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昏迷,照顾,B问(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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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看到了一叠厚厚的手抄佛经,百分百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屋里唯一不太相配的是桌角的一个小花瓶,内中有一株枯死的花枝,他掂了掂,里面还有半瓶水。

    罗碧猜想这就是茉莉,可见俏如来真的很喜欢茉莉花——纯白芬芳的花朵,会是他喜欢的东西。

    他翻箱倒柜了半天,又不太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柜子里什么都没有,连衣服都只有一件雪白的西服,尺码也不是俏如来的。

    罗碧站在门口后知后觉,原来这是史艳文的房间。他扶了一把门框,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不光是在这件事上。

    他以为俏如来喜欢的东西,原来都是史艳文所爱的。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

    俏如来的房间里也有相同的味道,不过摆设就没有那么整齐,桌上的物品散乱,仿佛主人因为急事离开,来不及收拾,但随时都会回来。

    罗碧学过一点点侧写,后来放弃是觉得自己实在做不来这么细致的活儿,现在他却动用了这项尘封已久的技能。

    他能读出的痕迹很少很日常,毕竟俏如来也不是罪犯,这些信息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他能看到俏如来在这所房间里生活的样子——对方在离开时,完全没有消除自己的痕迹。

    面朝窗户的床垫更塌,俏如来一定经常睡在这边,床沿有两根不易发现的银白色发丝,他会坐在这里梳头或者吹头发,一抬头就是窗外的风景,他家在顶层,能看到闹市区难得清静的天空。

    书桌上的文具很齐全,毕竟刚刚高中毕业,左边摞了一大摞试卷和参考书,他打开最上面的一本,整齐细密的字迹映入眼帘。桌下还有三摞大概一米高的书堆,因为书本身大小不一,所以看起来也不是很整齐,不过书角的边缘都十分平整,几乎没有翘边的。

    俏如来在这里学习,爱惜所有的东西,哪怕是足够让所有学生抓狂的刷题册。老式台灯开关上的标识已经有些模糊了,用了许多年也没有更换。罗碧伸手按了一下,却没有亮,想必俏如来把电闸也细心地关了。

    他继续观察书桌,这是俏如来痕迹最多的地方,在一卷金刚经里发现了一张抄完了的佛经,俏如来的毛笔字也很漂亮,和史艳文屋里的那一叠字迹相同——他曾坐在史艳文房里为对方抄经,但最后却带了一张回来。

    罗碧看到上面写着:

    ……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所以者何?须菩提!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他把这张纸折了两折收进胸前的口袋,虽然他对佛经一窍不通,但有可能算是他了解俏如来的关键物证。

    又对这个房间进行了地毯式搜查,果真如温皇所说,什么都没有找到,等打开衣柜的时候,一团白色布料爆炸般涌出。

    罗碧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在原地,眼前是一件款式古老的婚纱,繁复而精致的绸缎与白纱在窄窄的衣柜里根本施展不开,所以一打开便扑了出来,上面还点缀了细碎的红色宝石。

    他的震惊不止是因为被一条裙子淹没,而是因为这件婚纱他见过。

    二十年前史艳文结婚时,刘萱姑穿的就是这一条。史艳文的婚礼低调至极,只是邀请了几个至交好友和亲人。

    姚明月当时还没和他结婚,刘萱姑一出现,她就踩了他一脚,媚眼一横,告诉他那上面的宝石都是真的,没有店会出租这么贵的婚纱,肯定是史艳文自己买的,还威胁让他买一条更贵的,办个气派的婚礼,否则这婚就不结了。

    这件被前妻羡慕的婚纱,刘萱姑只爱惜地穿了一下,交换戒指礼成之后,就回屋换了普通的裙装,她和史艳文确实很般配。

    然而,现在却出现在俏如来的衣柜里,在那对夫妻都不在了的情况下。

    罗碧想到史艳文衣柜里那身白色西服,刚才他没细看,想必是出自同一个场合。

    他不怎么精通的的侧写术读出俏如来从未想掩饰心绪:史艳文死后,他的大儿子取走了父亲一直留着的母亲的婚纱,珍藏在自己的衣柜里。

    是的,俏如来从来没有掩饰过,是他自己一直假装看不见。

    罗碧抹了把脸,胸前那张薄薄的纸坠得他心口疼,他弯下腰一点点把如纯白茉莉的裙纱收进衣柜。

    他下午空着手回到医院时,病房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一瞬间,他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大脑完全宕机。

    还是凤蝶去打水回来,瞧见他杵在门口,和他打招呼,“罗叔,主人来了,不过他现在正在和冥医先生一起诊断俏如来,需要再等一会儿。”

    “但是冥医昨天刚说过,俏如来现在的状态诊断不了。”

    凤蝶想了想,“是说他意识不清不能问话的问题吗?主人给了药之后,他很快就清醒了。”

    罗碧内心警铃大作,“给了什么药?”

    “您别担心,冥医先生准许了的。”经过温皇提点,凤蝶很清楚怎么安抚这位脾气暴躁的叔叔,接着说,“无心已经醒了,她的情况还不错,您要不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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