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幌子,傅寒声是认真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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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声目光仍在台上,钢琴已经进入尾声,什么叫伤害?这一幕被萧潇看到,才叫伤害。

    他不是好人,唐瑛也不是,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打着温情的幌子,张口闭口不伤害,其实都在伤害。

    钢琴结束了。

    傅寒声开口说话了:“唐董,潇潇生日是春日三月,你可曾为她举行过一次生日宴?”

    “她不要。”

    台上,唐伊诺朝唐瑛挥了挥手,她只看到一位男子从唐瑛身旁走过,她跑了过来,没察觉唐瑛的异常,只兴奋的问:“妈,刚才跟你说话那人是傅寒声吗?”

    唐瑛没接话,她还在想傅寒声临走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不是她不要,是你无心。”

    这夜,唐婉一直黏着徐誉,直到最后却被他人告知,傅寒声早就离开了。

    这夜,营养点滴没有输进萧潇的身体里,她拔了,任由它浸湿一被窝,而她就在那湿湿的被窝里睡了很久很久。

    后半夜,傅寒声来了,打开灯,却看到躺在床上脸色通红的她。

    他心头一紧,几个大步上前,伸手去摸萧潇额头,蹙了眉,怎么这么烫?手指下滑,她的脖子,身上都是汗,傅寒声一把掀开被子,呼吸狠狠窒了窒,他大声喊保姆的名字。

    保姆上来了,他又不说话了,他把萧潇搂在怀里,却手脚麻利的脱她身上那套半湿睡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发什么愣?叫医生过来。”

    连续两天不吃饭,萧潇不是绝食,也不是闹自杀,理由很简单:她要见傅寒声。

    并非没有效果,傅寒声终究还是来了,但萧潇却沉沉的睡着了。

    高烧,重感冒。

    这天晚上,萧潇梦境很杂,梦里,她在南京。

    17岁之前的萧潇,眉目清淡,脸庞白皙,肤色美得柔润,不张扬。对了,她有微微上扬的唇角,那时候笑容很多。

    看到天空,她会觉得很干净;看到阳光,她会觉得很温暖;看到云朵,她会觉得很柔软;偶尔单独行走,穿着舒服的鞋子,坐在广场里,懒懒的晒着太阳,在她的眼前是一群奔跑嬉闹的孩童,阳光厚待每一个人,只需上扬脸庞,就能被它温柔宠爱。

    春日三月,是萧潇的出生月,正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好时节,萧家没有生日宴,有蛋糕,有一桌家常菜,萧靖轩亲自下厨,萧暮雨打下手,至于萧潇……她躺在萧靖轩的摇椅上,任由阳光偷偷刻画她的影子,看书,温习功课。

    蛋糕插上蜡烛,她许愿,许了什么愿,任由萧暮雨追问,她也不说,嘴角却扬起浅浅的笑容,在俏皮中点亮了她的眸子。

    她许的愿望是: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萧靖轩喜欢喝茶,萧暮雨也喜欢,于是饭后一壶茶已是习惯,生活不富裕,但喝茶却很讲究,半月壶,和杯子是一套的,上面绘有素净的图案,很雅致。

    有时萧潇温茶,有时是萧暮雨,第一杯茶总要给萧靖轩的,他接在手里,只含一口热茶在口中,却不急着咽下,他是真正的爱茶人。

    那是萧潇最为怀念的时光,茶叶在杯子里从容安然的伸展着枝叶,午后阳光照在阳台盛开的小花上,而室内萦绕着茶水香,只觉静谧祥和。

    萧家客厅里,挂着一幅书法,萧靖轩亲手写的字,也是他的人生态度:不急,不躁。

    2003年,萧靖轩离世,萧家还是原有的模样,摇椅、茶具、文房四宝都在,不在的是人。

    清明节,萧靖轩骨灰被唐瑛打翻之后,萧暮雨把萧潇接回南京,她待在萧靖轩的卧室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第二天清晨,她是被萧暮雨叫醒的,她不起床,他就抱着她大步去了阳台,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阳台了:萧靖轩生前种的盆栽,被她戏称永远也不会开花的盆栽,似是在一夜之间顶出了许多花苞,它们还在矜持,正在等待时机欢喜绽放。

    “潇潇,花草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

    她在他怀里,深深记住他微笑的嘴角,柔软的头发,清润如水的眼眸,以至于她在大学四年光影里,再也没有见过和他拥有相同特质的人。

    他是她的萧暮雨,是她在豆蔻年华里最想抓住的那个人,他让她在长达四年的时光里,依然相信她是被爱的,每每触及,仿佛都是温暖色。

    她逐渐领会了父亲的人生态度,放慢步伐,不急不躁,偶尔闲散生活,不用再装模作样的假装成熟,扮演最合宜的千金大小姐,这让她觉得无比放松,就连每日走过的风景,也开始变得生动起来。

    2007年,临近八月末,睡梦中,萧潇再次回到了大学校园,她去了篮球场:萧暮雨,他是一个喜欢运动的男孩子。

    她走得慢,一群大学生正在打篮球,她在人群里找到了他的身影,恰逢投篮精彩,引来围观学生欢呼吹哨,她寻了处台阶坐下,其实她对篮球赛并不感兴趣,但因为那里有他,所以她是愿意坐下来看一看的。

    后来,他看到了她,他不打球了,隔着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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