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7)
一轮娇红的朝阳,从东北逶迤起伏的崇山峻岭中缓缓升起,酣睡了一夜的小村庄,在金鸡报晓中醒来,从山村农舍,冒出了缕缕的炊烟。汪笑天、金玉凤翻身下马,来到小屋前,汪笑天惊喜地叫着:“娘!”一片寂静。 “娘!我回来了!”他急切地喊道。鸦雀无声。 “娘!”声音提高了八度。汪笑天忍不住冲了进门,怒目圆睁向里一看,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一付惨象。 屋内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锅盆碗灶,满地碎片,被褥在地上扔着,当他的目光落在被子的右角时,他竟一下定在了那里,那是一片桔干的血迹。 只见汪笑天瞪着一双喷火的大眼,铁锤般地大拳,骨节乱响,浑身不住地颤抖,上牙咬着下唇,“格格”作响,豆大汗珠“喀嗒”地落在地上,他像一尊巨人的雕塑,一动不动地盯着这滩乌黑的血迹……“娘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在这间小小的农舍里震颤,撞击迂回,又从那小小的窗口冲了出去,飞向那崇山峻岭之中。“娘!你在哪儿,你在哪里呀°°”一声声催人泪下的惨叫,把站在一旁的金玉凤吓傻了,吓呆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汪笑天的肩上,他竟没有任何知觉,只见这只大手又轻轻地拍了两下,他才猛然惊醒,回头一看,这是一位两鬓斑白,胡须如霜的慈祥老人。这时,汪笑天“咕冬”一声跪在了地下,双膝行地到了老人的身边:“吴大爷……这……这……这……究竟……是……咋……回事啊!”“孩子!起来吧!”老人家双手扶起汪笑天。 一同坐在炕沿上,老人心酸地揉了揉眼眶里的老泪,悲痛地讲述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惨景。那是一天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老人家焦燥不安地等待在山中打柴的孩子回家。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老人家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于是,他拄着拐杖走出了家门,刚刚走到汪笑天家的房后,只见两个黑影从房上一跃而下,轻步地走到门前,这时,老人往着拐杖,躲在了西墙边,想看个究竟。只见两个人在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嘴里喊着:“大哥!大哥!我是小五,快快开门哪!”门板闪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脑袋,脑袋左右张望一下,便侧身斜闪出来,说:“谁?”“大哥,我是小五,他是小六。”“你们来干什么?”听到这里,老人家浑身一震,三年来这一语不发的哑巴,原来是伪装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装咙作哑,老人家深深地呼了口气,又继续听了下去。 “大哥!出事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这时三人凑到一起嘀咕起来,声音放低了很多。只听断断续续他说道,“什么老二,老三,在尼姑庵被人家砍掉了双手,现在武功已废。”又听到“此仇不报,待等何时。”这时声音似乎又大了些,哑巴说:“你们的意思……”“那汪笑天,武功超群,本领出众,是武林中出类拔萃之强人,恐怕咱们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那此仇怎了?”这是哑吧的声音。 而后,三个人鬼头鬼脑,凑到一起声音就更小了。只听到一句:“杀了他,先解心头之恨。”这像是那小五的声音。 “大哥!干完之后,咱们一起回……逍遥洞。”究竟是什么逍遥洞哪,老人家也没听清。这时,那小五、小六“嗖”地从腰里抽出两把亮闪闪的钢刀,一个一个地顺着门缝溜了进去。 霎那时,一声凄楚地哀嚎:“啊!”老人家心里全明白了,这个双目失明的老人,命归西天了。老人家想去窗前听个明白,但腿脚迟慢,没敢进前。 接着就是“叮当”“光”一阵乱响,三个人影扯着一具尸体,向东面的峡峪中走去。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早已使老人家魂不附体,他歪歪斜斜地走回了自己的家门。 这时,孩子已经回到了家中,老人家向孩子讲明了情况,这个豪爽仗义的小伙,立即说:“汪叔叔对咱乡亲们不簿,咱不能没有良心,我马上带几人去山中寻找尸体。”说完,一溜烟跑出了家门。几支火把,几个年轻人,终于,在峡峪之中找到了尸体。 可怜的老母,从面部到胸部,被他们砍了不下十刀,面面皆非,血肉模糊。他们将尸体拽到山坡底下,葬埋尸体。 这时已经鸡叫头遍了。老人家边讲,汪笑天边哭,等老人家讲完这段悲惨的事情,汪笑天竟然哭得瘫倒在床上。 金玉凤边擦拭着自己的泪水,边解开了自己的小包,从一个精致的小盒里,取出一枚小小的药粒,放入了他的口中,不一会,他便醒了过来,瞪着可怕的大眼,看了看玉凤,又看了看老人家,猛然一个鲤鱼打挺,跳到老人的面前,“咕冬”双腿跪地“冬冬冬”三令响头,站起来死死地盯住那血迹,从牙缝里说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第二天,又是一个大好的艳阳天,汪笑天给老母亲举行了隆重的悼念仪式,全村的人都来了,仪式举行了三天。第四天携带金玉凤,在附近的小镇上,购置了一间理想的的宅院,前面两间厅面,后面北房三间,两侧厢房各两间,院内古朴型雅,花木盛旺。 雇了两个佣人,一个三十多的妇女叫刘嫂,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叫小翠。又拿出五十两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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