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花烛夜(3/4)
你、你怎能这样?」江琴微微一怔,旋即凄凉地道:「花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能这样?哈哈,难道一朝做了下人,就该终生做牛做马,永无出头之日吗?花姐姐,我虽身为下人,却有一副傲骨,更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刚才,你晕死过去了,我只是守在你身旁,并无半点轻薄举动,希望我们能循规守礼,拜了天地……「花月奴见他曲解自己的意思,更觉惶急,忙打断话头道:「别说了!你这样做,对不起江枫……」江琴不待她说下去,道:「婚姻大事,我没先行禀告,是有些对不起我家公子,但我家公子待我亲如手足,一定不会多加计较的。」眼下再也顾不得羞涩,只有跟他摊牌了。花月奴叫道:「我是江枫的人!」江琴笑了,道:「原来你也和所有女人一样,暗暗看上了我家公子。 不!既然二位宫主成全了我,这就是机缘,花姐姐,我会待你好的,也能使你终生幸福,来,咱们拜天地吧。」花月奴见他咬定死理不放,便从地上一跃而起,道:「江琴,你先去把江枫找来,我有话对他说。」江琴道:「这是多此一举。我家公子眼界极高,二位宫主都没放在他心上,哪还会轮得到你?再说,如今他住在碧荷院,只等今晚一过,便要做移花宫的新主人,也没闲工夫见你。」江琴没说「软禁」二字,花月奴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蹊跷。 邀月、怜星的容貌之美,江湖上尽人皆知,倾慕者多如过江之鲫,但江枫全然没放在心上,岂非正好说明他前情未变?如果此论不虚,那么,今晚自己被迫成婚,玉郎五天来未曾登门拜访,都得到了合理解释,即:已在热恋中的俊男靓女,正面临着被人生生拆散的危险。思绪一畅通,人也镇定下来。 道:「江琴,你听我说,在没有见到江枫以前,千万不要胡来,如果不听劝告,休怪我手下无情!」门外突兀传来老妈子的声音:「好呀,还没过门,就训起老公来了!」话音一落,房门顿开,老妈子箭步抢入,一道劲风,随着掌心翻转,凶狠狠地朝花月奴击出。花月奴岂甘坐以待毙?当即沉肘挫身,挥掌迎上。 「啪」!掌力相触,人影倏分,第一个回合势均力敌。花月奴道:「我身怀血仇,还请妈妈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遭。」老妈子冷笑一声,道:「放过了你,我的饭碗岂不砸了?——江琴,别一边儿歇着,你我前后夹击,将这刁妇拿下,尽快洞房花烛,二位宫主正等着我去回话哩。」江琴犹犹豫豫,梭巡不前,道:「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老妈子大怒,「呸」了一声道:「你怎的这样胆小如鼠?待生米煮成熟饭,不是夫妻,她也得跟定你过一辈子!——动手!」道毕,自腰间抓出一条八尺来长的软鞭,有若狂蛟腾舞,直扫花月奴肩膀。 鞭影呼呼,劲道十足。花月奴临场应敌,全凭一柄长剑,而今手中没了兵刃,便失却机先,加之又没练过擒拿手法,哪还敢正面相搏。 只得娇躯一扭,向着鞭影稀疏处逃逸。这一逃,又觉身形比平时慢了许多,原来,头上几十斤重的凤冠,身上肥大兜风的霞帔,竟如同有人掣肘牵足,弄得她想快也快不起来。 鞭风一紧,老妈子反手一旋,改扫为圈,准准地朝她头顶套下。花月奴一时收脚不住,乖乖地将个脑袋,向圈中送去。 「花姐姐!」江琴大骇,叫声中顺手一抄,扣定花月奴的手腕,朝自己胸前猛力一拉,登时,花月奴化险为夷,可那顶簪缨挂珞的凤冠,却全砸到他脸上。正吃痛的当儿,蓦闻老妈子喝道:「还不抱她上床?」定神一看,却是老妈子乘花月奴门户大开之际,蹂身近前,遍点了她的周身要穴。 事已至此,江琴横下心来,道:「花姐姐,也怪你太过任性,咱们只得先做夫妻,后补行周公之礼了。」说着,托起靠在自己身上的娇躯,走到床前,轻轻放下。花月奴眼中注满了晶莹泪水。 她看见那贼亮贼亮的血红喜烛,竟然也挂着两行血红的蜡泪!目睹花月奴被江琴托送上床,老妈子嘀咕了一句「这才象话」,归拢软鞭,朝室外走去。刚到门口,一眼便瞧见四名执剑丫头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禁骂道:「刚才用人之际,你们死到哪里去了?」骂声未绝,有手自房门外侧倏然递去。 「糟糕,着了道儿!」心念电转间,却早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被人点了穴道。点她穴道的人是路仲远。 他举步进房,一见江琴正忙着为花月奴解纽松扣,衣缝间已隐约可见雪白柔嫩的肌肤,不禁心头火起,喝道:「江琴!」江琴闻声回头,不觉讶然,道:「路大侠怎么到这儿来了?」路仲远紧绷着脸,掠到床前,指风连弹,解开了花月奴的穴道。江琴恼恨忽生道:「路大侠,你与我家公子有交情,我敬重你,可你不该破我亲事,常言道,破人亲事如杀父……」「住口!」路仲远侧目怒视,一指花月奴,道:「她是我玉郎兄弟的未婚妻子。 你身为仆从,却欺凌主人之妻,该是个什么罪名?」这当儿,花月奴乍逢救星,已是悲声大作。江琴的脑袋轰然涨大,急忙道:「不可能,我家公子从没向我提起过……」路仲远不再理他,转向花月奴道:「花姑娘,咱们见玉郎兄弟去。」江琴这才觉得事情顶了真,急忙双膝跪地,叩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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