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洞房惊变(3/7)
两腮生辉凤目微闭娇喘盈盈,心中纳闷出言问道。方氏尚未言语,一旁小菊道:“怎么了?等你有了男人自知!”“好你小菊,没的调笑!”那丫鬟自被一语点破,羞怯间隆起一捧水向小菊泼去,小菊自不省事更跟她嬉闹开来,剩下方媛一阵羞臊,忙敛住心神低头不语。 “作甚这般吵闹,好没规矩!”便在此时一人推门进屋,见婢女嬉戏出言喝斥,却是常婆。众女自不敢如方才般恣意,各个规矩起来,然屋中却就此少了许多生气。 梳洗已毕,待一众丫鬟为方媛穿回嫁衣,常婆屏退众人,这才道:“新官人,至此礼成您已是我孟家的人,老奴这里有些言语望官人牢记!”言罢也不等方媛应声便续道:“我孟家是亚圣嫡系,原乃京城大户,祖上留下许多规矩,我等都需恪守,今日起您自然也包括在内。旁的暂且不提,这新婚伊始便有两项官人需得谨记!”方媛初入豪门,自是战战兢兢,当下里忙应道:“老嫲嫲有话请讲,我……妾身自当严守!”常婆微微点头,续道:“今晚官人切不可摘掉这头上红盖,更不能有任何只言片语,此乃我府上至关重要的新人礼节,万不可有丝毫差池!”“这……”方媛心中踌躇,不禁问道:“莫不是这一整夜我二人均不见彼此容貌,且连声音也……”“便是如此,之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双方均不可执拗,故此我府祖上定下规矩,新婚之人需得此般完那夫妻大礼,第二日才得相向,到时候木已成舟,便是有甚不甘也为时晚矣!”常婆受孟老夫人之命,只得违心编造了许多谎言。 然方媛却未过甚疑虑,嫁入此间本是不错归宿,方才拜堂时又见未来夫君体貌挺拔无甚病态,至于面容虽未得见,然即便丑陋却也不妨事,当下未敢再言自然点头应了。便在此时,常婆突然高叫一声:“谁?”跟着快步出门。 方媛自跟随出来,然空荡荡的走廊里却未见一人,忙问:“嫲嫲,有何不妥?”“请官人放下盖头,须当明早才得由大公子摘掉!”常婆见方媛撩盖查看忙道,待她依言,才道:“方才似有一人影立于窗外,想是老奴眼花了!”二人言尽于此,常婆便带新人步入洞房。方媛跟从来至三进,走入这人生殿堂,却倍感失望,未料想偌大孟家行事虽然气派,然这洞房却异常简陋且甚为冷清。 无那高大红烛映映生辉,无那七彩锦缎缠绕映霞,无那大红灯笼照耀春暖,更无一人喜闹新房。只有两盏红烛立于寝床两侧,红木的高架安床后面墙上一个简简单单的红喜字充作便了,便是床上虽有锦缎绸被,然却也无栗子、花生、枣子等物。 倘无人闹洞房方媛尚且可当做是此家尊荣喜好,不须这些世俗坏了儒风,然这般简陋却是她实难理解,且此间不单如是尚且有些许阴冷,颇和自己心中所想相去甚远。常婆似看出方媛心事,言道:“圣人门风要求我等恪守俭朴,着落在新人初夜之时形成此等风俗。 新官人不必担心,过了今晚日后自非如此,当有丰足寝食!”方媛虽心中略为释怀,然毕竟尚有些许惆怅,谓之自身新婚之夜竟是此般,实在美中不足。这时,屋外响起脚步声,一男言道:“我……我还能再饮,尔等莫来劝我……劝我,今日本公子得配佳偶,高兴……高兴……”方媛闻听知道自己夫君回来,正要走出迎接,常婆伸手拦住道:“新官人需坐在床上等待!”言罢抢着走了出去。 片刻,丫鬟小菊与常婆搀一男子入内,方媛见他身着峨冠博带正是新郎打扮,料定是方才与自己礼拜之人。说也奇怪,片刻之前未进屋门他还呼噜噜的言语,然进得屋来却是已经醉倒,竟由两个女仆抬着入内。 二人将大少爷侧身向内放在床里侧,常婆对小菊言道:“你先下去,我与新官人有话要说!”小菊领命走后,常婆注视着孟守义呆立半晌,这才道:“新官人夜间多多留意,我家公子睡觉甚轻,今日又饮了许多酒,莫要惊扰,否则最伤身体。切莫忘记老奴方才的嘱告,否则惹怒了老夫人可是不得了的!”方媛隔着红盖依稀见丈夫静卧,听闻常婆言语,念及今后的婆母心中一突,忙唯唯称是。 忽自怀中掏出一方白手帕平铺在床上,抬头问道:“娘亲吩咐,这落红帕子自娘家带来,须得明早于婆母验看,却不知个中是何缘故?”常婆默默观之,心中蔚然长叹一声,不忍再骗这苦命人儿,转身走了。方氏见她不答,料来怕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恐不会如此胡乱和主人搭讪,只得和衣躺在孟守义身畔,真个不敢或动。 屋内红烛似并不甚长,没多久便自行熄灭,诺大房间本有些阴冷,新娘又心中惴惴,眼见四下里漆黑一团,夫君则自始至终面朝墙里不发一言。“洞房花烛不是该当燃足一整晚的么,怎的此时便熄了?”方媛想着,更念及这新婚之夜竟要如此度过也不免有些凄楚自怜,然婆家训教自不敢有丝毫违拗,当真是只有默默挨着的份,时刻一久也自缓缓闭上双眸。 懵懂间不知过了多久,新娘突觉似有人敛住了自己一只玉手,紧跟着湿热自指尖传来,更似有一只手掌轻轻按在自己前胸之上。长年矜持所致,女子乍的醒来,刚要起身问询,心想:“此时此地哪来的旁人,定是夫君大人酒醒来寻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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