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3)
“小月,莫要逞口舌之快,徒惹是非。”旁边年纪稍大的女子轻声呵斥了那伶牙俐齿的女孩一句。“师姐——!”女孩娇嗔了一声:“哼!凭这等酸丁臭儒也配生得起是非?!”“砰!”的一声,中年儒生终于忍耐不住,怒火烧红了双眼,再也看不到两个女子身后背着的长剑,其实也是不相信两个女子敢在官道旁持刃伤人,拍桌而起大声喝骂道:“尔等牝媸之辈,焉敢口出秽言乎?!”青影一闪,一只藏青色小巧的蛮靴印在中年儒生的脸上,中年儒生被踢得一个筋斗翻出食棚,“扑通”一声跌在官道上渐起一片灰黄的尘土,只见那年轻的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看你这臭儒还敢骂人?!”中年儒生呲牙咧嘴的倒在官道上,摔得全身骨头似乎都散了架子,可堂堂一个男子竟被女子一脚踢出食铺,这在林州风俗中简直是大逆不道,尤其是他这样平时总是受到乡民尊敬的读书人!中年儒生气的简直要喷出血来,书生的酸掘脾气一下冲混头脑,再也不理会什么拳头谁硬、刀剑谁利的想法,坐在地上指着两个女子破口大骂,虽然不是乡民骂街一般粗俗龌龊,但之乎者也中阴损刁钻的词汇也是喷涌不断。 这两个女子中,年纪小的青衫少女也就十五六岁,似乎没什么墨水,许多刁钻的词汇听了个莫名其妙,虽知道他在骂人,但也听得一头雾水,所以将书生踢倒之后便消了怒气弯着月牙一般的眼睛,坐在食铺里笑眯眯的看那文人撒泼的有趣景象。可另一个十八九岁的蓝衫女子却是饱读诗书之人,儒生的咒骂听了个明明白白,开始她涵养还好,并不介意,可着儒生越骂越难听,后来见两个女子无动于衷,搜肠刮肚的恶毒语言直指女子贞洁清白之处,终于让她变了脸色。 “呛啷”声响,众人只见寒光一闪,那中年儒生“啊!”的一声大叫,一片黑丝漫天飞起,女子挥剑削了儒生头上的书生巾,被书生巾包里的发髻齐根而断,风中一吹四散飞扬。儒生看到女子拔剑斩来,只觉头上一凉,一片事物遮在脸上,慌乱中以为被削掉了头颅,“妈呀”一声惨叫抱住脑袋哀嚎起来,半晌才想起,没了脑袋怎会叫得出声,抬手一摸才发现发髻早已不见,遮住眼睛的原来是垂下的头发。 “滚!再敢乱吠,割了你的舌头!”蓝衫女子沉声喝道。儒生终于知道了,眼前刀剑才是真理,也不顾筋骨疼痛,爬起身来抱头鼠窜而去。 食铺里的众人今天可算看了场好戏,两个大姑娘舞刀弄剑的将个大男人揍了一顿,挨揍的还是个带着文士巾的书生,至少是个秀才!交头接耳中,看来今后数天这事都是大家的谈资了。有两个似乎是当地人的食客,本来已经吃饱喝足,看到两个女子刚刚叫了饭菜还没进食,于是叫了一壶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他们可知道刚才被打跑的是什么人物,这两个女人既然不是马上就走,一会没准还会有新的热闹可看。 果然,没有小半个时辰,两个女子刚刚吃完,官道上马蹄声响,五六个差人提刀挂索崔马而来。“吁……”勒住马匹,差人们跳下来围住食铺,当先一人进来扫了一眼食铺中的诸人,看到两个女子时心中就有了计较:“可是你二人刚才打了吴秀才?”“什么吴秀才我们不知道,不过刚才确有条乱吠的疯狗被我们教训了一顿!”两个女子或许是有技傍身,见到官差毫不慌乱,年纪小的更是语带调侃。 “哼!”那说话的官差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们二人现在随我到衙门走一趟。”二女见到官差就知道今日不会有好的收场,早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不过年纪稍大的女子却也不愿背上袭官拒捕的罪名:“官爷要带走我二人,不知可有衙门签发的拘文令签?”那官差倒是一窒,按说那吴秀才仅是被踢了一脚削了发巾,而且这吴秀才人到中年还只混了个秀才而已,连乡试的举人都没考上,根本不算受朝廷律例保护的文士之列,按正常律例只要罚些赔款就是了,这两个女子还不够拘捕的程度。但那吴秀才是府衙师爷的大舅子,这几个差人不过是与师爷交好或受其节制的捕快,为了溜须拍马私下里出来替那吴秀才出口气而已,急急赶来生怕人跑掉,哪里备有什么拘文令签?!“我等只是带你们回去问话罢了,又不是拒捕,何用文令?!”领头的捕快到底是久经场面,立刻将拘捕的架势换成了传唤。 “我们没空随你们回去,按照大夏律例,刚才我们打了那臭儒赔些银钱就是,你等无权带走我们二人。”年长的女孩似乎对大夏律例并不陌生,随手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拉起年轻的女孩起身就走。“站住!”要是平常江湖人士的斗殴,这些捕快能有二十两银子的收获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是没有见血的事情,发给苦主三、五两赔偿剩下的足够兄弟们大吃两顿了,但今日是为了师爷的大舅子讨还颜面,怎肯就此罢休!听到捕头呵斥,众捕快纷纷扑上来准备抓住两人,这两个女子虽然轻纱遮面,但体态玲珑,手上皮肤白皙细嫩,头发也是乌黑油亮,一看便是风华绮丽的年龄,在林州抓住女犯哪有不被捕快们私下享用够了再押赴府衙的,就算不为吴秀才出气,这等女子捕快们也不肯轻易放过,所以伸过的手脚倒有一半对准了两女胸乳臀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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