他踉跄着过去拿起，刚要关机的手顿住了。
来电是路锦时？
他勉强压住呕吐的欲望，接通了电话，硬撑出一副嘲讽的语气：“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路锦时却语气焦急：“你哥失联了！”
顾珏一愣，冷笑还挂在嘴边没来得及收起：“什么？”
就在昨天晚上，顾淮接了顾爸的电话。顾爸在电话里说，顾妈前两天体检，查出癌症晚期。他对顾淮说，知道你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但你妈都这样了，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赶紧回来看看！
顾淮挂断电话，和路锦时说了一声，当晚就回去了。路锦时怕他天黑开车不安全，几小时后发消息给他，问他安全到家没有，顾淮没回。路锦时以为他还在路上，可到今天早上顾淮都没回他。打电话关机，公司那边事务也没处理，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了。
顾珏听到这里一愣：“我妈癌症晚期？他们为什么只告诉我哥不告诉我？”
路锦时语气冰凉：“这就要问问你爸妈了。到底是要你哥回家探望，还是找个借口好兴师问罪？”
顾珏无法反驳。
他直接挂断电话，收拾东西，立刻就要回家。
但路锦时很快又打过来
路锦时：“嗯。”
这回答意料之中。顾淮又问：“他没找你麻烦吧？”
路锦时道：“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顾淮抬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后视线很快又回到笔记本屏幕上：“那就好。谢了啊。”
路锦时拍拍他的肩：“跟我还说什么谢。”
而顾珏在被揍了之后就立刻跟着路锦时下了楼，赶在路锦时之前就跑出了小区打出租车，但还是慢了一步，他刚坐上出租车，就眼睁睁看着路锦时的车走远了。
他面无表情地对司机说不坐了，在司机准备骂人的时候迅速下了车。
其实他出来的太匆忙，手机都没带，更别说钱包，即使追上了路锦时也要惹一身麻烦。
无法，不知道他哥到底在哪，他只能继续去他哥公司门口蹲守，只要没课就去。
顾淮的公司位于a市商业街，周围全是高楼大厦。
顾珏此前对他哥的生意从不关心，几乎没进过公司。仅有的几次入内大概也无法让前台做到就此记住他，因此他就在楼外等，免得进去了被赶出来。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盯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看。每天如此，居然也没有保安过来赶他走。
每开来一辆车，他就去看车牌号。但自从上次把顾淮拦住之后，他再也没看见过他哥的车。他哥在躲他这方面真是天才。
事实上，他心里清楚，就算真的看见了他哥的车，他哥也不会停下来等他开口，而会像上次一样，直接把车开走。
而就算他哥恰巧心情好，愿意听他说话——他又该说什么？
“对不起哥，我错了。”
“别生我气了，行不行？”
很贫瘠的语言。比废话还显得多余。
因为首先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除非爱上他哥本身就是错的；其次他哥也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原谅他。
对于前者，他拒绝承认。
感情是没法评判对错的，一切评判是非曲直的标准——在法律范畴内——用在感情上都是无稽之谈。法律没有说亲兄弟在一起就要坐牢吧？那他和他哥在一起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看他的。彻头彻尾的疯子？觊觎亲哥哥的王八蛋？
他从暮色四合坐到了华灯初上，情绪随着渐浓的夜色蒸腾翻涌。
也许顾淮已经彻底对他失望了。一个对自己满怀肮脏欲望的亲弟弟，一个让自己被父母厌弃的人。
所以躲起来，住进别人家里，不愿意见他一面。或许这辈子都再难见面？只要他哥想这么做，不是没有可能。
也许真的是错了？从三年前开始错起。不，也许是更早。也许他们不该是兄弟。也许他们不该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也许爸妈当初就不该在生了哥哥后再把他生下来——
他坐在顾淮公司门前坐了一星期。
又一次等到办公楼的最后一盏灯熄灭才起身，踏着露水走在街头，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
他站在落地窗前，侧头看小区外马路上惨白的灯光和飞速驶过的汽车。
已经十月了，这个季节不会有泥石流。那如果从这里跳下去，顾淮是会再心软一次，还是会觉得他这种拙劣的伎俩太可笑？
可能还巴不得他早点死？
种种念头在他的脑中旋转滚动，片刻后，他扶着窗沿干呕起来。
但一天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头越来越痛。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自动挂断后又打了过来，铃声钻进顾珏的耳朵，像催命一样。
他踉跄着过去拿起，刚要关机的手顿住了。
来电是路锦时？
他勉强压住呕吐的欲望，接通了电话，硬撑出一副嘲讽的语气：“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路锦时却语气焦急：“你哥失联了！”
顾珏一愣，冷笑还挂在嘴边没来得及收起：“什么？”
就在昨天晚上，顾淮接了顾爸的电话。顾爸在电话里说，顾妈前两天体检，查出癌症晚期。他对顾淮说，知道你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但你妈都这样了，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赶紧回来看看！
顾淮挂断电话，和路锦时说了一声，当晚就回去了。路锦时怕他天黑开车不安全，几小时后发消息给他，问他安全到家没有，顾淮没回。路锦时以为他还在路上，可到今天早上顾淮都没回他。打电话关机，公司那边事务也没处理，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了。
顾珏听到这里一愣：“我妈癌症晚期？他们为什么只告诉我哥不告诉我？”
路锦时语气冰凉：“这就要问问你爸妈了。到底是要你哥回家探望，还是找个借口好兴师问罪？”
顾珏无法反驳。
他直接挂断电话，收拾东西，立刻就要回家。
但路锦时很快又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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