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他下一个要收的徒弟,一定是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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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泛了倦意。

    看书刚过一个时辰,他便撑着额头,眼眸微阖,手里的书点点往下坠,整个人沉醉在花香里神识迷离,身体发软。

    见师父靠着软榻昏昏欲睡,羲和便慢慢的收了扇子,放轻呼吸。

    她提裙上前半步,欲悄悄接过师父指尖里几乎要坠落的书,免得书本掉落会惊醒他。

    恰恰这时,月姑端着茶盘从屋外缓步走了进来。

    她走到师父面前,膝盖半弯,再低声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羲和和月姑自幼便跟随在他身边,至今少说也有四五十载,早修得一双猴子眼一颗水晶心。

    师父所有的喜好习惯深入心底,师父简简单单甩来的一个眼色,她们顷刻之间就能了如于心。

    至今谁见到她们尽心尽力的侍奉师父的场景,都竖着大拇指由衷夸一句是上天入地也难寻的好徒弟。

    旁人羡慕不来的好徒弟,而他竟有两个。

    心思敏感的女儿比起男儿,自是更多几分细腻与柔情。

    多年来两个女徒一直伺候在旁,真心奉他如师又如父,孝顺懂事的令人羡慕不来。

    徒弟一声轻唤落下,侧身靠榻,眉睫低垂的白袍男人立时清醒。

    他睁眼看来,就见站在面前弓着腰的徒弟神色微妙,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一道略感为难的余光频频往外瞥去。

    自家徒弟一向懂事又贴心,从不会莽撞做事,更少有这幅模样,他迅速意识到屋外意外横生。

    有不请自来的外人入内。

    于是他一字未问揽袖起身,大步往外走。

    身后两个女徒默默对了番眼色,脸色变得讳莫如深,也不敢多说,快步跟上师父的脚步。

    其实那不请自来的外人是谁,公子观佛的心里已是大概预料到了两分。

    果然,走到门口定眼一瞧,正是三日前逼得他一字来不及多说就落荒而逃的西海棠。

    素衣铺地,眉眼秀雅的年轻女子一言不发的跪在庭院里。

    她跪得笔直,脊骨挺立,姿态傲然,宛若寒风腊月里一株被风雪压不倒的白梅。

    她的身旁就是弟子刘照君,正愁眉苦脸的使劲来拉她。

    他慌乱的拉着女子衣袖,苦苦求着她起来,几乎都要哭着跪下了。

    满院的云渺弟子站在里里外外,都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刘照君急得满脸通红,西海棠也视若不见,膝盖像是扎根在坚硬的地砖里。

    她的面色丝毫不变,始终固执的不肯起身,压根不在乎旁人的视线与脸色。

    “你在做什么?”

    见她不声不响的就跪在自己的院里,公子观佛的表情一变,快步上前厉声呵斥。

    “你怎能跪在这里,快些起来!”

    见他出现,沉默跪着的西海棠便顶着一张波澜不惊的秀脸,就这样直直望了过来。

    “前辈,为了打听到前辈你们住在此处的消息,晚辈这几日已是把全部的身家都耗光了。”

    她风平浪静的说着话,明明是低声下气的跪着求人,反而有种鱼死网破的嚣张。

    “若前辈还是不肯收晚辈为徒,晚辈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一户拖家带口的破落小门派,无需多久就会土崩瓦解,徒弟们也会活活饿死,到时晚辈想来也没什么活头了。”

    自古以来,急于求长生的修术者个个都无比的惜命,偏在她嘴里,死这个字竟无比的轻松。

    好似此刻有人开玩笑的说要她的命,她也能一脸无畏的说拿去便是。

    闻言,公子观佛错愕的瞪大了眼,肩头如水倾泻的卷发飘来荡去,眼角也泛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与愤怒。

    他简直被她拿自己和徒弟们的性命当威胁的无赖模样,生生给镇住了。

    此刻他只觉一口浊气死死堵在心口里,横竖压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从很久以前,她便总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好本事,且次次道理都被她稳稳霸占,旁人多说一字都是错。

    反倒显得是他那些愤怒与争执的质问与反驳,都是他的不懂事,多善妒,满心的委屈无处可诉。

    公子观佛沉下脸,目光冷冷的盯住她,努力把心底鼓起的火使劲压了回去。

    旧事已过多提无意,他尽量维持着稳重冷静的外表,免得当着众多弟子的面露出明显破绽。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她身旁战战兢兢候着的刘照君。

    对方被他这一眼就看得手足无措,只得硬着头皮的焦虑解释。

    “弟子......弟子来的路上就劝了,劝了很多次,但师父她不肯听弟子的......弟子原想跟师父一起跪,可师父又不肯......弟子,弟子也实在没办法呀!”

    没用的蠢家伙,吃白饭的废物,胆小的软骨头,装着一颗不堪重用的猪脑子就该丢了埋了才是,活着就是浪费灵力!

    公子观佛冷冷扫了他一眼,气得当场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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