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刘家湾(2/4)
紧贴在女儿家娇躯上,这份难堪,这份羞涩,你叫她如何把持得住?不由得粉颈低垂,再不敢多看江枫一眼。不经意间,江枫回眸一瞧,心中猛丁一动:我道是在哪里见过这花月奴哩,却原来只是在心里,她就是我心中梦寐以求的姑娘呀!这一下心花怒放,非同小可。 他喜滋滋温款款,偏转头去,轻道:「咱们到屋里避雨去。」说罢,轻轻推开半扇窗户,只见里面灯光如炽,竟是一间整齐的卧房,且了无人迹。他身形一晃,便跳进房中,花月奴相跟入内,随手将窗合严。 「真是巧得很,这里住的是女客。」江枫从衣架上扯过一件乳白罗衫,递给花月奴,道:「湿衣换下来吧。」他无拘无束惯了,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一概随意潇洒得很。花月奴本待推辞,却又不便拂逆江枫的一番好意,顺手接过罗衫,红着脸儿道:「你背过身去。」江枫当真面壁而立。 「不许回头。」花月奴飞快地脱衣解带,又飞快地罗衫加身,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约束令:「还没好,别回头,还没好……好啦!」这与儿时玩捉迷藏游戏时发出的喊叫声,竟如出一辙。江枫应声回头。 真是佛要金妆,人要衣妆!他不觉看得呆了。平时,花月奴因血仇未报,从未认真打扮过自己,今日偶将罗衫穿上,倒将她那女孩儿家的妩媚、娇艳本色,和盘推向了个郎面前。 当然,这不能排除情绪上的原因。过去她心事重重,愁锁眉黛,即便美貌如花,也得减去几分颜色;如今春潮乍起,眉目含情,使得本来就容貌非俗的她,平添了一段娇艳欲滴的神韵。 「公子怎不换件干衣?」她低声询问,「我娘说,年轻时淋了雨,到老来会生病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换,我换。」江枫边说边将鞋子踢掉,蹿身上床,冲着花月奴呲牙一乐,放下蚊帐。 花月奴不待吩咐,业已背转娇躯。刚刚站定,便闻身后「嘶嘶」声起,过得一会儿,又听得江枫道:「衣服换罢,请花姑娘,哦,请月奴妹子过目。」花月奴芳心一荡,心头顿时涌上一股甜丝丝的感觉,随即回眸瞧去,不禁呆住了:这是换的哪门子衣?只见一床浅藕色被面,被他居中挖了个窟窿,松松散散地套在脖子上,旋又顺手拈来一根红绸,将前后两面拦腰束紧,一件震古烁今的新款时装,便自他指端「缝」就。 花月奴瞧得抿嘴直笑。就在这当儿,房门「吱呀」一响,忽地推开,有人娇笑连连,道:「布雨行云,怎么少得了我?」话音未落,走进一个浑身精湿的女人来。 那女人绿衫绿裙,鬓边斜插野花一朵,尽管衫裙上不断滴落些水珠儿,粉脸还是那么娇艳,步履还是那么轻盈,腰肢还是那么婀娜,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富于动感,无一处不撩人情思。她,正是恶人谷的「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 蓦然,房外又有人搭上了话茬,问道:「萧姐姐自言自语些什么?」萧咪咪媚眼儿瞟着江枫,嘴里答道:「屠姐姐快来,我房里有一对活宝贝。」「什么活宝贝?」一个花信年华的绝色少女,连跨几步,抢入房中。她与萧咪咪一样,也浑身淋了个透湿,正是恶人谷的「不男不女」屠娇娇。 原来,「十大恶人」自打在藏春楼暗算了燕南天,深恐燕南天事后报复,便悄悄离开了安庆,前往山僻小镇躲避。却不料躲开了燕南天,竟在此地好巧不巧地碰上了燕南天的结义兄弟江枫。 花月奴睹此情景,怯意顿生,不由自主地傍紧了江枫。江枫却似笑非笑地望着萧咪咪和屠娇娇。 他心里笃定得很,因为他对自己的英俊和帅气有极度的自信,在他的笑容面前,任何女人都会变得温顺、驯服,心甘情愿地对他作出让步。「妙啊!」屠娇娇盯着花月奴,拍手笑道:「多亏这场暴雨,给咱们送来一双璧人。」萧咪咪道:「也多亏血手杜老大带咱们来这里避风。」江枫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开口说道:「我是盖世大侠燕南天的结义兄弟江枫,这位是移花宫的侍女花月奴,因骤逢暴雨,擅进贵房暂避。 未经同意,深感冒昧,就此致歉。」场面话说完,却见萧咪咪依然媚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脸,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问道:「二位打的什么主意?」「这话问得可有点外行了。」萧咪咪哈哈一笑,续道:「我要你。」屠娇娇朝花月奴一指,也道:「我要她。」江枫心中一懔,怒道:「你要她干什么?」「原来江公子还是个雏儿。」萧咪咪笑了个花枝颤摇,弄得高隆的酥胸上下抖动不已,道:「你忘了我家屠姐姐的绰号叫作『不男不女』?对于姑娘,她倒是情有独钟哦!」江枫一张俊脸,倏地变了颜色。屠娇娇道:「萧姐姐怎么光说不练?我可等得心急了。」萧咪咪道:「屠姐姐带那小妮子走罢。」屠娇娇二话不说,身形一晃,便朝花月奴抢去。 「哗」!江枫掣出折扇,迎风抖开,顿将屠娇娇迫退,嘴里喝道:「你们要是胡来,休怪我不客气了!」「你越是不客气,我越喜欢。」萧咪咪欺前半步,与屠娇娇并肩而立。江枫登时心里嘀咕开来。 他虽是燕南天的结义兄弟,但武功并不太强,如果现在动手,他估计只能与萧咪咪持平,而花月奴呢?决非屠娇娇之敌。倘被她掳去,后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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