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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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张、思虑、不安,严重的精神透支让曜明舒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做了新郎,正牵着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夺路而逃,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像是在观看一场滑稽戏演出,他不明白自己结个婚为什么要跑路,他不解的回头问新娘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大风扬起的纱曼后的那张脸惊吓到跌倒在地。

    他结结巴巴的惊呼:学长,怎么是你?慌乱间抬头望见前方站着凶神恶煞的父母,他的父母举着猎枪瞄准着新娘,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毫不留情的扣响了板机,砰!砰!砰!新娘中弹,鲜血溅了他一身,他痛心疾首呐喊着,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不知射向了谁。

    曜明舒!曜明舒!系主任重重的敲击着桌面,你妈来找你了,说你很久没有回家了,怎么回事?

    曜明舒痛苦的睁开眼睛,还没从梦境中缓过来,他愣愣的辨认着主任身后的母亲,魂魄从层层屏障中穿透而来变得逐渐清晰,他怯懦地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曜明舒十分不情愿的被母亲押回了家,他本想坦白一切,希望可以继续住在外面,却被母亲眼泪汪汪地以必须让父亲同意为由,不容商量的拒绝了。

    屋子里响起菜盆碗筷打落一地的声音,母亲立在桌旁大气不敢喘,曜明舒坐着,身上已经被汤汤水水的菜汁溅的狼狈不堪,就在刚才他的父亲粗暴的掀翻了一桌饭菜。

    你Tm算老几?外面赚了几块钱,翅膀硬了回来摆谱了,你摆臭脸给谁看?谁供你读书,谁养你这么大,谁给你牛逼哄哄的吃着现成的饭,在老子地方耀武扬威!

    曜明舒的父亲,满身的戾气暴吼的责骂声响彻着整个家。

    曜明舒低着头,双拳紧紧拽着衣服,他不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面临这个暴君一样的父亲对他施暴。他十分厌恶这个家。厌恶母亲讨好般的殷情,厌恶父亲不容反驳的话语权,厌恶30年的老房子,白色的墙壁已经潮湿发黄,厌恶土的掉渣的老式白织灯,亮的能照清楚家里任何一处犄角旮旯里的蟑螂、灰尘。

    甚至,他厌恶自己!

    就因为母亲喋喋不休的看着他吃饭,唠唠叨叨的倾诉为了他特意买了肉,自己舍不得吃这么贵的虾都留给他,为了他有多么多么的辛苦,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每天还在担心他在外面会被人骗,忧心伤神的头也痛,脚也痛,腰也痛。

    他一口饭艰难的咽下,忍不住回应道,你可以不做,我没有逼你。

    这就点燃了父亲的脑精神,本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瞬间暴怒,像是积怨已久找到了理由,不由分说的冲上来动手掀翻了饭桌。

    “我让你吃,你个白眼狼,这么有种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什么叫没有逼你做?是人都不会跟自己的妈这么说话,怎么生的你这种畜生。”

    “是我要回来的吗?我吃你了?你自己靠女人养着没点逼数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你被一个女人养了18年,你要不要脸?我跟我妈说话管你p事!这个家是你的吗?早被你挥霍光了,要不是伯伯借的钱,我跟我妈早就睡马路了,你才是要滚的那个!”

    曜明舒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这个家里如同魔咒,无论是母亲讨好的絮絮唠叨还是父亲的野蛮暴力,都能让他不顾一切的失控,他的话有时会伤到母亲大哭,有时会激到父亲变成一个野兽对他拳脚相加,家里的任何一件物品都能成为父亲的武器,打的他头破血流。

    家里的两个男性在脏乱的地面厮打在一起,不是父子,更像杀父杀母的仇人,他们仿佛都想弄死对方,都想征服对方,都想宣告自己才是主宰。

    “不要打了”!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吼声把曜明舒震醒,他看到母亲掩面用头撞墙,哭喊着,“我不活了,你们就是想让我早点死,我做了什么孽,要生你这种孩子,啊~~让我死死掉好了。”

    母亲哀怨的哭泣,控诉着无尽的悲伤,她一生的不幸从嫁给这个有家暴的男人开始,她的恋爱脑,让她顺从,忠诚,义无反顾,一忍再忍,卑贱的没有自我。

    她无人可靠,无人可诉,她只有对年幼的稚子倾吐不快,邀功后,从稚子一声声“妈妈最棒中”找到为这个男人付出的价值,因为这个男人从未有给过一丝温暖和感恩,他庸俗且荒唐的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尊严,对待女人就要有威信,要打压,要时常教训,家有家规,孩子和女人都是他的附属品,忤逆是不被允许的。

    母亲眼里的孩子总是长不大的,她从没想过曜明舒有一天会对她的倾诉表现的抗拒和逆反,但凡她清醒一点,就能从初中开始嗅到孩子的变化,或者更早,从第一次亲眼看到母亲被家暴时,害怕的扯破了衣服的口袋,从第一次被父亲训斥到挨打时,他被子的一角就没有平整过。

    母亲要是眼里不全是父亲,就能查觉到叛逆的孩子已经听不进她三句话了,他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假装用功写作业,他总是匆匆扒完碗里的米饭,在父亲姗姗来迟坐上饭桌之前跑回自己的房间锁起门。

    有时父母在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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