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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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期末的时候,乔亦哲打来了这几个月以来的第一通电话。

    “喂,乔亦哲?”

    “姐姐!”甜到发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用着亲昵的语调讲述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生活琐事。

    “我这两天?——过得可好啦!就是吃的不怎么样,这边的伙食根本不如我们的中华料理来着!”

    “噫?水声?啊啊,因为我在l敦啊,外面在下雨!!对对对,隔三差五就要下一场雨的,超——烦人!!对了,我还去看了大本钟呢!!”

    ?乔亦哲坐在浴缸里望着窗外。

    ……其实也看不到什么,毕竟所有可以通向外界的通道都被人封Si了。

    只透出几道淡淡的月光。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一说法在两个不同的国家并不适用。

    他拿着小刀在左手手腕上b划了几下,挑了一块没有刀疤的地方狠厉地下了一刀。

    血流了出来,是较先前几次更为猛烈的流速。

    然后顺着手臂慢慢滴落到水中。

    生怕伤口不够吓人似的,他再度执起小刀,在手臂内侧又划了几刀。

    因为静脉失血的无力感与极度的痛楚,他的脸绷得很紧。——于是极其违和感的一幕发生了:

    可以算得上苦大仇深的这张脸,吐出的是几串欢快的字句,而后仿佛终于忍受不住一般,乔亦哲吐出了一口浊气,声音终于有些中气不足,渐渐弱了下去。

    “什么都挺好的,就是……有一点点想你。”

    “我这次回来的晚了,姐姐还会为我做小蛋糕吗?”

    这是他离去那天和她作的约定。

    听到电话那头谢言的肯定回答,乔亦哲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腕埋进了水里。

    他的脸上已经不复从前清新的少年气了,转而的是一GU子颓废和眼底浓重的黑眼圈。

    这些日子他甚至还学会了cH0U烟喝酒,也沾了很多让谢言嗤之以鼻的东西。

    他蠕动着嘴唇,颤抖着拨通了佣人的电话。

    但还没有把话说出口,就已经因为提不上力气而晕过去,半个身子没入了水中。

    ——油画《马拉之Si》:

    画家用写实的手法再现了当时的情形:马拉倒在浴缸里,鲜血正在从伤口中流出;带血的匕首滑落在地。

    画家有意将画面的上半部处理的单纯、深暗以突出下半部的客观写实表现,同时,加强Si者身T的下垂感和这一令人震惊愤慨的事件给人们带来的压抑、憋闷即莫大的悲痛之感。

    最近几天沈遇一直呆在图书馆里不愿走动,也很少回到宿舍。

    薛祁终于钻了这个空子,在周日约谢言去了校外新开的猫咖。

    ……复习。

    这家猫咖有两个楼层,底层是专门用来点单和购买宠物用品的,第二层是专门用作撸猫的。

    现在二楼只有他们两个人,却陷入了一种僵持的尴尬阶段。

    其实谢言的基本功一直都特别的扎实。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只蓝眼睛的妖YAn贱货一直在g引她的缘故,今天竟然一点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回答薛祁提出的问题。

    最终忍无可忍,弯下身去把那只布偶抱到了腿上。……但是,反而越来越无法集中。

    “光荣革命的时间?”

    “……1832年?”

    薛祁给了她一记毛栗子,叹了口气收起了书本,对她笑:“算了。难得出来玩,我的确不应该拉着你复习的。”

    “土改完成了!!”谢言抱起猫蹦了起来欢呼道。

    这是在暗示地主阶级(指薛祁)终于被消灭了。

    然后薛祁也站起身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去捏她的脸蛋,恶狠狠地说:“哼哼,到时候家庭联产承包制你还是得跟着我g。”

    然后猫咪一溜烟窜出去了。

    “那……不还早着呢嘛!”谢言从他的怀里挣脱,气鼓鼓地再度抱起那只妖YAn贱货坐到椅子上。

    薛祁没有坐下,而是俯身撑在桌上看着她笑:“家庭已经有了,联产还会远吗?”

    谢言脸红。

    爆红。

    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人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个吻落在了妖YAn贱货脑袋上。

    然后带着笑意看向炸毛的谢言,闭眼吻上了她的唇。

    妖YAn贱货识相地溜走了。

    谢言还气恼他方才逗弄似的举动,SiSi咬紧牙关不让薛祁更进一步。

    然后,心慌。

    于是软舌掠过牙龈,慢条斯理地夺取齿间残留的拿铁香气。

    这一举动逗得谢言极痒,忍不住缩着肩膀向椅背上靠,却被薛祁一手控住。

    那人的另一只手也卡住了她的下巴,挑逗似的在上面摩挲着。

    谢言倒觉得这更像她刚刚逗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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