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先生(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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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然愁绪万千。

    南阳子突然道:“屋里柜子中层放着几个盒子,你去取来。”

    蔚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起身照师父的话去做,他从木柜里捧出几个被红绸裹住的盒子——它们在师父一应用品当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抱着盒子出来搁放到桌上。

    南阳子示意道:“这是阮琼留给你的,原本想等你走时再让你带回去的。”

    蔚然面露惊讶之色,无形之中仿佛有第二声惊雷落下:“师父,这是阮先生给我的?”

    “不错,他说偌大京都不知何日相见,但你定会到思云观来,故而让我代为转交于你。”

    蔚然不禁暗自后悔为何没有早些来,他扯开红绸的结,看见盒子顶上是一封信,他拿下信打开了第一个盒子,漆金红纸下是块松烟墨,第二个并列而放的盒子也是块墨,红纸上漆着金色字样“文氏书坊”。

    他端起盒子在光下看了看,向来文氏书坊之物绝非俗品,其价更不在低,以这两块墨的品质用作收藏也并无不可,阮琼竟然破费将它们一同购下赠于他,此实在太过贵重了。

    蔚然随后拨开第三个盒子的锁扣,这只盒子外观区别于前两者,里面装的是一支袖中箭。

    “师父,阮先生所赠乃两块墨宝和一支袖箭,还有一封信。”蔚然道。

    南阳子疑惑:“袖箭?”,随后他朝蔚然伸手。

    蔚然随即将袖箭放到南阳子手中,后者接过后用指腹仔细摩挲箭身,半晌后道:“果真是他的手艺,此袖箭极为轻盈,至多齐发双箭,可命中五十步内的敌人。”

    蔚然问道:“师父,您说的他是何方高人?”

    “阮琼。”

    “师父,阮先生究竟是何人?”蔚然不禁问道,在他心目中阮琼无非是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不想还能制造出如此精巧的袖箭。

    南阳子摇头,他将袖箭还给蔚然:“他送你的,你就收好吧。”

    蔚然察觉师父似乎有难言之隐也不便继续追问,只是内心疑影并未因此消散。

    阮先生的身份真的只是一名大夫吗?细细想来,先生的来历的确有许多值得揣测的地方譬如虽是大夫却还会造袖箭,师父从来对自己询问阮琼的事讳莫如深,以及身份尊贵的怀王也对先生礼敬有加。蔚然忽然还想起那日山海阁他与阮霄同处,不料阮琼随后便来到,而阮霄曾提及自己是随一位族中长辈进京的,既是同姓,莫非阮霄口中的“长辈”是指阮琼?那阮先生进京岂非也是受古家之邀?

    蔚然略过异样的心绪继续观察着袖箭,转而问道:“师父,阮先生是何时来找您的?”

    “五月廿五。”

    蔚然细算之下想起那不正是自己和蔚琰去山海阁那日?

    怀揣着些许紧张,他接着展开那封信细细读来——

    “……前上一书,谅已入鉴,闻高中探花,至信聊贺……如逢难处毋忧……酷暑无常,望自珍重……”

    “师父,您知道阮先生现在何处吗?”蔚然攥着那封书信,阅信前他原本也不似那么迫切,可是当他读完书信后,想要见到阮琼的心突然变得十分强烈,只是苦于不知上何处寻人,眼下跟只无头苍蝇似的。

    南阳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蔚然听他这么问后高涨的情绪突然又平复下来,说来也是,师父如何知道这些?纵然问师父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回去再想办法。

    听蔚然不出声,南阳子并不打算作罢而是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蔚然只好道:“先生信中良言令我感慨非常,不禁十分后悔那日山海阁匆匆离去以致错失良机,不知何日得以再见。”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徒儿只想作一封回信以略表心中谢意与歉意,否则始终于心不安。”

    南阳子沉默良久,久至蔚然以为师父确实不知道时,南阳子忽然道了个客栈名,并道:“只作封回信即可,其余的多有打搅我看也不必了。”

    蔚然愣了一下方反应过来师父告诉他的客栈名是何意,他顿感喜出望外:“多谢师父,徒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

    南阳子问道:“上回让你练的那套剑法练得如何了?”

    蔚然答:“师父放心,我时时都有练习,不敢有所懈怠。”

    南阳子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冷声道:“记得便好,别收了礼就忘乎所以连正事都忘了。”

    蔚然低头:“是。”

    蔚然回府后随即写了封回信,他郑重其事地写了数遍,反复斟酌用语,可待写完后又有件棘手之事,他要如何确保此信能准确无误送至阮琼手中。

    蔚然并不放心随意吩咐个小厮去,他往外望了望天色,起身出门,当他走到门口时,吴旦忽然叫住了他:“晚膳已经预备好了,公子要去哪里?”

    蔚然转身,很快想到措辞尽管有些牵强:“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还未办妥,一会儿就回来。”

    吴旦没有阻拦细问,而是道:“天色渐晚,公子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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