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节 这是谈崩了(八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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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的匪,分为几大数。首先是最容易对付的是‘流’就是一群流民聚集在一起,这些人穷的可以比得上乞丐,他们只能说没有户籍,没有田地,没办法作工,等等。

    接下来是盗,这些人说起来就是小贼,秦军靠近就没有敢反抗的。

    还有两类相比麻烦一些,一类是溃兵成匪,一类是聚侠。

    聚侠其实算上不是匪,比如某位隐士,收了一堆弟子,传授文武。但在白晖的字典里,任何不受秦国管制的,皆为匪。

    最后一种就是纯粹的恶匪,这一类不杀也是重刑。

    无论怎么说,这些小事白起是不会去过问的,有相应的官员会负责处理,唯一的一个要求是白晖提出的,所有的匪,只要不够杀头的全部押运到蜀地。

    理由?

    没有!

    命令就是命令,命令是不需要理由的。

    数日后,就在白晖准备起程前往南郑,然后由南郑入蜀之时,魏冉与赢骊却一起到了。

    “老叔公,穰侯,难道齐地的事情处理完了?”

    在白晖看来,这个时间这两位应该还在临淄才对。

    魏冉摇了摇头,却没说话,这时白晖才感觉气氛有些紧张。

    当晚洗尘宴没摆,因为赢骊与魏冉不愿同席。

    “你发愁了?”司马错却是笑的合上不嘴,他不是在看笑话,而是想让白晖心情轻松一点,所以没等白晖有什么感慨说出来,司马错就说道:“我告诉你,以我为臣多年,在秦国多年,我可以告诉你,他们谈判没有达到双方的要求。”

    白晖心说,我不瞎,这很明显就是谈崩了。

    确实如司马错、白晖所想,魏冉和赢氏公族谈崩了。

    司马错又问:“你想先见谁?”

    “这!”白晖心中揪了一下。

    先见谁确实是一个难题,但比起另一个难题来说,这事反而不算是一个事。

    另一个难题就是,魏冉和赢氏公族谈崩之后一起来找自己,绝对不是让自己作为中间人来调和的,肯定是有根本无法回避,以及双方都无法退让的死结。

    思考再三,白晖说道:“我打算先去见相国。”

    “挺好!”司马错是军人,他不是政客,也从来不在乎朝堂上的权力。

    事实上,无论白晖先见魏冉,还是先见赢骊,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真正决定的结果的是,能否解开死结。

    至少,眼下不知道死结是什么,司马错也不想去猜。

    他老了,他想安享晚年。

    魏冉处,他对于白晖先来见他不意外,他自认为白起、白晖两兄弟有恩,至少是提携之情。

    “穰侯,这里有些上庸的点心。”

    白晖不是空手来的,这不空手却不是送礼,而是找一个可以开口的话题,总不能一进屋就问,你们怎么了?

    魏冉摇了摇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或者说是两个故事。”

    “恩。”白晖默默的点了点头。

    魏冉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亲自给白晖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些淡酒,然后说道:“那一年,我还是一个孩童,这事是我听来的,前几天我又打听过,听来的没错。”

    “恩!”白晖再次点点头,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接口。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魏冉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魏冉继续说道:“四十三年前,在秦国某处小城,名字不记得了,大概就是刚出函谷关不远吧,有一客人想入住客栈,客栈的东家因为他没带任何文书凭证,举报了他。”

    “作法自毙?”白晖这时不由的插了一句。

    魏冉愣了一下,轻轻一击掌:“说的好,看来你也知道这个故事。那么我换一个故事。”

    “穰候请讲。”

    “十四年前,那时我已经有秦国有些小权利,但也只一个很普通的官吏。那一年,我正好在魏国作为使团随员,我亲眼看到在一个草芦内,那个人服毒自尽了。”

    “谁?”这次白晖猜不出来了。

    “张仪!”

    当魏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白晖惊的坐直了身体,急急问道:“不是说,他寿终正寝吗?”

    “是吗?你听谁说的。”魏冉笑的很苦,没等白晖解释魏冉又说道:“不过,市井传闻确实是如此,而且秦、魏两国也都说他是寿终正寝,但你应该听说,他身为魏相,却草草入殓,并没有相国之仪的哀荣。”

    白晖点点头:“确实没听说他有大礼下葬。但我不明白,他为何会自尽。”

    魏冉的语气中带有几份低落,缓缓说道:

    “他为秦作了多少事,对秦国了解有多深。我王登基之后,与楚结亲,与魏为敌。能容得下一个对秦国了解至深的在魏为相吗?魏国为求和,难道不会把他送回秦国来,换成我,也只有自尽一条路。”

    白晖心说,这与历史不符,历史上写的张仪是寿终正寝,但此时魏冉却说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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