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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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晨光熹微,透过木雕窗透了进来,照在绣着牡丹和喜鹊的大红锦被上,他睁开眼,迷迷糊糊之间看见清晨的阳光落在烛台上,桌台上一片狼藉,只余几盏烧尽的喜烛,层层叠叠的烛泪融化在底部。

    楚怜试图动了动身子,发现腰酸得像散架了似的,尤其是大腿内侧,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好像有人拿刀硬生生地把他从中间劈开了一样。

    陆老爷早已离开,只留下被子传来的淡淡麝香味,他回忆起昨天晚上,只觉得记忆断断续续,对于他来说就像颜色鲜艳的噩梦,他就像个毫无知觉的麻木人偶,任凭男人把他摆弄出各种姿势,被动地承受着一切。

    他往下看了眼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正恍惚着,他听见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他害怕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腰。

    晚秋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双手捧着铜盆,见到楚怜略显紧张的眼神,冲他笑了笑。

    楚怜提吊起来的心脏稍微放下了一些。他看着晚秋动作熟练地把铜盆放在桌面上,再拿出毛巾浸湿,拧干,洗手盆里的热水散发出袅袅热气,氤氲了整个窗户。

    “夫人,我给您擦擦身子。”晚秋向楚怜行了个礼,轻声说道。

    楚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自己来,可以吗?”

    那些身上青紫斑驳的伤痕无一不在昭示着他被男人蹂躏过的痕迹。

    他不能让自己可怜的摇摇欲坠的自尊再次被撕碎。

    “夫人。”晚秋柔声说,“让晚秋来吧,晚秋保证不弄疼您。”

    楚怜咬着嘴唇,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拉扯了几回,晚秋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把药膏和湿毛巾都放在桌面上,细细地嘱托了一番,然后转身掩门离去。

    “夫人好了请叫我。晚秋就在外面等候您。”

    晚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楚怜见晚秋真的离开了,才慢慢吞吞地挪到床边,拿起湿毛巾,往身上擦。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才看见大腿内侧还残留着一些液体,而娇嫩的小穴已经红肿不堪,一碰就疼,他死咬下唇,用湿毛巾擦拭边缘,然后拿起药膏,慢慢抹了上去。

    因为动作生疏加上他又格外怕疼,等到楚怜磨磨蹭蹭上完药穿好衣服的时候,外面浅浅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接近正午的灼热了。

    而晚秋还一声不吭地站在外面,阳光把她的剪影拉得很长,直直投映在木地板上。

    楚怜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愧疚,他冲门外唤道:“我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听到楚怜呼唤的晚秋立刻推门而入,她看着穿着整齐的楚怜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您怎么还穿着来陆府之前的衣服呀?”

    楚怜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深青蝴蝶纹的旗袍——这是闻莺送给他的。

    “……不可以吗?”他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衣角。

    晚秋看了他半天,过来拉着楚怜的手,笑着说:“当然可以。夫人。这件衣服颜色衬得您皮肤很白,好看。”

    楚怜微微点点头,他还是有些紧张,甚至不知道眼神往哪里瞟。

    “来,过来,我帮您理理头发。”晚秋拉着楚怜坐在了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细心地为楚怜梳理起了头发。

    楚怜的头发刚好留到披肩长度,他长着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头发又软又密,晚秋边帮他梳头发边赞叹:“夫人您的发质真好,之前四姨太也是这样的头发,老爷可喜欢了……”

    晚秋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又硬生生咽下去了,她小心地看了眼梳妆镜里的楚怜,发现楚怜的神色并没什么变化,只是有些好奇地抬眼看着她。

    “四姨太是谁呀?”楚怜问。

    他虽在过门之前已经听说了一些陆正民的风流韵事,但也只是一些模糊的传闻,晚秋这么一提起,就勾起了楚怜的好奇心。

    “害,四姨太叫柳鸢,生前是老爷最宠爱的姨太太,说起来,她和你还有些关系,她当时可是醉玉楼的头牌花魁,一曲名动扬州城,很多人一掷千金就是为了听她唱一曲。后来,陆老爷把她娶回家当姨太太,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就是大概是红颜薄命吧,她怀孕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落水,没救回来,就死了。她走了之后,老爷悲痛万分,反正我从来没看见过老爷那么伤心过。”

    晚秋边说着边给楚怜盘了个小发髻,又拿了根蝴蝶银簪,替他簪在发间。

    “这样。那还真是可惜。”楚怜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低声喃喃道,“老爷一定很爱她吧。”

    晚秋的神色瞬时变得有些古怪,但她很快就点了点头,低声说:“应该吧。”

    楚怜没注意到晚秋的脸色,他只专注地沉浸在晚秋刚才说的故事里——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男人滚烫的体温覆盖着他的身体的时候,那种肌肤相贴的亲密感犹如猝然点燃的火苗,灼热地燃过指尖,让他的心脏突然不可抑制地收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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