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花瓶/当我随叫随到的/抱歉,我并不喜动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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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侧颊,一脸不悦地掰回对方的颏骨道:“躲什么?是方羽也喜欢这样吻你吗?”

    “还是说,晏清河你觉得我玷污了你们的‘爱情’?”

    左弛见晏清河面上毫无反应,差点被气笑,轻轻地舔舐那纤长的睫羽,语调极低地说:“我算是明白霍一舟回来后为什么发疯了。”

    换成自己的话……

    左弛心下一沉,止住接下来的想法,抬起眼皮看向门口的保镖问道:“‘拍卖会’还有多久开始?”

    “二十分钟。”

    左弛浅浅颌首,捏着晏清河的下颌,脸色森冷,一字一顿地说:“晏清河,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令人痴迷的本事。假如再相处几天,我可能会对你心软。”

    “不过,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可以让你留下遗言。”左弛好心地问:“需不需要我找人帮你写出来交给方大公子?”

    二十分钟吗?也好。晏清河微垂眼睑,声线依旧冷清如溪:“左弛,我想知道你之前说的方羽的事。”

    左弛略微惊讶后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十分耐人寻味:“晏清河,你着实让我意外。”

    不知该说愚蠢或是天真。

    左弛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晏清河面前,修长的腿翘起,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把手说:“大概在八九年前吧,那时没有‘富贵人间’,只有我姐姐开设的‘富贵天堂’。方羽同班的一个女孩,家里生意失败破产,母亲出了车祸,被撞得半身不遂,父亲又卷钱跑路,她一时想不开进了‘富贵天堂’。”

    “女孩的班主任是女孩母亲的小学同学,觉得自己去劝说女孩不太合适,拜托了作为班长的方羽。因为方羽背景强硬、为人靠谱,又喜欢男性,和班上女生的关系都不错,班主任对他很放心。方羽犹豫后答应了。”

    “可这恰恰是女孩自杀的原因。”

    左弛嗤笑一声,继续说道:“方大公子从小光芒万丈,是许多天天挨骂的富家子弟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些人不知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找了各种人去‘富贵天堂’专点这个女孩,进行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羞辱。”

    “跟她同时做鸡的一个女生嫉妒她身材长相不如自己,获得的钱却远多于自己,使下各种绊子。被某一个富家子弟注意到后,以一笔丰厚的报酬让她将女孩的事情捅出去。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学校。她的母亲嫌她丢人现眼,服下过量安眠药自杀。”左弛一脸轻描淡写。

    “此时不到女孩接客的一个星期,她留下一封遗书,用她的血写下整整一篇‘对不起’,在朝会时从教学楼最高层一跃而下,摔在一众同学面前。”

    左弛轻缓地阖上眼,又慢慢睁开,目带笑意地说:“想起那一天的场景,我的心头现在还是万分畅快。方大公子跪在地上绝望地哭出来,像个可怜虫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无世家公子的半分骄傲。”

    “方羽肯定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吧,晏清河?”左弛施施然挑起眉峰,叉着十指,饶有兴趣地问:“你听完这个故事后有什么感想?”

    晏清河沉默地看向左弛,微蹙眉头道:“‘那些人’中,除了你,还有谁?”

    “只有这个疑问吗?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左弛笑了笑,一只手腕虚虚搭在膝盖上,敛眸思索了几秒钟又说:“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告诉你,其中的一个人是已经被枪毙的林云深。是他告诉我们方羽要‘拯救人’的消息,也是他拿出那笔巨款,让妒忌女孩的同伴做出这种事。”

    “我知道了。”晏清河悄声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无喜无悲,辉耀溢目的艳色又重新隐匿于无际的清灵空幽,犹如一动不动的神只塑像。

    除非方羽,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他动容。

    左弛心下微微不悦,百般无聊地搬回椅子,一个人拨弄棋盘上黑白两色的棋子。余光一直关注着晏清河,见他仍然无动于衷,左弛瞄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头一次觉得二十分钟漫长无比。

    如是几次,左弛终究忍不住地掀翻棋局,暗暗骂了几句脏话,心中憋着一团无名之火大步走来,掐着晏清河的下颏,如画的眉目被覆一层薄寒的阴鸷。

    “晏清河,你真的不再问些什么吗?”

    左弛盯住一言不发的晏清河,手指用力捏紧两侧颌骨,逼着对方面向自己,清瘦俊郎的青年整张脸遍布狰狞残厉:“不谈方羽,你就不会说话吗?”

    晏清河安静地看着左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即便被大力掐住下颌,他的眉梢也未皱一下,眼底是广袤无垠的冰棱严霜,莽莽苍苍,没有纹丝人气。

    “你是玩偶还是哑了?”

    那团无名火游走烧灼着全身每一处筋骨,几欲将五脏肺腑焚为灰烬,左弛不耐烦地从内衬掏出一把手枪,黑黝黝的枪口抵住晏清河额头,面庞彻底阴沉下来:“晏清河,你不要逼我动手。”

    晏清河无声无息地抬起头,对上左弛几近噬人血肉的凶戾眼神,极美的面容未呈现一丝一毫的温情,仅唇边勾起冷到极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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