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福建旧镇(2/4)
身价值的缘故,绿树的环绕和掩映始终给人一种神秘而深不可测的感觉。平日里,很少看见来往出入于这幢房的人,就只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每晚要去替主人煮饭烧菜,偶尔打扫打扫屋子,收拾好了便又自个儿回家去。这妇人,李凤师称她王嫂,家就住在李凤师别墅后侧的几间砖瓦房里,中间隔着几块菜地。一来方便,二来又因了王嫂这人嘴不零碎,做事也勤快,做的饭菜也最合李凤师的胃口。日子一久了,李凤师回来早的时候如果又恰巧碰到王嫂在,便也说说话。再后来,遇到凤师心情不好也随便发发牢骚,王嫂倒也是个会体贴安慰人的人,让凤师颇觉放心。 至于住在滨海路的其他人,那倒是生疏得远了,白日里根本就很少看见李凤师的影子,只有晚上才偶尔有幸看见她进出园门。对于他们而言,李凤师只是一个让她们羡慕甚至嫉妒的衣着华丽、又有别墅洋房的有钱女人。对于这样的女人,是最容易成为街婆大嫂茶余饭后的话题。既这么年轻美貌,又有钱,却又从没看见过她的老公,那肯定是被人养起来的。拖油瓶女儿也不怎么住在家里,那一定是经常和男人厮混,怕拖油瓶女儿碍手碍脚,结果被踢出家门。 于是,对于这样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富姐,街谈巷议便极力展示它富有想像的才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组装了一个多少能让自己信服的故事。 最流行的说法便是:李凤师早年父母双亡,跟着叔父过日子。随着一天天长大,李凤师越发出落得楚楚动人,弄得那已有妻室的叔父也整日胡思乱想。终于有一天,趁老婆回娘家的时候打发走了自己的儿女,悄悄将房门反锁上,对侄女下了毒手。至于细节,当然也不过李凤师那时还是个处女,自然又哭又闹,对叔父又抓又咬,但兽性大发的叔父还是将他那粗壮的身体紧紧地压向了那娇嫩的胴体。哭过、闹过、也痛快了一番后,叔父跪着向凤师求饶,说这些年如何含辛茹苦的养育她,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如何按耐不住,又说自己该死…… 威逼利诱之下,天真的姑娘也就认命。只是第二天婶子回来发现了端倪,对平日就视如眼中钉的凤师百般纠缠盘问,再后来闹了个大翻天,最后,找了个农村的拖油瓶男人嫁掉了。再后来,男人不久也死掉了,又说进城做了“小姐”傍上了有钱人,便乌鸦变成了凤凰。 还有甚者对一些细节也了若指掌或者持局部的相反看法,认为当日是她为报复婶娘,主动勾引叔父;又有说是他婶娘故意设的圈套除掉眼中钉;还有些更有本事的甚至知道他叔父送她去婆家的时候下了大雨,在桥下躲雨的时候还对他侄女大施淫威……也有说那女儿不是她嫁的那男人的,是叔父的骨肉,所以一直不接纳;过不了穷日子逃跑的时候被捉回去挨了打,便设法弄死了男人,到城里做了婊子,等等。 总之,人类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人类的想像力也是无所不及的。古有“三人成虎”的典故,今有“众口铄金”的魅力。 在人们的心目中,李凤师的过去不是一部催人泪下的不幸悲剧,而是一个女人如何靠着姿色风流快活、放浪形骸。人们没有想过要为她生活和存在想点什么,男人想到的是她高耸的胸部和崎岖的身姿,只可惜没有机会一试身手;而女人只对她的浓妆艳抹加以讽刺,只对她的洋房啧啧作声,对她们永远无法企及的东西,女人在羡慕嫉妒之外,只有对它说三道四,在心里对它贬值以达到自身心理的平衡和安稳,自以为过着更为高尚的虽略显清贫的干净生活。 而李凤师本人是不屑于这些闲言碎语的,更不屑于同这些人打交道。她只是每天早出晚归,或者很多天没有踪影,她只过自己的生活。在她的生活原则里,没有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的哲理。 那是前不久的一个晚上,十一点多锺了,滨海路灯火已尽,海风拂面,只有风戏弄树叶的细琐声。 一辆红旗牌轿车悄然而至,停靠在花园别墅的石级下。 司机摇下车窗,寒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还是我送你上去吧,马县长。外面风太大了,要着凉的。” 略一迟疑,那个被叫做马县长的懒懒地说了声:“那走吧。” 继续想他的事。 车向右略一旋转,开上了别墅临江侧面的斜坡,然后绕山别墅旁的一片开阔地,地面平整,看似专门停车用的,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和栏杆,有一道门隐藏在爬山虎似的篱笆墙后,直通别墅。 “老马,这么晚了才过来?” 李凤师媚笑着,让男人进来又锁上门,司机早已离去。 “晚?哈哈!” 老马笑了几声,暧昧地说:“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双手就伸过来捉住女人的身子亲吻。 “别这么急呀,先回屋里吧!” 说着笑嘻嘻地挣脱了他,转身往楼上走去。 马县长无奈,只得跟着上去。 一进卧室门,他就急不可待地七手八脚脱了自己的衣服。 李凤师颇不在意的婉然一笑:“睡衣刚洗过的,放在你身后的衣橱里。” 马县长一把将李凤师搂在怀里,抱到床上,自己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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