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痛苦的关系定义军人的身份(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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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美丽和顺的爱人?

    香烟青色的滤嘴上有埃里希的唾液和鲜血,我尝到他破碎的口腔内壁里的血腥气,好像在粗暴的性爱时接吻。

    我叫什么名字?我把烟递给他时问道。

    他沉默的抽烟,几乎是嘲讽的撇了我一眼。的确,他不需要知道狱卒的名字。

    我知道你的,埃里希。我知道你打过的每一场战争,你犯下的每一桩罪行。

    我没有犯罪。他用卡扎罗斯语说,接着用我的语言重复了一遍。他说我的语言时声音柔和的奇怪,音节之间莫名黏着,但s和r的发音很不错。

    不,你当然犯罪了,不然他们不会让你出现在我的瞄准镜里。我说。

    他没说话,轻蔑的笑了笑,好像在说:你以为你很正义么?

    摸到乳头时他的眉骨上出现一条深重的褶皱,指纹和他乳晕的纹路重合,我无法判断这个动作是出于性欲还是潜意识对肌肤接触的渴望,他也不行,那一刹那我们都在等待我思考出下一个动作。

    我从他的嘴里夹过所剩无几的香烟,拇指蹭到他柔软的唇瓣。我在思索是否应该他的脊背上按灭这枝香烟,不,我不想伤害他或虐待他,至少不是用这种方式,我只是希望有点什么来纪念这段回忆--他满是伤痕,疲惫地躺在我怀中,和我分享同一根香烟。

    我扶埃里希回到沙发上,他步履蹒跚,消极地努力不倚靠在我肩上,唾液,血迹和汗水弄脏衬衣领口。只消一眼,他就明白要发生什么,喉咙里挤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聪明的埃里希,已经可以把沙发和性交联系在一起了。

    我真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的在床上做爱,为什么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呢?

    他冷冷的看着我脱掉他的内裤,把大腿分开到我腰的两侧。大腿上斑驳的鞭痕大多已经变成紫色,浮肿发青,他始终保持着一个紧张别扭的姿势,手臂撑住自己,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好像我是他那些愣头青娃娃兵似的下一秒就会立正敬礼。

    充血的肌肤变得非常敏感,我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就浑身绷直,紧紧夹住我的腰。我一边刮蹭一边抚摸他的腹股沟,他夹的更紧了,脚趾蜷缩摩擦在我的小腿上,好像被情欲折磨的含羞处子。疼痛麻痒的奇异刺激让他面色潮红,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唇压抑呻吟,脖子抻长,向后仰去。

    别夹那么紧,埃里希,你不是个偷懒的妓女。

    他咬住手掌,像哭泣似的哆嗦起来,被触碰过的肌肤迅速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表情,那张坚毅,带着伤痕,深眼眶,薄嘴唇,高鼻梁,一切都极具男性特征的阳刚面孔上呈现出一种临近崩溃的神态,眼睛闭着,下颚绷紧,嘴唇发白,好像在接受最残酷,却不可明说的拷打。他让我想起在精神病院里的士兵,瘦骨嶙峋,蜷缩在床角,惶恐不安,又或是柳鲍芙的小东西,机电员施密特。然而他更可怜,他还神志清醒,还在抵抗,妄图抓住残存的理智,当事实是他已经变成装满疼痛,羞辱,恐惧和绝望的容器,惊慌的等待自己被迫失控的丑态。我可能烫他,可能揍他,可能吻他,但哪怕最轻柔的抚摸都会变成精神上的一记鞭子,叫他痛哭流涕。过去的克莱茨上校何曾如此无力,他是苛刻,冷酷,军事化严谨的统治者,而不是虚弱消极的被征服者。他创造过无数痛楚和折磨,如今竟尝到了苦果。

    他变得易碎脆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成一滩血泪混合物,而我甚至还没碰他的性器。

    我不知道如果再次强奸他,他是否还能恢复、又或是当场死去。如果是迈耶,穆勒,或任何一个卡扎罗斯人,我都会毫不迟疑的用耳光叫他别摆出那副矫情的嘴脸,好好把腿打开。但这是埃里希,我无法把他完全当一个泄欲工具,无法在玩儿坏他以后耸耸肩找来下一个替代品尽管我时常威胁他要这么做。我不得不呵护他,以保证他还算健康的活着。多么可笑,村姑能照料少校,狱卒得关心俘虏。

    我尽可能轻地拉开他双手,果然,脸颊一片冰凉湿滑,全是泪水。

    你又哭了,我叹了口气,你怎么从前线活下来的。

    埃里希拍开我的手指,发出了一声哽咽地吸气声。我没生气,把他拉直坐正,思索要不要整理好他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捋着他的手指,也许这套哄孩子的技巧能抚慰到他。我真心希望他能好受点,下意识的想做点什么,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往他嘴里塞一勺蜂蜜,把他抱在怀里摇晃。我在前线八年,从未见过一个人有如此多眼泪,竟可以一直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也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不出声的哭这么久,真不知道该说他娇气还是坚强。除了在旁边盯着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绝不可能跟他道歉,他穿上军装那天就该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也无法放任他哭泣,不论爱还是恨都不纯粹,我疲惫而混乱。

    我即将触碰到埃里希的一瞬间,他抬起头,脸颊上挂着泪痕,嘴唇湿润,但是眼睛里已经没一点哭泣的影子,好像刚才的示弱只是清晨的雾气,已被蒸发殆尽。青苔一样的眼睛锐利凶狠,带着满腔的怒气,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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