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戏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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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然看清隐匿之人,松了口气又有些疑虑遂问道:“符大人一直躲在树后窥听又故意引我发觉,却是何故?”

    符谌上前解释道:“蔚大人这话可就错怪我了,我本是路过,只是见你与那位燕先生聊得投机,不敢打扰。”

    蔚然对符谌的话很大程度上都持着怀疑,从前在国子监时,他与符谌至多也只是泛泛之交,并非没有机会深交,只是蔚然觉得符谌常笑不达眼言辞犀利,更兼心思深捉摸不透,故选择敬而远之。

    符谌与楚泽乃是表兄弟,符谌时而往弘学馆来,因此如今两人见面的机会便多了起来,而符谌似乎对从前蔚然有意疏远自己之事并不在意,反而常与蔚然谈天论地,有意拉近关系。

    蔚然望了望四周:“此处并非宾客集聚之地,符大人果真只是恰巧路过?”

    符谌被拆穿也不见丝毫慌乱,他又换了种说辞:“蔚大人头一回来古家,我担心蔚大人记不得回去的路,故专门在此等候。”

    蔚然不知道符谌有意跟随的缘故,但他知道符谌并不会说真话,如此纠缠也无济于事,他顺着道:“符大人既有如此好心,我便在此先谢过符大人了。”

    符谌收扇一抬:“请。”

    路上,符谌摇扇喟道:“今日宾客甚多令我眼花缭乱,天气又是这般炎热,还是怀予兄身边最清净。”

    蔚然浅笑道:“斯诚兄说笑了。”

    符谌又道:“有一句话我斗胆一问,你和燕泠一早便相识吗?”

    蔚然反问道:“符大人何出此言?”

    “看来是第一次见过。”符谌很快道,“真奇怪,我方才见你们交谈投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

    蔚然道:“符大人多虑了。”

    符谌点点头不置可否,转而道:“听说当年在书院时,蔚大人就曾因替人出头得罪了古阊,结果如今古阊为了让蔚大人来这一遭费尽心思,倒令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何止符大人看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况且古大公子的脾性你我不是不清楚。”蔚然淡淡道。

    符谌收起折扇,正色道:“说的也是。不过,怀予兄是否想过这是为何呢?”

    蔚然摇头:“我思虑愚笨,不知符大人有何高见?”

    符谌道:“蔚大人当年不畏权势替人出头,这份赤子之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难怪古阊时常惦记着。”

    “原来如此,果然是旁观者清。”蔚然道。

    符谌又道:“再者怀予兄的气质相貌皆出类拔萃,很难说不会吸引旁人注目。”

    蔚然低头一笑:“符大人别再取笑我了。”

    只见符谌笑而不语。

    他们走了一段路,符谌都没出声,直到他望向远处,说道:“那不是陈清吗?他身边那人……像是陈治。”

    这会儿符谌像是瞧见了什么新鲜事,饶有兴致用折扇示意蔚然也望去,不过看归看,二人并未停下脚步。

    符谌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可惜呀。”

    蔚然问:“可惜什么?”

    符谌停顿,随后轻声道:“可惜某人不是女娇娥。”

    “符大人真是语出惊人。”蔚然淡淡评道。

    符谌笑道:“蔚大人过誉,不过蔚大人为何一点也不惊讶?”

    蔚然还未开口,只听符谌又道:“蔚大人慧眼如炬,想必也有所察觉。”

    这回换作蔚然笑而不语。

    半晌,符谌问道:“对了,还有一事在下冒昧一问,不知蔚大人目下可有中意的人?”

    这话问得突然,蔚然心里冷不丁顿了下,说道:“符大人是何意?”

    符谌道:“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蔚琰去年成了亲,听闻蔚瑄的亲事已经定下,相信很快蔚家也会为蔚大人择一门好亲事,到时我也可以喝蔚大人的喜酒了。”

    “……”这话叫蔚然一时哑然,哪怕是一句道谢的客套话。

    许是符谌也没料到蔚然会是如此反应,剩下的话也只好收了回去。

    他转而道:“听说此次婚宴请了许多贵宾,连靖安侯谢家也收到了喜柬,蔚大人和谢家二公子从前同在一间书院念书,关系要好,只是谢家自祖上便迁出京都,只有世子常年居住京中,今日你们也能一叙旧日同窗之谊。”

    蔚然突然打量起符谌,后者又望了望自己身上问道:“蔚大人为何这般看着我?”

    蔚然收敛目光:“符大人能言善道,我十分好奇,符大人究竟是如何对这么多事都了如指掌的?”

    符谌看了眼蔚然的衣襟:“我还知道,当年蔚大人还是白衣时为人所害险些丧命,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不管蔚二老爷如何想,蔚大人进蔚家不也正是为此吗?”

    眼瞧他们此时回到宾客众多之处,符谌说完向蔚然微微躬身拱手,转身离开了。

    蔚然平日极少饮酒,此刻看着眼前明晃晃的酒杯,他忍不住喝了点,一旁的蔚琰提醒他少喝些。

    符谌的话令他有些后怕,这也是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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