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访禅扉一夕喜逢双美(2/3)
逢早证玉钗缘。 玉卿看毕,心下大惊道:“这股玉钗分明是王氏之物,那字迹又极相似,为何得到这里?”便向静一问道:“此诗此钗,从何而至,愿乞姑姑细说因由。”静一道:“半年前,有一孀妇婉娘,虽系苏州人,却是南京迁至,每到小庵随喜,便把金钱施舍,近日又将此钗舍在佛前,暗暗的祝告一回,又再四叮咛不可遗失,竟不知是何缘故。”玉卿道:“姑姑可曾问那婉娘住处,离此多少路程?”静一用手指道:“向南一箭之地,那边树林里面,就是他的房子了。”玉卿大喜,便把王氏看菊坠钗,以至聚散始末,细述一遍。又向静一道:“烦乞姑姑就去通个信儿,倘若今晚,得在宝庵相会,明日自当重谢。”静一欣然唯唯而去,只有了音登时变色,玉卿笑道:“彼此相遇虽有后先,那爱恋之情则一,未有薄于婉娘,而能厚于贤卿者,幸勿见怪。”静一去后,不及半个时辰,只见王氏玄衣素裳,轻移莲步,同着静一走进庵来,见了玉卿,惊喜泣下。 了音便即邀入卧房烹茶相奉,玉卿从容问道:“不知芳卿为着何事,一直搬到姑苏。”婉娘道:“自从那日郎君去后,那些无赖棍徒,终日骚扰,妾与母氏,惟有忍气吞声,不敢轻触一语。幸值家叔远来,遂即移归本籍,自谓与郎君远属风马,再见无由。 不料今晚又在此庵相会,真出于大士慈悲之力也。”三人自在闲话,静一、静修急向厨下整理肴馔,捧进房来,五个人一个坐定,行令猜枚,谐谑备至。既而饮到更阑,二尼知趣,急忙收拾杯盘,起身出去。 玉卿左首挽了婉娘,右首携着了音,上床同睡。先把了音推倒,捧起金莲,急以麈柄插进,往来驰骤,约有五六百抽,那骚水淋漓,泻了一席,又一连抽顶千数,了音四股酥软,笑喘吁吁,已在极乐境界。 只有婉娘在侧,觉道牝内酥养异常,虽则咬紧被角,十分难忍,玉卿便把了音放起,爬到婉娘身上,婉娘急忙伸那纤纤玉指,捻了麈柄塞进牝中,上边一耸,下边一掀,一顿狂抽,将有二千之外,婉娘连声叫唤,乖肉心肝不绝于口。只因玉卿服了半痴丹药所以通宵不倦。 既把婉娘尽兴又与了音重整旗枪,彼此绸缪,云狂雨疾,立至五更方才停罢。正是:郎情却似鱼游水,才到东来又向西。 玉卿虽觉倦怠,只为归心甚急。略寐片时,便即揽衣而起。 随后婉娘、了音一同起来,走到外边,二尼悄然闭户,尚在酣寝。玉卿趋至左首厢房,唤那褚贵连叫数声,不见答应。 向内看时,原来褚贵不在,唯有一张空床,遂即转身进内,只见婉娘一头走,一头掩口而笑;又见了音双手捧腹,笑倒在地。连声诘问,了音便把玉卿拖到窗边,望内一看,只见两个光头,同着褚贵,精赤条条一头睡着。 原来静一、静修只为半痴不来,风情久旷,凑着褚贵,出外经年,亦在十分枯渴,所以弄到天明,忽然睡熟。当下玉卿张见,不觉大笑失声,二人惊觉,晓得玉卿在外,羞惭满面。 急忙起来整理。早膳吃过,玉卿取出五两一锭,谢了静一,就与婉娘、了音作别,二姬扯住衣袂,重订后期。 玉卿道:“二位贤卿,不须虑忧,虽则一时行私,岂可终于草草,容候回到家中,便当具聘相迎。一则仰伏令堂主婚,一则就烦姑姑作伐。 只要如期速至,以便成亲之后,同赴任所。”言讫,又向二尼称谢,回转枫桥,别了郑家爱泉夫妇,带领山茶、关哥,片帆扯起,连夜直抵松江,泊船在跨塘桥块下,就向县中取了十名皂快,乘着大轿,一班吹打吆吆喝喝,一路抬到门首。次日就买木头,竖立旗竿,那些远亲殊友,莫不馈送贺仪,登门求见。 真个是一时显耀,比那案首进学加百倍。只是玉卿速急回家,指望与非云成就亲事。 谁想丘慕南劫亲之后,戈士云一场没趣,就把卞须有、于敬山,并着二娘,告在苏松兵道。二娘唯恐露出机关,也把三人先去控显本府。 幸值兵道府尊,俱批在本县李公审问,李公晓得根由,起在玉卿,也不拘二娘审理,只把卞须有、于敬山,夹了一夹,又是三十大板,着二人身上五日一比,要那非云。因此二人作狱期年,尚未释放。 卞二娘自因被讼之后,深悔前非,便即断酒除荤,终日烧香念佛,以后买得春闱试录,晓得玉卿已中进士,叫声惭愧道:“得个进士女婿也不枉了出丑一场。”及那日玉卿衣锦荣归,二娘着人打听,并不见非云消息,心下着忙就遣张秀过来探问。玉卿失色道:“我速急回家,无非为着亲事,怎么反来问我,岂不好笑?”张秀便把戈士云逼勒成亲,丘慕南仗义救夺,细细的说了一遍。 玉卿惊讶道:“这等说来,难道是丘慕南贪图姿色,哄骗去了不成?”便着人四下寻访,并无踪影。玉卿切齿恨那士云父子,进见李公,就具一张状词,要求追究。 李公欣然应允,登时掣了四根火签,把戈士云父子一齐拘到,三十毛板,下在狱中。此时钱塘县,六房吏书以至皂隶快手,俱来迎接。 玉卿急忙雇了一只大号座船,整备聘仪,就着褚贵夫妇,唤齐乐人女傧,前往苏川迎接二位夫人。过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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