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池共浴被后入到/见到选妃画像生误会/小心翼翼试探被威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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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炎炎,暑热绵长。季云洛有些苦夏,灌了一肚子的冰镇酸梅汤也无济于事,整日里总是闷闷的,没了往日的精神头,只是蔫蔫的在府里来回打着转转。馒头也吐着舌头赖在季云洛脚边,翻着肚皮,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动。

    季云洛从穿堂走过去,穿堂背阴,带些凉气的风柔柔的拂在他脸上和身上,让季云洛觉得身上舒爽了几分,忍不住微微眯起双眼,心中由于暑热带来的不知名的烦闷也消散了几许。季云洛扶着穿堂的漆红雕饰栏杆站了一会,远远的看到几个人手里捧着许多白色的卷轴进了书房。季云洛心下好奇,是江祈新得了许多好看的古画么?

    季云洛与江祈相处的时日愈发增加,也比起从前更了解他许多,知道江祈虽也会收集些古玩古画,却通常都是朝堂上的许多有心人送给他,他自己并不用心搜集。当下便好奇起来,想知道那些朝官大臣们给他都送了些什么。往日里若是有些难得的珍奇把玩之物,江祈见季云洛喜欢,都是叫他自己挑选,因而季云洛见了这一行人往江祈书房里送东西,便心中雀跃,又有些好奇,想着跟过去看看,便沿着穿堂拐角的小门,一路向江祈的书房走去。

    季云洛因着心中急切,脚下行得也快些,不一会便到了江祈书房门前,他刚要转过去,远远的便听到那为首的侍从向那几个人道,“都快些放了东西便回去,这可是三殿下挑选妃子要用的画像,若是弄的撕了污了,只怕你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赔的。”那些人本就是训练有素的侍卫,闻听此言,手上动作更是快些,只将那卷轴整整齐齐罗列于江祈的书桌之上,便立马回去复命了。

    季云洛站在原处呆愣了片刻。明明是酷热难耐的天气,季云洛却不知怎的,只觉得一阵细细密密的寒意顺着脊背直溜上来。季云洛的脑子里电光石火般回想起那日在柴房时,听到那几人的谈话,说江祈要选淮南王妃了。往昔的记忆重又复现在脑海,季云洛此刻才猛然发觉,自己竟是如此的迟钝,每一次都要从下人的口中才能听得到江祈如此重要的讯息。

    可江祈,他是刻意瞒着自己吗?季云洛惶然的抬起眼,神色不定的望向静谧的书房桌面上,那几卷整齐摆放着,光洁雪白的纸张。江祈的书房他一向随意进出,此刻若进去翻阅,也定不会有人多置喙一句。

    要不要打开看看呢?也许可以看到未来的淮南王妃是什么样子,看看那个往后要与他朝夕相处,相伴一生的人。原来那画上的,才是和江祈门当户对,琴瑟和鸣的那个人,不知道自己又算什么。季云洛想到这里,便不自觉的屏住呼吸,难过的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只觉得脚下像坠了几坨沉重的铅块,无论如何也行不得一步。过了许久,待季云洛要走开时才发觉,由于方才不自觉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一双白嫩的手此刻早已发麻了。

    晚些时候江祈回府,季云洛思前想后,看着他一如往常般淡漠凌厉的侧脸,只是觉得心中酸涩,不知如何提起。他情绪低落,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也许这一天早就该来了。时至今日,江祈没有厌弃自己,不过是还有几分残余的兴致罢了。之前种种,也不过是自己一晌贪欢,留恋着江祈带给自己那泼天的荣华富贵,才像猪油蒙了心一般,昏头昏脑的这样过着。季云洛只觉得心中酸楚难言,一时间心里翻江倒海似的不得安生,直到了晚间府里掌灯的时候,一张嫩脸仍是紧绷绷的。绿芜早已进来催了几次叫季云洛去更衣沐浴,季云洛这边却只是没动静。绿芜也没法子,便将那热水来来回回的换了几次。

    江祈今日兴致尚好,他有几日没碰过季云洛了,自己便也想着沐浴更衣,欲与季云洛亲热一番。待他换了寝衣走进来时,见到的便是绿芜在一旁柔声劝慰着,季云洛只是低垂着眼,两手绞着坐在一旁。江祈见了这一幕便出言道,“这是作何?”

    绿芜只得起身回道,“季少爷不愿沐浴,奴婢不知是为何,殿下恕罪。”

    江祈瞥了一瞬季云洛闷闷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便噌的一下涨了起来。他原就是战场上刀光剑影中厮杀过来的,许多回死里逃生的经历,令他养成了雷厉风行的性子,读不懂这些千思百转的情绪,只是每每回到府里就见到季云洛这许多逆反般的行为,江祈不多思忖,只觉得是他不听话,欠收拾。

    但江祈总归是不想惹得季云洛掉泪,一顿巴掌下去,季云洛是会乖些时日,可是每每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来,哭的双颊湿润的那副样子,他看了也不忍。江祈回府的时日不多,也想着季云洛能开开心心的和他待在一处,于是耐着性子在榻边上坐下来,大手伸过去揽住季云洛的腰,低声道,“洛洛乖,和我一起。”

    淮南王府有一眼私人汤泉,那里的泉水温养身子是最好不过的。从前江祈不在府时,时常让季云洛过去泡着,季云洛却不愿去,觉得太远,又总要召好多人伺候着,太过兴师动众。此刻他眼前还浮现着书房里那一摞刺目的卷轴,侍从们说江祈要选妃的话语还犹在耳畔。季云洛的心像被绞了许多下的手巾帕子一样,酸的都能挤出汁儿来,对于这样的提议自然是敬谢不敏,于是便将脸偏过去,避开了江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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