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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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再次响起,我不知道阿浩把这一段剪辑进来是什么意思,毕竟这部影片一直收在语蕾那里,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她日后再回看时觉得很讽刺?
我摸不清楚那家伙的想法,可是当屏幕上的我和语蕾交换完戒指,牧师笑着对我说我可以亲吻我的新娘了之后,下一幕出现的画面让我瞠目结舌,也让我瞬间明白了阿浩为何在语蕾提出要走的时候一定要坚持等到他和斌叔都射出来。
电视里,原本完整的画面忽然被切割成了三块,最中间的是我慢慢走到语蕾面前,温柔地掀起她的头纱,将她抱进怀中,甜蜜、幸福地拥吻;而左边播放的,是语蕾被阿浩从身后狠狠干着小穴,俏脸从斌叔的臀缝里仓皇抬起,努力地探直身子,将肮脏的龟头含进了口中;右边,则播放着语蕾从被阿浩揪着头发按在胯下,含进他的卵袋,接着又吐出来吃进他的鸡巴的完整的、细致的过程。最后,三段不同的视频在相同的画面里形成了奇妙的同步——在我和语蕾四唇相接的画面两边,是两段我的妻子把不同男人的精液吞进嘴里、咽下肚子的慢镜头特写。
我恨阿浩,但我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他是个天才。如果要我去拍摄一部??,我一定想不到要设计这样的镜头。说真的,那画面的冲击力太强了。三段视频中发生的事情,中间的间隔那么短,但放在一起来看时却又好像隔了不同的时空一样。
中间的语蕾,是那个让我骄傲,让我幸福的妻子;两边的语蕾,是让我心痛,却又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莫名兴奋的妻子。我不知道这两个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也不知道我究竟希望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本来打算直接看第三段视频的,但结尾的那个画面让我不得不起来喝杯水消化一下它给我的震撼。
人在独处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而暴露给的对象同样是自己。
要说我这个人有什么好习惯的话就是常常在独自无聊的时候自我审视一番。以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在性格、思想或爱好上有什么有悖于常人的地方,但是,此刻我不得不面对一种不合常理的,通过自我剖析得到的结果——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兴起一丝要报复的念头。
我对阿浩、斌叔和小娟绝对是愤怒甚至是愤恨的,但那似乎主要源自于他们对我的戏弄以及对语蕾的伤害,可是我又实在没法说清楚那到底算不算是在伤害我的妻子。
诚然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语蕾的配合是不情愿的,但是我能否认她从中获得的快乐吗?这不是情敌带我妻子去吃了一顿大餐那种令我不爽的事,因为无论别人请她吃什么东西我都一样可以请她去吃,但很明显语蕾从那三个人那里获得的东西是我给不了的,甚至某种角度来看是我的存在压抑了她,让她不想、不能或者不敢去追求这些。
假如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事情就很好解决,我可以私下报复,也可以诉诸于法律;我可以选择原谅语蕾,也可以与她离婚。但这些都建立在我对整个事件本身有着强烈反对的基础上。然而,我无法对视频中语蕾的兴奋和沉迷视而不见,更无法对观看视频的过程中自己的兴奋和沉迷视而不见。
如果没有看第二部视频的话,我该向妻子坦白的,告诉她我知道了一切,告诉她我可以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刚刚结束的视频里我的妻子明白无误地说想要与过去做出了断,想要脱离那些不正常的生活、不正常的欲望,这让我该如何向她启齿?你不能告诉一个正在戒毒的人说“我真他妈喜欢你吸毒的样子”,尤其是在你的想法极有可能左右她的做法的情况下。
我想不清楚,干脆又拿起了遥控器。无论如何,还是等看完所有视频再做决定吧。
第三段视频一开始,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屁股——穿着衣服的屁股。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那个屁股是自己的,而那时的我被扛在阿浩的肩上。画面中语蕾和斌叔也都在,不必说,扛着摄像机录像的责任落在了小娟的头上。
只消看一眼语蕾的装扮我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录的了——她身上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的旗袍、超薄透明丝袜和红色高跟鞋,这是我们在婚宴上敬酒时她穿的衣服。
全国各地婚俗不同,大部分地区其实婚宴在中午就结束了,但我们这边特殊一点,就是中午正式举办宴席,晚上还要再设宴招待准备婚礼期间提供过各种帮助的亲朋好友。宴席标准和正式婚宴也是一样的。虽说我和语蕾举办的是西式婚礼,但毕竟结婚是两家人的事,尤其是要顾及到长辈的意思——对大部分年轻人来说,他们可是付酒席钱以及扩充收份子钱范围的主力。因此,与其说我们办的是西式婚礼,倒不如说中西合璧更贴切一点。
 其实那天中午我没喝多,被灌的不省人事是在晚上这一顿。阿浩和小娟一直负责婚礼的摄像,自然是算进帮忙者中,斌叔虽没帮什么忙,但他与别人都不认识,从头到尾都跟在阿浩身边,婚宴总管便把他当作了阿浩的助手。现在视频中记录的就是晚宴结束、宾客散尽以后我和语蕾进入洞房以后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出于什么样的安排最后竟是阿浩把我扛回来,但猜也猜得到肯定是他的自告奋勇加上语蕾的意愿吧。上一段视频中语蕾说过她和这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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