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秦王的脸皮真是太薄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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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亦是如此。”

    嬴政行至扶苏的面前蹲下身来,言语轻缓了许多:“扶苏……”

    “那时候,朕死了。”嬴政的声音轻飘飘的,被揉碎了吹散在了风里,“朕死于沙丘宫中,死在东巡的途中,而非回到咸阳以后。

    朕留下的诏书是: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立扶苏为嗣。”

    而其余的细节自不必再说,扶苏宽仁,但并非庸才,他自然理得清其中的原委。

    扶苏身躯颤动着,不住地叩首,却早已泣不成声。

    都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自己的父皇不同,他先是皇帝再是人父,待自己的母亲待自己都是那般的冷淡,他的心中只有他的江山社稷,他的千秋霸业,又哪有私情?

    父皇一统四海,至此天下归心,这是多少代先祖都没能做到的事?自己又怎么会不钦佩敬仰?

    子女对父母的濡慕是天性使然,只是父皇离得自己太远,他们的感情“生疏”,也就从未理解过父皇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一个不会表达,一个从他人那里的所听所见又过于斑驳,到了后来也就只剩下了争锋相对。

    所有的怨怼、不甘、疑问在这一刻弥散,或许他们的政见依旧会有不同,但会试着去认识这个自己从未了解过的父皇。

    扶苏声音微颤,沾染着哭腔:“父皇,儿臣有罪,儿臣……”

    嬴政轻叹了一声,他竟不知自己的这番话会给对方带来这样大的触动,抬手阻止了对方叩首的动作:“往事已矣,你不必介怀。”

    嬴政将手巾递给了对方:“多大的人了,还哭。”

    扶苏接过手巾起身拭泪:“劳父皇费心。”

    赵政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啊呀呀,你这爹怎么当的,就算人家一百岁了,也还是你儿子啊。”

    嬴政起身坐了回去,又听得赵政在他心中继续胡说八道:“不过话说回来,皇帝陛下,在寡人的影响下你有所进步嘛。”

    或许吧,他不擅长表达,特别是在感情这一方面,也只有在另一个自己面前才可以肆无忌惮且无所顾忌,或许还真是在少年赵政的影响下,才能够在今日说出这样一番话。

    于是嬴政回以了一句:“王上的脸皮当真是令朕敬服。”

    赵政“谦虚”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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