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1/2)
我们很久没见面，很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了。我周末稍微忙了点，希望这礼拜有机会碰个面好吗？如果你忙的话，讲一下电话也好。我想你了。
星期一早上九点，就是燕青云来辅导的时间。在燕青云走进辅导室的同时，甯采宸打了好大一个呵欠。
燕青云打趣：「老师，放了四天假你怎麽还那麽累啊？是和nV朋友过得太快乐了吗？」
甯采宸白了这个学生一眼：「小nV生想太多了。再说我们这个周末完全没有碰面。」
「哦──很可疑欸。大好的四天连假居然没有甜甜蜜蜜的约会？」
「你们学生还有心力八卦老师的私生活？真的要说的话，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小朋友在准备课程。nV朋友也是在为学生努力好吗？」他抱起一叠资料，示意要燕青云跟自己去谈话室。
进到谈话室时，他注意到nV孩左顾右盼。这个动作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燕青云？这里Y气很重吗？」
燕青云满脸凝重摇了头，下一秒凝视着甯采宸闷不吭声。他被吓得大气不敢喘，nV孩却道：「老师，聂傔是不是在你面前现形了？」
聂傔。
甯采宸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呼x1困难，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知道聂傔？你看得到他？他跟你说了他的名字？」
这种咄咄b人的态度让燕青云皱起眉头，身T不自觉僵y。nV孩坦言：「老师，这样我不太舒服……有不好的回忆。」
他赶紧找回自己的理智，喝口水冷静下来。「抱歉，老师的口气不太好。我的意思是，对，他在我面前现形了，而且现在在我家睡觉。」
「哦……」燕青云的肩头放松下来，缓缓回应他问的问题：「对，我看过他。然後其实聂傔是我表哥。从我第一次看到老师的时候，就一直看见他跟在你身边。」
甯采宸的心又重新提到喉头。薄汗密布他的额际，衬衫後背逐渐Sh透。「哦……你、你跟他感情很好吗？」
燕青云神sE一黯。「我妈妈……老师你不是看过我的资料吗？应该知道我家的状况吧？」
他浑身一震。他不知不觉间又踩到nV孩的痛处了，确实燕青云的母亲就像他妈妈一样，早年过世。他分明知道，却因为自己的紧张不安而忘记作为一名辅导老师应该要有的T贴。他这样或许也算是一种迁怒吧？
他郑重向燕青云道歉：「对不起，老师心情有点──」
燕青云打断他：「老师，你是担心这个学校里有你以外的人知道聂傔的Si因吗？」
甯采宸的五指蓦然收拢，不发一语。
「……放心吧，就连表哥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为什麽选择自杀。我跟他也不是很亲密的亲戚，我没有什麽兴趣知道。」燕青云起身，「老师，准备要打钟了，我先回教室。下一节要上美术课还要换教室，我要先准备。」
在nV孩推开门之前，甯采宸挤出声音：「……但是，聂傔他确实和你说过为什麽对吧？」
「……是说过。」
他自嘲：「对我这个老师失望了吗？」
「没有差，毕竟我和他感情也没有很好。就算他一GU脑儿地对我倾诉，我也无动於衷。我可能天生就少了点同理心吧。」在这间谈话室里，她丢下最後一句话：「老师，你要记得，留在凡间的鬼是因为有执念。执念一消除，这些在规则里被判定为恶鬼的鬼魂就会魂飞魄散、不得进入轮回道。如果老师还有相关的问题，下次再来问我吧。礼拜三见。」
「砰」的一声，门被阖起的同时，甯采宸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当年的霸凌者，六年後回到学校当辅导老师，这一定让人感到可笑吧？现在可笑的事又添上一笔：当年因霸凌而自杀的鬼反过头来和霸凌者「同居」。
其实，和聂傔再次相逢之後，他的罪恶感并没有消除。似乎有一条线横在他们之间，彼此都不敢跨过去、回到最一开始两小无嫌猜的样子。这因此让他四天连假的後面三天身心都相当紧绷。乃至於今天才会完全没有过了四天连假补眠後该有的活力。
他不确定对聂傔而言，现身是否b隐藏着自己跟在他身边还要好。和他面对面的同时，聂傔的小心翼翼可说是r0U眼可见。
沉沉叹息後，甯采宸打起JiNg神收拾摊在桌子上的大大小小资料，然而这些资料在刚才的辅导过程中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在心中立誓，星期三的那一小时绝对不能让聂傔的事影响他的工作。
「哦？刚辅导完？」突兀的声音从他背後传来，他往後一看，是意想不到的人。
「柯赤霞！？你怎麽会过来？」
眼前的男人身穿黑sE紧身排汗衫和及膝篮球K。对方是罗东高中的T育老师，柯赤霞，同时也是和他同一届的罗高校友兼台湾师范大学同学。
男人笑了笑：「刚好没课就过来了。欸，今天要不要出去吃饭？」
「你等等我，我去看我的课表。」甯采宸抱起一叠资料，走出谈话室
星期一早上九点，就是燕青云来辅导的时间。在燕青云走进辅导室的同时，甯采宸打了好大一个呵欠。
燕青云打趣：「老师，放了四天假你怎麽还那麽累啊？是和nV朋友过得太快乐了吗？」
甯采宸白了这个学生一眼：「小nV生想太多了。再说我们这个周末完全没有碰面。」
「哦──很可疑欸。大好的四天连假居然没有甜甜蜜蜜的约会？」
「你们学生还有心力八卦老师的私生活？真的要说的话，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小朋友在准备课程。nV朋友也是在为学生努力好吗？」他抱起一叠资料，示意要燕青云跟自己去谈话室。
进到谈话室时，他注意到nV孩左顾右盼。这个动作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燕青云？这里Y气很重吗？」
燕青云满脸凝重摇了头，下一秒凝视着甯采宸闷不吭声。他被吓得大气不敢喘，nV孩却道：「老师，聂傔是不是在你面前现形了？」
聂傔。
甯采宸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呼x1困难，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知道聂傔？你看得到他？他跟你说了他的名字？」
这种咄咄b人的态度让燕青云皱起眉头，身T不自觉僵y。nV孩坦言：「老师，这样我不太舒服……有不好的回忆。」
他赶紧找回自己的理智，喝口水冷静下来。「抱歉，老师的口气不太好。我的意思是，对，他在我面前现形了，而且现在在我家睡觉。」
「哦……」燕青云的肩头放松下来，缓缓回应他问的问题：「对，我看过他。然後其实聂傔是我表哥。从我第一次看到老师的时候，就一直看见他跟在你身边。」
甯采宸的心又重新提到喉头。薄汗密布他的额际，衬衫後背逐渐Sh透。「哦……你、你跟他感情很好吗？」
燕青云神sE一黯。「我妈妈……老师你不是看过我的资料吗？应该知道我家的状况吧？」
他浑身一震。他不知不觉间又踩到nV孩的痛处了，确实燕青云的母亲就像他妈妈一样，早年过世。他分明知道，却因为自己的紧张不安而忘记作为一名辅导老师应该要有的T贴。他这样或许也算是一种迁怒吧？
他郑重向燕青云道歉：「对不起，老师心情有点──」
燕青云打断他：「老师，你是担心这个学校里有你以外的人知道聂傔的Si因吗？」
甯采宸的五指蓦然收拢，不发一语。
「……放心吧，就连表哥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为什麽选择自杀。我跟他也不是很亲密的亲戚，我没有什麽兴趣知道。」燕青云起身，「老师，准备要打钟了，我先回教室。下一节要上美术课还要换教室，我要先准备。」
在nV孩推开门之前，甯采宸挤出声音：「……但是，聂傔他确实和你说过为什麽对吧？」
「……是说过。」
他自嘲：「对我这个老师失望了吗？」
「没有差，毕竟我和他感情也没有很好。就算他一GU脑儿地对我倾诉，我也无动於衷。我可能天生就少了点同理心吧。」在这间谈话室里，她丢下最後一句话：「老师，你要记得，留在凡间的鬼是因为有执念。执念一消除，这些在规则里被判定为恶鬼的鬼魂就会魂飞魄散、不得进入轮回道。如果老师还有相关的问题，下次再来问我吧。礼拜三见。」
「砰」的一声，门被阖起的同时，甯采宸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当年的霸凌者，六年後回到学校当辅导老师，这一定让人感到可笑吧？现在可笑的事又添上一笔：当年因霸凌而自杀的鬼反过头来和霸凌者「同居」。
其实，和聂傔再次相逢之後，他的罪恶感并没有消除。似乎有一条线横在他们之间，彼此都不敢跨过去、回到最一开始两小无嫌猜的样子。这因此让他四天连假的後面三天身心都相当紧绷。乃至於今天才会完全没有过了四天连假补眠後该有的活力。
他不确定对聂傔而言，现身是否b隐藏着自己跟在他身边还要好。和他面对面的同时，聂傔的小心翼翼可说是r0U眼可见。
沉沉叹息後，甯采宸打起JiNg神收拾摊在桌子上的大大小小资料，然而这些资料在刚才的辅导过程中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在心中立誓，星期三的那一小时绝对不能让聂傔的事影响他的工作。
「哦？刚辅导完？」突兀的声音从他背後传来，他往後一看，是意想不到的人。
「柯赤霞！？你怎麽会过来？」
眼前的男人身穿黑sE紧身排汗衫和及膝篮球K。对方是罗东高中的T育老师，柯赤霞，同时也是和他同一届的罗高校友兼台湾师范大学同学。
男人笑了笑：「刚好没课就过来了。欸，今天要不要出去吃饭？」
「你等等我，我去看我的课表。」甯采宸抱起一叠资料，走出谈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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