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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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承赶到时,常廷溪一行已经出了港口。

    灯光晦暗的码头上,只有云裳一人。

    车子开过来,两个大灯将她整个罩了进去,她纤细的身形一览无余。

    苏承从车上下来,信步上前,望了眼黢黑的江面,道:“走了?我的时间掐得准么?”

    云裳闻言,捏着领口的手动了动,压抑着急速乱跳的心脏。

    她并未想着能瞒过苏承,只是事出紧急,为了让常廷溪活命想起哪招是哪招,当时也不确定苏承真会顾及自己。

    毕竟常廷溪一再触及他的底线,在今天这般日子里挑衅,换其他人可能已经在这江里喂鱼了。

    云裳自觉理短心虚,聪明地没有再提常廷溪,探向苏承的手臂,“你的伤怎么样?”

    苏承侧身一偏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身形单薄,仅仅是这一点力道,她便不得不朝苏承靠过去。

    “你是真的担心我的伤,还是担心我会因此要了常廷溪的命?”苏承拇指微抬,两指顺着云裳的下巴缓缓滑下去,触及她脖子上的红痕。

    上面的血迹已经g涸,肌肤间没有割裂的凹凸,顶多算轻伤。

    苏承旋即收回手,重新戴上手套。

    云裳害怕他下令封港追人,悬着心良久倒是没听到他安排。

    回了苏公馆已然是深夜,本该是浪漫的新婚夜成了两个人默然的孤独。

    云裳还在纠结该如何面对苏承,他进门后却直奔书房,对于今天的事既没多问,也不解释后续。

    云裳心中惴惴,抱着电话小声给家里一一报平安,后又去书房门前转了几圈,始终没勇气敲响门,回到客厅坐到半夜,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面对苏公馆上下对她全新的称呼,她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成为苏太太的事实。只是这中间的事情太过戏剧X,她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般。

    “苏——少爷呢?”云裳身上还是昨天那身礼服,已经压得皱巴巴的,在沙发上卧了一夜腰酸背痛,旁边无论是放歪的电话还是掉下去的抱枕,都保持着原状没有被人动过。

    脖子上的伤微微发痒,云裳轻挠了几下,神志尚且有些不清醒。不过听到佣人说苏承一大早就出去了,按他不到正午不起床的风格,显然有些不正常,估计还在跟她气恼。

    云裳也不是有错不知悔改的人,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并不想因此跟苏承闹得太过。再者说来,昨天她告诉苏承实情时,苏承答应不会伤常廷溪X命,虽然她用的方法不合适,总是为了这条承诺,说起来她也占几分理。

    封晓荷跟封晚梅都放心不下云裳,中午一道过来看她,顺便留下吃了午饭。

    云裳得知来恭贺的宾客没有伤亡,外公他们也都安好,遂安下心打算先稳住苏承,毕竟她往后还得靠这个靠山。

    苏承虽与云裳冷战,但苏公馆无人不晓云裳是这里的nV主人,所以对她极为尽心,并没有因为苏承的态度而敢丝毫怠慢。

    云裳暂且拿不出别的,亲自做了桌饭菜打算主动与苏承言和,只是从上午等到傍晚,也不见人回来。

    等到临睡前,佣人才说苏承打来电话今晚不回家。

    云裳看着一桌冷掉的饭菜也没了心思收拾,伸展了下酸困的腰肢回了房,暗道这男人还挺记仇。

    如此又过了两日,云裳连苏承的面儿也见不着,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一日清晨,白秋露匆匆上门,却是满脸慌张,“表姐你快去求求苏承吧,让他千万不要伤害廷溪哥!”

    云裳怔住,“廷溪哥不是离开平州了么?”

    白秋露摇头,几yu落下泪来,“我是才听到我爸爸说的,廷溪哥那晚就被挡回来了,一直被苏承关押着,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

    云裳想到苏承这几天都没回来,难道就为惩治常廷溪?她心里陡地纷乱,连忙收拾起身去找苏承。

    她担心苏承届时迁怒白秋露向自己通信,便让她先回公寓。

    除了军政处,云裳想不到苏承还能在哪里逗留这几天,还好去时没扑空。

    只是一站到苏承面前,她想好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说是为常廷溪,那一定是火上浇油。

    云裳这厢斟酌着话术,苏承却深谙她心思。他等了三天,此时才见人这般着急慌忙地跑过来,必然不是因他。

    压抑了几天的心情再度酸得冒泡,苏承把半截烟摁进面前已经满溢出来的烟灰缸,本来没打算跟她置气,一张嘴却收不住,“这么着急来看你的廷溪哥?”

    云裳心口一跳,尤不敢承认,但说不出话也只是默认。

    苏承心里更来气,解下腰间的手枪砰一下拍在茶几上,“想见他,可以。长话短说,断头饭凉了不好入口。”

    云裳见他动了杀心,咬咬唇y着头皮道:“你答应过我不会要他X命。”

    “是,我是答应过你。”苏承凝着她的脸庞,满是讥讽,“可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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